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纪载悠擦擦眼睛,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不是蓝大公子吗!不是说蓝家侍从们都去潇湘院了吗?”
“他要参与竞拍吗?”
“还是有钱人玩的花,我看他是想搞双飞!”
撇开那些流言蜚语不提,罗妈妈的脸是笑开了花,褶子都藏不住了。她殷勤地上前,示意一旁的侍从小酒小菜全都往桌上端,一瞬间小小一张台子就被装饰得玲琅满目。
蓝公子两眼直勾勾盯着台下如繁花盛开的娇艳美人,一个飞身,元青缎皂靴踩在木质横栏上,如天降仙人,稳稳落在了台子中央。
“记得帮我赎——”因着樱桃,纪载悠说话有些许含糊不清,不过见到冷脸怪以后,他那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只觉得这个剧本已势在必得,甚至有闲情逸致冲击一下附加目标。
然而他想得太过简单,一声娇哼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从嘴角溢出。
蓝大公子一声不吭,直接半搂着细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来了一场深吻表演,宣誓了主权。
那颗樱桃像是他们两人亲热的工具,被灵活的舌头来回争抢。刚刚还自傲舌头灵活到给樱桃梗打结,如今却成了另一人的嘴下败将。姗姗来迟的男人把莫名的怒意都发泄到了手里娇弱的身子上,一只手就轻而易举钳住了大半个腰,让对方动弹不得。
一开始纪载悠还惦记着拍卖,试图阻止男人的不合规行为,他用舌头使劲把外来者往外推,结果却是自己被卷着来到了对方的地盘。珍贵的贡果不知道被谁的利齿咬碎,流出鲜红的汁液,顺着纪载悠的嘴角缓缓流下。
“咕咚”一声,他被迫吞下了在“战斗”中牺牲的果子碎,堵住了准备开口的责怪与疑问,两眼含春地倒在男人的怀里,暂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二楼的王农户终于反应了过来,气得当场脸就红了,眉毛变成了倒八,配上他那身形,看上去随时就要把场子给砸了。
罗妈妈迟疑了一下,刚想惦着小碎步前去安抚一下,蓝大公子的眼神刀轻而易举地就锁定到了王农户身上。
刚还怒气冲冲要给自己找回场子的男人气势转眼被灭了大半,他还挣扎着试图靠公理为自己占回面子:“就算是首富,也不能不按规矩办事吧。”
首富轻笑一声,完全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他拢紧了身上的青蓝色大氅,把怀里的美人遮得严严实实,随后才慢条斯理道:“一千两。”
全场哗然!
要知道刚大街小巷已经传开,嘉公子今晚500两登顶,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毫无胜算的纪载悠以两倍数目反败为胜。
王农户已然疯魔,不知他是为嘉公子的失败而可惜,还是为自己囊中羞涩而可恨。他上半身冲出栏杆,赤红着双眼大喊:“有钱有什么了不起?这么贪心是要遭报应的!”
消息灵通的人算是看出来今晚潇湘院和醉仙楼都被蓝家承包了,心中藏有怨忿的人不少,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坐实了敢怒不敢言的登徒子形象。
“呵。”蓝公子只觉胸前衣领一紧,知晓了是怀里那位吃了飞醋,一下子心情大好,舍得浪费几分钟为他们解释一下。
他朗声问道:“今晚潇湘院何人中了标?”
“…蓝家!”
“具体何人?”
短暂沉默后,蓝家仆从恭敬回答:
“蓝小公子!”
众人的脸色一时间如打翻的颜料盘一样丰富多彩,王农户更是吃了苍蝇一样,恨不得当场钻入地缝,离开这里。
台上男人继续问道:
“那今晚醉仙楼中标者何人?”
又是一阵窒息的沉默,提问者难得笑了两声,抱起美人就往客房走去。他可不愿春宵一刻的美妙时光全都浪费闲杂人等身上,与他背影一同留下的,还有他清晰的自答:
“蓝氏大公子,蓝君归。”
察觉到男人的脚步停下,伴随着“咯吱咯吱”的木门声,纪载悠推测他们已经进入到了某间客房。听闻罗妈妈为了今夜可谓煞费苦心,准备了不少惊喜。
然而他尝试了半天,发现他的头被牢牢固定在了披风之下,只能望见咫尺距离的金丝花纹,没有半点看到外面的机会。
“唔唔?”外力按压着脸颊紧贴锦缎,他的嘴因为变形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话,只能用几声听不清的哼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幅任人蹂躏的小动物模样正中男人下怀,他望着自己大氅下凸出的圆形物,像逗猫一般问道:“你可知为何我弟今日要为那嘉公子一掷千金?”
“唔唔呼!”
“嗯,答对了。”他恐怕根本不在乎纪载悠说的内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家弟是为了报答今日那几根糖画小人儿,兴冲冲地拎着全部压岁钱过去凑热闹了。仆从都被我支去跟着他了,确保他花光了钱就乖乖回家,别想着做点别的。我不能亲自督促他,因为我也有件事要做。”
男人说到这顿了顿,故意停下来等纪载悠的反应。
“嗯唔?”
“对。”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单方面的沟通,愉快地揭晓了谜底:“我弟弟是去报恩的,我倒是赶着要报个小仇。”
如果纪载悠是一只猫,听闻这句话,他脊背上所有的毛恐怕都会惊吓到竖起来。
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迟钝的花魁才终于意识到蓝君归根本不是所谓的大度君子,踏着七彩祥云搬着宝箱,以成为他的良人己任,相反他是盘算着在无人时刻讨一笔回来,小肚鸡肠的恶人!
