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头!
严笑看着宫少衡假正经的模样,一股火气冲上心头,也不知是被他挑起的欲火还是压抑着的恼意。
他从未意识到宫少衡演起戏来蒙蔽性这么强。别说是对他有无数层好孩子滤镜的严裕和,连严笑自己都险些被这做派骗到,对他俩之间的兄友弟恭深信不疑了——要是他下身没知觉的话。
然而,快感是不会骗人的。严笑不止感觉得到腿间隐秘的抽插,还敏感得紧,宫少衡温柔的开拓让弹性十足的软肉回缩个不停,几乎要被撑得光滑平整的内壁较劲一般,想裹紧这两根侵略势力,指尖相对的深陷入蠕动的浅浅皱褶之中。
情欲萦绕着五脏六腑,严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烧得慌,胸中烈火燃得更旺。
他倒有心顺着宫少衡的意思对几句台词,先一起把严裕和哄走,但唯恐开了口又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索性死死咬着下唇,闷头不语。
尽管严笑配合得有些敷衍,不过宫少衡暗示性的倒打一耙已经足够成功,被宫少衡的话一引导,再看到严笑这幅状态,严裕和愈发笃定儿子是被自己弄难过了,心下一阵自责,也就没心思去注意他眼角无端漾起的红晕。
严裕和叹了口气,感慨道:“少衡啊,笑笑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说起来,笑笑以后还得多向你请教请教管理上的事。少衡,你也不必提携太多,指点指点就是了,别影响到你们自己的企业规划。”
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谈影响多见外啊。宫少衡心说。
若是严裕和得知自己的半个干儿子正和亲儿子不分你我地负距离接触着,还打着日后如何光明正大喊他爸的主意,表情肯定会相当精彩。
但宫少衡没让他察觉到蹊跷,面上未动声色,还是恭敬地笑道:“严叔叔放心,公司是我的心血,我当然会好好经营,不会让公司受到任何损失。至于笑笑,他本来就很优秀,我不过是帮他锦上添花罢了。”
宫少衡这话也不完全是在拍马屁。严笑的能力确实出色,之前就一直是和他比肩的双子星,商界这群二代中的佼佼者。凭严笑的聪明和干劲,他补上这几年缺失的经验后迎头赶上自己也只是时间问题。
严笑的脸都快红透了,搭在宫少衡肩上的双手不自觉渐渐握紧,关节处白得发光。
被当着父亲的面夸奖固然让人尴尬,但更加羞耻的是,在后穴还含着这人手指的情况下,一边拼命遏制着要呻吟出来的冲动一边被夸。
严裕和这才发现儿子脸色反常,细细打量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二人竟然都处于驾驶座的位置,怪异得很。
“笑笑怎么了?”他忍不住纳闷道。
宫少衡对答如流:“刚才笑笑要下车的时候,说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我让他这么反坐着,帮他揉揉肚子,按摩一下。”
嗯……用勃起的肉茎揉肚子,用手指按摩后穴,肠胃都照顾到了。他可没撒谎。
严裕和闻言,又见严笑额上冒着冷汗,顿时紧张起来:“笑笑你怎么回事?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严笑有苦难言,但戳破宫少衡谎言的话,就更没法解释二人现在奇怪的交叠了,只能硬着头皮道:“也,也没有很不舒服,我靠着少衡哥休息一下就好了。”
严裕和却极不赞同,自行脑补了一大堆:“你这孩子又逞强!我说你们俩怎么磨磨蹭蹭不上楼呢,原来是怕我和你妈见了担心。少衡,你别惯着他,赶快把他带出来。”
严笑心里警铃大作。
让现在的宫少衡带自己回房间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刚要反对,身下之人故技重施。
宫少衡轻轻掐了一下指尖的软肉,立刻感受到它抽搐着收紧的回应,嘴角不禁上扬,朝严裕和应道:“严叔叔放心,我这就扶笑笑下车。”
说着,他又凑到严笑耳边,低笑道:“笑笑,叔叔说得对,你的身体现在不舒服哦,不适合自己下车。”
……不都是你一手自导自演的吗!严笑腹诽。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要是继续呆在这里,父亲怕是更急了,到时候打个电话劳动私人医生过来,那可是大乌龙。
严笑只能听话,一字一顿地咬牙道:“谢谢啊,少衡哥。”
宫少衡憋着笑,缓缓将手指抽离,小幅度地帮严笑把裤子整理好。
严笑早就盼着宫少衡高抬贵手了,但真没了指节的充实,突如其来的空虚反而让他怅然若失。
他下意识用宫少衡怀里的温度代偿,靠得极紧,下车时双腿又有些发软,在严裕和眼里,便活脱脱一副脚步虚浮、体弱气短的样子,和宫少衡编出来的身体不适高度吻合。
宫少衡表面上看单纯是扶着严笑,实际却将他半边身体都圈在自己身前,二人裆部有些明显的凸起相互遮挡,甚至偶尔会随着行进而微微摩擦。
炙热的碰撞令严笑呼吸愈发急促。
严裕和没发现不对劲,见状,忧心忡忡地问他:“笑笑,走得动吗?要不要我帮着少衡扶你上楼?”
