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男人像是还没断奶的婴儿,任何一个违背他意愿的动作都让他眉头紧蹙。
平心而论,这个医生医术不太高明,大腿内侧却是紧实细腻,因为太过用力微微颤抖,硬撑着夹住他肉棒的紧致触感完全不亚于性交的快感。
但这不是男人要的。他要的是现在立刻马上接受到治疗,他要狠狠贯穿那下流谄媚流着淫水的小穴,直到“他的病”痊愈。
宽大的双手扶住了夹着阴茎轻轻扭动着的医生,泛滥成灾的汁水一路从穴口流淌,把腿间玷污得泥泞不堪。
纪载悠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青筋虬结的粗大肉刃毫不客气地在富有弹性的双腿间前后摆动。这是一辆没有司机的跑车,到处横冲直撞,直到鸡蛋大小的蘑菇头没有半分怜惜地戳进了穴口,又猛地抽出,仿佛刚刚一切只是错觉。
“呜……”比想象中更可怕的充实感席卷了纪载悠,仅仅只是龟头就让他的穴口撑大撑开,旁边的一圈褶皱被抚平,变成了可视的圆洞。幻觉与现实中,肠道内部有规律地收缩着,他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又惊又惧。
然而男人并没有继续下一步,那双如恶狼的眼睛死死盯住纪载悠,不断流出的腺液揭示着他此刻同样难耐的高昂性质,只是他非要与对方拼出个你死我活。
“病人……病人~教教我,教教我怎么治疗吧?”先低下头的是白色大褂下一丝不挂的医生,他被巨大的阴茎顶在杠头,不合时宜地回想起了小时候坐在祖父自行车前杠的岁月。
话音刚落的那一秒,不再忍耐的男人凭借腰腹力量利索地起身,顺手从腋下提起纪载悠,两人面对着听诊床前后站着。天壤之别的体型差让男人完美覆盖了他,源源不断的热源从紧贴着后背传来,纪载悠以为对方想要体验站着的后入位,刚弯下腰扶住床沿,又被提了起来。
如果此时有人推开门进来,他只能望见健壮的充满雄性力量的背影,交错着如山峦起伏的背肌可以轻易夹断物品,只有头顶上方交错相握的双手透露着那里有两个人存在的事实。
参天大树挡住了背后的一切,他们如同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矮小纤细的嫩草摸不清对方的意图,灵敏的直觉在脑海中嗡嗡发出警报,预示着大事不妙。
尝试了几次插入未果,因为高度问题的野兽消耗殆尽了最后一丝耐性。没等纪载悠反应过来,男人左手牢牢钳制住了他的两个手腕,轻巧向上用力。一个成年男子竟然被轻而易举地举了起来,右手扶着急躁的肉棒,对准入口一个挺身——
听诊床上洒下了点点滴滴的白浊,像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淅淅沥沥颤抖着的秀气阴茎在空中无助地完成这场仪式,没有抚慰就到达了铺垫过长的高潮。
在被贯穿那一刻就射精的医师暂时没有心思管控极薄的脸面,他仍沉浸在冲击中久久无法回神。他是一个提线木偶,也是一个芭蕾舞演员,踮着的脚尖奋力想够到坚实的地面,最后只堪堪踩在了另一双套着白色袜子的脚背上。
头顶传来“哇唔”的嗤笑,即使不回头,纪载悠也能想象得出那个臭脸肌肉男肯定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肆意妄为地嘲笑着他的狼狈模样。
因为体位和性器大小的原因,在各剧本里至少轮流“破处”了三次的纪载悠第一次体验到完全不同的快感。那根凶器像是一根棒球棍直直地冲了进来,仿佛要被撕裂的恐怖笼罩着他,肠肉自主快速蠕动,以求在最快速度适应对方,保护自己。
然后他就悲哀地发现比疼痛更明显的是爽到脚趾发麻的快感。
把甬道塞得满满当当的东西有着属于自己的优点,尽管这个臭男人在床上一点也不懂的体谅和温柔,不需要特别寻找,粗壮的阴茎就能轻易地碾过他深藏的尽头的g点。一下子直捣黄龙的猝不及防,更是他被插进去就射的主要原因。
射完精的阴茎垂着头荡在他的下腹,尤恩乐还算有人性,至少等到他射完都没有再动。不过按照纪载悠的推测,这个四肢发达的坏男人只不过是在享受由于射精,后方穴道联动带来的自动按摩,他不需要动就能享受到周边的软肉谄媚地贴来,成为贴心的按摩小嘴。
男人略带苦恼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使得纪载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甚至不惜做出了想要逃离的动作。
“可是我还没有全部进去呢,这可怎么办呀,医生老婆~?”
逃跑必然是没有希望的,他的手腕还被禁锢在男人手中,下方更是紧紧相连,肉与肉之间因为长时间不动,有地方甚至粘连了起来,任何微小的动作都会被对方感应到。
羞耻一般的称号让纪载悠的脸一下子爆红,他踩在男人脚上的脚掌前部狠狠用力。这点反抗根本无关痛痒,尤恩乐连眉头都皱一下,反而笑得更加夸张,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乐子:“治好了病你当我的医生老婆,病治不好我当你的患者老公,嗯?怎么样,悠悠老婆~”
哪来的油腻男!
