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问了一句,以为是自己的误会,却没想到,元谨衡开口就承认了,还说了一句让人惊讶的话。
“在一起挺久的了…他能接受我和别人做…所以没关系…”
“嗯…等下他应该就要回来了…今天回国…”
眼前的人面容较好,神色缱绻,说出的话却像利剑一样,刺穿了厉程飞的心脏。
厉程飞的动作立刻停顿下来,大脑发晕,人也从元谨衡体内退出,压不下这口怒气。
“想拒绝我就直说,没必要这样”
他说的冷漠,实际上心里还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他说的话不是真的。
然而,致命的开锁声从门外传来,有人进来了,没过一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客厅响起,两人便在卧室打了个照面。
“你好”
他笑着说到,并没有因为碰见厉程飞而感到尴尬,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元谨衡亲昵的和他打了个招呼,穿上衣物跑过去抱住他,随后,激烈的亲吻声在卧室响起,还有他男友邀请的声音。
“要一起吗?听谨衡说,你技术不错…”
“……”
厉程飞有些麻木的听着这句话,感觉一直以来建立的悸动被轰的粉碎。
相比于单纯的照片,这种可以被证实的扭曲观念,是压死厉程飞最后一根稻草。
他所有的尊严和爱慕都被元谨衡撕扯嚼碎,连带着他的思维一起,被埋葬在了悬崖底。
不一会儿,激烈的亲吻声愈演愈烈,像是密集的刀子一样传进了厉程飞的耳朵,让他的大脑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他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丢进了火炉,转眼间就烧得面目全非,就连呼吸也是被压抑的,氧气逐渐殆尽。
“不用”
男人努力将自己的破碎隐藏在喉咙里,感觉喉管都像是被火烤过一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强装冷静的离开了这里,开车回到家中,手里拽着的花束都被他捏到变形,直接刺破了掌心。
以往的记忆在他脑内浮现,像是在嘲笑他的痴情。内心种种对元谨衡的渴望在这一刻全都化为了玻璃渣子,扎向了自己的心脏。
让他有种万劫不复的痛苦。
“再见”他轻轻说着,将手机里偷拍他的照片全部删除。人也将放在家里的生日礼物丢进了垃圾桶,让它化为尘土。
他想,他可能再也不会去找他了。
从此以后,永不交集。
**
三年后,冬季。
无尽的飞雪在空中飘落着,带来一股子寒意,厉程飞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景色,揉了揉眼睛,有些乏力。
“辛苦了”jan拿着一大堆资料走了进来,看着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厉程飞,给他倒了杯水,随后,就聊起了国内的事情。
“听说了吗?飞扬集团破产了…”
“………”
“飞扬?”厉程飞挑了挑眉,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表情依旧无波无澜。
“这么冷淡…”jan调笑的说着,“听骆青云说,你和飞扬集团的元谨衡不是有过交情吗?怎么旧人落难…不去帮一帮?”
“我和他不熟”厉程飞皱了皱眉,似乎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桌子上的茶杯也被他端了起来,喝了几口水,然后,便是敲击键盘的声音。
“资料我放在那里了,你先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再叫我”jan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多说什么,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办公室。
“哒哒哒…”
静悄悄的空间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厉程飞搞完了大部分工作,也觉得差不多了。
他喝完了最后一口热水,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看着窗外密集的飞雪,下楼,开车回到家中,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的人,是他在国内的朋友,也是搞房地产的。他随意和他聊了几句,顺便谈了谈飞扬集团破产的事情,只是当饭后谈资。
“飞扬集团破产,多半是李先成这个变态搞的,你也知道,飞扬集团的元总,长得不赖是吧?估计是被盯上了”
“李先成?”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厉程飞皱了皱眉,随即快速在大脑中搜索了一下,一段明显的记忆便浮现了出来。
李先成这个人,是当时给元谨衡下药名单中的其中一个。
他记得很清楚。
这人在业内的名声并不好,人虽有钱有势,但他做的事情却极其下流无耻。性侵儿童,轮奸少男,强奸妇女…这种事情,李先成做了很多,好在他的资产够他挥霍,至今也没被人逮到把柄。
“当时那场酒宴,我也去了,元谨衡给李先成泼了酒,我们都看到了”
“不用说,他脑子里什么想法我们都清楚,像元谨衡这种长相,就对他的胃口”
“可惜”朋友随便谈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厉程飞和他聊了会儿,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冬日的飞雪总是异常寒冷,虽然美丽,却透着锋芒,厉程飞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和痛苦。
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本以为可以通过物理隔离让自己切断这种莫名的情感反应,然而事实证明,他没法完全断掉。
偶尔深夜之时,总会做关于元谨衡的梦。虽然两人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恋人的程度,但对厉程飞来说,就好像,是把念他刻进了骨头。
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厉程飞就沦陷了,即便他从不承认。
甚至这人后来的行为让他厌恶,让他崩溃,但那种控制不住的吸引,却流入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逃离。
“帮我调查一下,嗯,飞扬,尽快吧”
他打通了国内秘书的电话,进行了交代。之后,人就挂断了手机,看着空荡的天花板,略微失神。
几月后。
“资料已经给您发过去了,基本可以确定是李先成做的…国内这边,元谨衡可能会进局子,张律也说…多半会败诉”
“我知道了”厉程飞平静的回应着,挂断了电话,一种深深的刺痛感骤然蔓延。
距离上次交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期间他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和元谨衡彻底断掉。
事实上,他并不想管元谨衡任何事情,他也没理由去管,但是最近搜集到的一些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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