只好好享受,好么?”
独孤简之是不知他心思的,只觉这厮戏弄了自己不够,还要故意吊得自己不上不下。
这次?这次和上次能一样么?独孤简之都疑心介玺那次射精是彻底纾干净了性欲,这才懒洋洋不愿动弹。不然还真没法解释为何方才叫他轻些慢些都不肯听,现下逢着该他粗暴点儿以解荼槿所催欲火的时候了,反倒莫名其妙温柔下来,又露出个谦谦君子的体贴模样。
这么想着,独孤简之一阵火大。
小淫贼果然是装好人装惯了,混蛋都做不到底,爽够了就忍不住开始粉饰自己了……这不是存心恶心人么?
“谁要你假关怀!”手指在腔内搅动时带出的酥麻电流越来越强,但那巨物插进来后却动得极慢,任它撑得后穴再充实,穿梭其间也只约同于隔靴搔痒,惹得独孤简之十分燥热,恶狠狠剜了他一眼,毫不领情道,“我让你快些……愚氓。”
这一眼可扫得介玺骨头都酥了,差点便要不由自主将甬道中那硬挺的物什送进最深处。
然而先前那股醋意已然消散殆尽,介玺忆及独孤简之被自己的莽撞弄得泪涟涟的模样,只恨自己被嫉妒蒙蔽了神智,竟将那娇嫩的私处蹂躏至此,心下万般惭悔怜惜。
他哪还舍得再有分毫粗暴之举,只当独孤简之说的是气话,虽说身下那刚开荤的肉棒仍叫嚣着想继续酣畅淋漓地交合,却也强忍着小腹发紧,有些笨拙地小幅度摆着腰,轻轻摩擦那甬道。
独孤简之下身早已泛滥成灾,在湿热黏腻的穴壁间来回穿梭当真舒爽至极,溺在这里头还要控制得住抽插频率,确不是件易事。
介玺怕独孤简之不够尽兴,便一边这么小心顶弄着,一边单手握住了他那根硬得发红的清秀柱身上下撸动,拇指在铃口上按压打转,不多时就觉到点滴淫水争先恐后地冒出来,令指腹下渐渐湿润,兴奋敏感得不像话。
独孤简之被惹得双颊绯红,檀口微张,却只能发出些无意义的单音节,溢出的津液沿着下巴滴落,更显得整张脸都似雨后雪莲般艳色无边。
介玺见状,心中一动,俯身轻啄那双唇瓣,舌尖探入,与之缠绵,问话也含糊不清:“师叔,这样该不难受了吧?”
……自以为是!独孤简之腹诽。
些微缓解压根敌不过体内蚀骨的空虚……这教化不通的小狼崽子是六觉尽失了?听不着穴眼里水声四逸,也感不到甬道也被撑得越发紧致,吸得那巨物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刚才居然是被这种连荼槿的效力都不甚了解的半吊子诈到的么?
独孤简之脑子快要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烧坏了,话都说不出来,却仍记着介玺诓骗自己的那一箭之仇。
羞愤兼加欲火,种种诱因催化之下,独孤简之终于再捱不得这等迂缓,翻身过去,反将倾低了重心的介玺压于竹床,跨坐在他身上。
身子落下时,那粗长肉棒蓦地直插到结肠口,独孤简之猛地浑身一抖,不禁呻吟出声,夹紧了双腿。
大腿内侧的肌肤又软又滑,在介玺腰侧磨来蹭去,触感之细腻远超丝绸绫罗。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顷刻被弄得太狠,独孤简之眼神都有些迷离,一双手紧攥着介玺的手臂,眼尾嫣红,令人没来由地心生悸动。
酥麻感从阳具一路钻进骨髓,介玺被撩拨得心头直痒,连忙揽住他的腰,将人死死按在自己身上,哑声道:“师叔您……”
“废物,闭嘴!”刹一捣弄暂解了那波汹涌药性,独孤简之这才有了开口的气力,驭马似的回手扇了他大腿一掌,一面凭腰劲上下起伏,一面扬声喝他,体内那巨物搅动起来,叫人迷蒙间宛若置身熔岩之中,只觉自己马上就要化作一滩水去,喘息着又咬牙道,“不必你拖拖拉拉……我自己来……”
介玺心跳都漏了一拍,还未来得及反应,那层层叠叠的肠肉便动了起来,严丝合缝地裹在茎身上套弄着,比之前几次还要水滑黏软,顶端破开内壁的开拓感让他全身神经统统汇集在了肉棒上,爽快得无以复加。
“师叔只准徒儿粗暴些的话……”介玺撑起身子,一双手不安分地抚过独孤简之羊脂玉般的背脊,沿着那道优美弧线摸下去,最后轻捧上那两瓣晃出微微白浪的臀肉。
独孤简之被他这不知轻重的一揉激得闷哼出声,险些没泄出来。
“尽管放心,师叔。”听得那淫声逸出,臂上玉手也掐得更紧,勉力维持着那股玄妙的平衡,介玺喉结滚动,挺身便加重力道冲撞起来,在他微凸的媚色乳晕上吮下一枚枚吻痕,“徒儿什么都会照做的。”
身上几处都泛起了异样的热度,体内情欲翻腾,整个人都似燃起了一蓬大火。
这小子乖觉得一阵一阵的,现下倒是又知道自己要什么了。独孤简之头脑昏沉地想着。
下一秒,他便在介玺的引领之下,再也无力思考,身体在高高抬起又滑下来的过程中彻底软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细碎的呜咽,神智被介玺一股脑的上顶瓦解得溃不成军。
“师叔……喜欢吗?”缱绻的语调似乎回响在耳畔。
独孤简之即使意识模糊也未曾忘了回嘴:“胡言乱语恁多!你快些就是了!”