“……不用了,爸。”半晌,严笑艰难地挤出话来,声音轻颤,“少衡哥带我回房间就行。”
回到房间后,严笑也不忘贯彻执行演戏演全套的方针,病恹恹窝在床上,为了将父母和家佣轮番应付过去,还被迫喝了三碗补汤。
等所有人都离开,他耳边才终于清静,得以重获掀开被子透透气的权利。
没了严裕和宋霜夫妻俩殷殷目光的锁定,严笑用不着再装虚弱,伸腰扬眉,将被子一把甩飞到两米开外的飘台上。
“噗。”全程围观的宫少衡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笑,你还挺有表演天赋的。”
……
对了,某个浑水摸鱼进来的还赖着没走呢。
“谁答应了今晚不在我家过夜来着?”严笑起身下床,面无表情地诘问他,“还好意思笑?”
宫少衡赶紧将功补过,先他一步把书柜里的水果糖取出呈上,一气呵成。
含着糖,嘴里的中药味儿总算淡了些,严笑脸色稍霁。
见自己的服务有所成效,宫少衡知道严笑不会再去计较他之前的出尔反尔了,瞬间贴过去,道貌岸然地解释:“笑笑,我是答应了,可叔叔不答应啊。你看,我还得在六个小时之后盯着你按时吃药呢,那可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了,你总不忍心让我半夜冒着寒风开车回家吧?”
……车里空调那么足你吹哪门子冷风啊!
“满嘴胡诌。”严笑把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揪起来,没好气道,“我爸妈要是知道了咱俩谈恋爱的事,保准连夜赶你出去。”
严笑一边的腮帮子被糖果塞得鼓鼓囊囊,吐字不大清晰,宫少衡听得笑意盈盈,声音都放软了:“放心,笑笑,不会暴露的。我们把保密工作做好就成。”
“再者说,这样一来,叔叔阿姨也省得给你物色对象了不是?有我这么个知根知底的,衣食住行全包圆了,肯定能好好照顾他们宝贝儿子一辈子。”宫少衡用拇指抹去他唇角的糖粉,打趣道。
严笑塞了一颗糖堵他的嘴:“少贫嘴。我现在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听你说得跟照顾残废似的。”
宫少衡哪有那么容易住口。他三下五除二把糖给嚼碎了,抓住严笑伸来的手,顺势握在掌心,低头亲了一下,笑道:“是是是,我们笑笑身体好着呢,不需要谁照顾。”
“知道就好。”听到他的牙齿和糖渣碰撞出甜腻的咯吱声,严笑不由得失笑,随手把枕头拍进他怀里,“行了,少衡哥,咱们明天还要上班呢,照老规矩来吧。”
……还按老规矩那不是白上来了!宫少衡有些不满。
严笑的卧室是个套间。两人成年之后,宫少衡自然不敢再和人睡在同一张床上,每次来严家过夜时,尽管仍然和严笑住在一起,但睡觉的时候还是自觉前往里间住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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