纪载悠想抽出自己的手狠狠扇他打两个巴掌清醒一下,无奈他还是动弹不了半点。羞红的耳尖更是暴露了他对这类床上情话的接受程度还在新手村,身体内部的情欲也不由自主因为话语的内容开始骚动。
这家伙一定不是他的正牌老公。
纪载悠在心中直接给他宣判死刑,他还谨记着剧本目标,就算被肏失神了也不能本末倒置。食髓知味的性爱固然好,星际里打史莱姆更不错。
况且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他,他也不至于一招就被插射,毫无抵抗能力吧?用药用多了还会有耐药性呢,他现在是一点抗屌性都没有啊。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刻,尤恩乐开始缓慢地抽动了,穴道里已经有些干涩,不过随着他有目的地慢慢向里挺进,尝过肉棒味道的小穴自然而然地分泌出了液体欢迎。一开始剥离的刺痛感淡去,没等几下前后摆动,竟然已经出现了“咕噜咕噜”水声相伴。
纪载悠被自己的淫荡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着任由身后的人摆布。胀大的肉棒在他体内进出得越来越快,毫无技术可言,然而就是最简单的深插,就让纪载悠呻吟不断,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啊!!”他突然失神,被抱着提了起来,双脚腾空,没力地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便偃旗息鼓。巨大的肉刃带着开路的蘑菇头直接深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方,耻毛用力地扎到了他的两团屁股,迷迷糊糊中纪载悠意识到刚刚男人的确没说谎:他没有全部进来。
没有全进的阴茎尚且可以将他一击插射,更何况正根没入的恐怖玩意。
尤恩乐两手改抓他的胯部,“啪啪啪”声响在静默的房间里不断回响。泥泞不堪肮脏的白大褂挂在纪载悠的身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以什么身份和什么对象做爱。
可怜的医生献出了所有,终于换回了逐渐康复的病患。快要射精的阴茎不再忍耐,一鼓作气深入到纪载悠刚刚几乎要跳起来的地方,抖动着射出了一股股浓精。
因为射精的部位过于幽深,软下来也没见减小多少的肉棒退出穴口,只留下被撑到透明的圆环和几乎能望见里面媚肉的洞口。白色的男精全部被锁在了最里面,一滴也没有漏出,只有透明的肠液还源源不断地从粉色圆圈里滴落。
“治好了。”尤恩乐终于放手,纪载悠一下子瘫软到了地上,强撑着也没办法站起。如同绵羊的的眼神毫无杀伤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尤恩乐犯贱表演,在那里十分可惜:“病治好了,那你是我的医生老婆了。你说呢,老婆~”
像是知道了这个称呼是纪载悠逆鳞,他越喊越起劲,看着甚至比刚刚做爱时分还要兴奋。纪载悠没心思理会他,送了他一个白眼,直接把自己传送回了家——
然后看到尤恩乐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看来剧本里npc的移动是根据他的地点转换来的。
暗暗记下了一个新知识,纪载悠还是一脸不爽。他是想要暂时换换心情,远离这个一点也不温柔的狂暴男,没想到对方阴魂不散,走哪都要跟着。
看他一脸不爽,尤恩乐的臭脸反而治愈了,在这两个人中间,似乎高兴与不高兴总是守衡的,像是经常互相吵架的傻瓜小学生。
“丁零零——”纪载悠还没开口,他们家的大门就响了。想了想时间,他估摸着是嘉和过来串门了,刚想爬起来去开门,尤恩乐又摆着阴沉的脸伸出手臂挡住了他。
“干吗?”
“去卧室把衣服穿上。”
纪载悠低头,这才发现身上空荡荡的,只有破破烂烂的白大褂半挂在手肘,左边口袋那里则洇着不言而喻的污渍。
“!”他的脸又开始烧了,一想到刚差点穿成这样去迎接陌生人,被肏软的腿一下子有了力气,从沙发上弹跳起步冲去了卧室,欲盖弥彰地喊道:“那你开一下门!”
尽管光脑上写的名字叫做【家】,纪载悠对这套公寓的平面图根本毫无头绪。慌乱中他直冲进了一间看上去像是卧室的地方,刚关上门,就隐约听到了嘉和聒噪的声音。
紧紧关上的木门也不能缓解他的焦虑,现在他的唯一目标就是不在另一个真人玩家面前丢脸。
只是这间房间似乎不像是间卧室。
满墙都是知名的球星,看着他们性感喷张的肌肉,纪载悠一下子被虚幻的荷尔蒙包围。几件球衣甚至被很珍惜地裱在了玻璃框里,上面还有油漆笔写上的签名。
这是橄榄球吧?
纪载悠对这个运动一窍不通,但这不妨碍他发现显而易见的现实:这不是他的房间。
外面逐渐响起的交谈声把他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他绝对没有多余的时间或是脸皮再次走出房间,在三个成年男子的注视下,众目睽睽地走到另一个地方。
现在他只剩下祈祷那衣柜里有任何能穿的衣服了。
这要求并不过分,就算这是一间专门为橄榄球周边收藏而准备的陈列室,靠墙立着的大衣柜一定有它存在的价值。
深吸了一口气,纪载悠打开了双开门木质衣柜。
好消息:衣柜里有衣服
坏消息:衣柜里只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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