身上滚烫的温度已然出卖了他。介玺心中更加欢喜,唇边勾出浅笑来,也不再管他说什么,只轻吻独孤简之两侧潮红面颊,舌尖在那泛着惑人水光的柔嫩唇瓣旁逡巡半晌,终于找到了个空当探了进去,甫一接触到那滚烫香舌,就觉着自己简直是登了仙,又缠着他好一通舔舐深吻。
也不知这般做了多久,独孤简之只觉身下的肉刃猛地一缩,整个身子便被介玺往上捞起托了托,让他双腿能够更好地挟住腰侧,带着他重重撞在一起,在甬道深处快速耸动了数十下,温柔的吻也带了几分侵略性十足的狂乱。接着,便有浓稠热流灌入体内,而那五脏六腑,似乎也被那不断研磨的淫毒烧得更加滚烫了。
“呼……”介玺喘着粗气,看着怀中与平日清贵模样大相径庭的勾人尤物,心旌大为震荡,不禁将人抱得愈紧,让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体密不透气地贴着,低笑道,“师叔,我这会儿才知道,原来做这事儿这般快活。”
独孤简之对自己的狼狈模样毫不知情,只觉得肚子被那些浓精涨得生疼,心中暗自嘟囔着现在这些个年轻人都是如此血气方刚不成,也懒得应付他,听他出声便随口应了个响。
介玺却听得满心餍足,抬起头,认真与他对视,黑曜石般的眸子闪闪发亮:“师叔,你我既然行了夫妻之事,日后……”
……什么玩意儿?!
独孤简之闻言,微微一怔,赶紧捂住他尚未完句的胡言乱语。
斜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正巧落在介玺脸上,衬得他原本就俊秀不凡的脸更加好看,子夜般深邃的双眸中也多了几分柔情,没来由令独孤简之心中一颤。
他突然觉得,除去那些世俗桎梏,自己这师侄倒也存有几许本真,能让他那魂灵鲜活不少——起码不是独孤简之印象里那样一辈子只会练功管事的死水一潭,还是留有几分正气之外的人味儿的。
但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礼数太多腐坏了脑子,还是压抑太久没得到宣泄,竟跟动了真感情一般,做了就想负责,当真让人头疼……
“什么夫妻不夫妻的,不过是个意外罢了。”独孤简之只觉得做了也无所谓,并不想跟终生大事这种麻烦的东西沾边,敛眉冷声道,“入夜后山路难行,既解了蛊,便赶在日落前快些回去。”
师叔脸上红晕未消,却已急着撵自己走了。介玺心中一痛,刚才有多快活,现在便有多失魂落魄。
“是,师叔。”介玺勉强挤出个笑,柔声应下,这才依依抽出那孽根。
混合着透明黏液的白浊便顺着二人连接之处成股流淌,麝香味漫了一屋,地上也很快积了一滩淫靡至极的狼藉液体。
独孤简之见那双墨眸重黯下去,终究鬼使神差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轻声劝了一句:“今日之事,不必挂怀。”
就算是这两天的荒唐事发生之前,他对介玺也少有如此和颜悦色的。虽说介玺是个爱较真的性子,他不喜欢,但毕竟是小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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