怀中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甚至开始轻微抖索。蓝君归满意地微微上扬嘴角,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假惺惺地宽慰道:“不要紧张。鉴于你已经为我洗了衣服,我气已经消了一大半。只是——”
猛地再次接触到光亮,纪载悠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强光。待眼睛慢慢适应了环境,却是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东西,杏眼瞪大,搞不懂男人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还好还是温热的。”一晚上说了比下午多了好几倍的话,蓝君归像是终于露出他面目的恶魔,晃了晃手中的扁壶:“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即使大脑和眼睛一样还处于适应阶段,生物本能也让纪载悠竖起了警觉,绝不天真地认为这是蓝大公子好心为他带来了加餐。配合着之前正大光明说着是来报仇的男人,纪载悠恨不得四肢并用,爬出这间暗潮涌动的可怕房间。
蓝君归明显还记着下午的仇,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在床上不停蠕动的少年,最终慢悠悠重复了一遍同样的话:“自己脱。”
为了今晚的拍卖夜,纪载悠原本准备了四个节目。按照细节控的罗妈妈,更是准备了三套衣服轮换。只是没想到有人横插一脚,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打断了拍卖,害得另几套衣服都没能有机会在大家面前展示。
如今纪载悠身上套着的,是为开场抚琴特殊定制的搭配。外层厚重的锦缎早在他被放在床上时从肩上脱落,露出香肩与白皙的锁骨,里面是似雾非雾,朦胧感十足的翠绿色轻纱,带来无尽的生命力与想象。
咬着下唇,纪载悠吸取了下午的教训,更是明白这一关要仰赖眼前的男人。他学着话本里青楼小倌的模样,跪坐在床上,手勾着男人的衣领就要把他往身边拉。蓝君归颜色变深,顺着他的动作,转身坐在了床边。
纪载悠彻底脱去碍事的外袍,他的下身只有轻纱覆盖,寻常汉子穿的衬裤没有踪影,反而一条细线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动作时不时晃入男人的眼睛。
“丁字裤?”蓝君归饶有兴致地向下瞟去,想要伸手一探究竟,却被纪载悠灵活地躲开了。他当然不是在自恃清高,反而是全全掌握了勾引男人的法子:若即若离。
他所谓的丁字裤其实是罗妈妈口中改良过的犊鼻裈,前面有交叉的两块布,后面则是用线吊着,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裸露在外的屁股隔着一层根本没任何作用的纱布,在男人的大腿根部来回摩擦,纪载悠媚眼如丝,还懂得不停用手指划过男人的脖子,顺着喉结深入衣领。
开玩笑,现在还不给他尝点甜头,鬼知道那扁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蓝君归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他的挑逗,直到他的肉棒也渐渐在浑圆屁股的摩擦下苏醒,把锦袍撑起了一大块。
纪载悠把男人下半身诚实的反应当作了嘉奖,更加兴奋,索性用屁股缝夹着那根雄赳赳的器物,像坐木马般摇晃得更加用力。粗糙的纱布卡进了肉穴,把他刺激得低呼一声,最娇嫩地方的皮肤几乎倾刻间就红了一块,心疼之余更是诱人,钓出了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施虐欲。
蓝君归面上的冷静让人不禁怀疑他的上下半身是分离的,他根本感受不到阴茎传来的刺激。腿上的美人把他的肉棒当作了自慰的工具,嗯嗯啊啊叫个不停,他却只是偏头观察着一切,仿佛置身事外。
等到纪载悠用力过猛,不小心在摇晃过程中,把一小片纱布直接因着惯性送进了贪吃的肉穴,美人双目一瞪,竟是直接射了出来,颤抖着的粉红阴茎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到处乱甩,稀稀的白精把男人名贵的衣物和自己的中衣折腾得一塌糊涂。
蓝君归好似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他掰正了因为太过刺激而开始小声抽泣的美人的头,锁定在他委屈的脸庞上,像蛰伏多年的恶鬼上门讨债:“还没脱完呢。”
抽噎着的美人顺着他的视线,发现自己刚做的坏事。强烈的害怕让他高潮完的脑子像团史莱姆,他竟俯下身就伸出舌头,想要把白色的碍眼脏东西给处理干净。软湿的舌头一触碰到男人的小腹,再冷静的男人额头冒着青筋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把他捞了起来,乖乖地按在自己腿上。
“等会再开餐。”他的话意有所指,不过纪载悠应该是没有能力去思考与辨别了。
被剥夺了零食的美人歪着头,灵光一闪,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想法。他左右一拉,轻纱就掉落在了男人腿上,在纪载悠围成了一个圈。
“哦——”男人拉长了尾音,满意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原来头牌就是靠穿着小肚兜上场给男人表演节目成为,腰上那把通体黑色的的刀鞘是他最爱的佩刀。碎碎的黑发把他的脸衬得像个读书人一样白皙文静,然而脖颈的粗壮和宽厚的肩膀出卖了他,透过衣服似乎还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
握着纪载悠双手嘤嘤哭泣的妇人便是塞尔王国王后,头上华丽的皇冠正中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与她脖子上以及手腕上的珠宝相得益彰。国王是个憨厚的老头,一边忙着安慰自己的老婆大人,一边看到缩在被子里没有生气的儿子心疼得无以复加。
“艾尔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把胡子都气得吹上了天,的卫兵队长对接受惩罚没有任何怨言,让他以死谢罪他也心甘情愿。然而此刻那位全王国上下都宠爱敬仰的王子殿下只是那么温柔地望着他,即使自己遭受了非人的经历,还是愿意把他的善良传递给每一个人。
艾尔文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像往常一般在王宫里巡逻,直到月亮挂在最中央时,听到了野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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