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的商贩都是直接送到后院厨房便离开,门童当他是商贩新招的小弟,不知道规矩,只是看着人模人样的,才耐着心跟他说这些。
说完门童便接过油瓶,然后将薛安关在门外。
看着面前严丝合缝的院门,薛安有些心灰意懒,来这之前,他还特意沐浴过,薛公还嘱咐他务必谨慎、小心,可以适当表现但千万不要冲撞那些大人物,最终他却连门都没进的去。
大概早就深知地位的悬殊,所以得此冷遇也未让薛安灰心黯然太久。
下山的路上,一路的梨花的盛景,走到山脚,还能看到平坦原野上的金黄大海,那一地的油菜花欣欣向荣,让薛安的心情也明媚起来。
薛公看着那个兴致勃勃跟自己说这油菜花开的又大又饱满、榨出的菜油定然比去年还要上乘的少年,满面红光没有一丝阴翳,也就没问白云庄的事情。
不想他不问,问题却自己来找他。
三日后,两个衣着得体身材壮实的男子闯入薛公薛安所住的破旧瓦屋,企图将薛公带走。
薛安见状,惊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带走我爹?”
其中一男子恶声恶气:“我乃白府家丁,昨日我家公子吃过晚膳不久便上吐下泻,至今卧床不起,此前从未发生这种事,一问厨房,原来是用了你们送的菜籽油。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拿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来糊弄,今日必须跟我们去见官府!”
“这不可能!”
薛安急忙说:“那两瓶菜籽油是我榨的,跟我爹没关系,要去、我跟你们去。”
“那好,冤有头债有主,就你了。”
薛公却紧攥着薛安的衣袖,不停摇头。
薛安安慰道:“爹爹,我们的法子不会有问题,那白家公子定是吃了其他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卧床不起。”
薛公年事已大,说话没有那么利索,只是苦着脸直摇头。
“爹爹,我心里有数,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照顾自己。”
等薛安被带走,拄着拐杖的薛公才艰涩地凑出一句话:“他们、就是冲着你来的啊,傻孩子。”
***
薛安已经在这富丽堂皇的厅室躺了许久,越发觉得事情诡异。
先是家丁在将他擒住之后,没有了一开始的愤然,只是冷漠沉静得将他绑了个彻底,再是他并没有被送往镇远府衙门,而是被带到了白云庄。
而今又将他晾在这里,无人对峙。
难道,是白家公子命不久矣,没人愿意分神来管他吗?
薛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观察周身的环境。这间厅室,家具纤巧、雕花细腻,绫罗幕帘也是雅致不足绮丽有余,看着更像是女子闺房。
薛安为自己的猜测惊讶乍舌,他靠着红木桌几坐起上半身,心里疑惑更甚,但更多的是隐隐的不安。
这时,幕帘掀开了,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
薛安见女子容貌秀丽,娇小玲珑,看着很是惹人喜爱,戒备之心放下不少,他柔着声音,微微腼腆说:“这副样子让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可听闻,这白家庄正有人因膳食不当而卧病在床?”
女子拿衣袖掩住嘴角的浅笑,伸手拿起桌几上的油瓶,接着半跪在薛安腿边,将瓶子递到少年面前:“你看,这便是你前几日送来的菜籽油。我哥本是好心,念着你年纪小摆摊辛苦,想你若有真本事收你在白府油馆未尝不可。不想你竟拿发腐的油菜做原料,还堂而皇之送与我哥,真是狗咬吕洞宾。”
纤纤女子字字诛心,薛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白姑娘,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自小就跟我爹学这手艺,一直没出过差错,而且发腐变质的油菜花油份缺失,是榨不出菜籽油的。你哥哥可还有吃其他东西,兴许不是这菜籽油的问题呢?”
白婉莹看这玉面小郎君,从她进来后便一直痴痴望她,眉带涩意、目带星辰,后又因她几句话先是惊讶后是委屈,一张俏脸色彩斑斓煞是好看,教人一点都看不腻。
“我哥是白家独子,吃穿用度俱是严格把控,只有你这菜籽油是未经筛选就被我哥允许送到后厨的,不是你的问题还能是谁的?”
薛安被白婉莹骤然严厉的语气镇住了,他怎敢顺着白家妹妹的话说是白家哥哥的问题,可白婉莹说的不无道理,如此这般,他的确嫌疑最大。
意识到想要脱罪没有那么简单,涉事不深的薛安心底终于出了些慌乱,他皱眉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那法子我都练了千百遍不可能出错啊……”
薛安的额头不自觉地冒着冷汗,渐渐氲湿了眉眼,还将鬓边发丝黏在脸庞。
白婉莹看着这张叫她魂牵梦绕的脸犹如出水芙蓉一般,忍不住凑近细嗅那份雄性体味,果然是想象里的那般稚嫩美好,不禁嘴角微扬、吐露诱音:“不如,你现在将这油吃给我看,如果吃完你还能安然无恙,我就信这油没问题。”
薛安怎会拒绝,他立马应道:“自当如此,我一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白婉莹定定看他,薛安这才惊觉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而且他刚才急忙答应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白婉莹的嘴唇。
薛安倏得红了脸,不自在地将眼神挪到一边:“白姑娘,你、先把我解开,我、可以证明”
看着羞赧的薛安,白婉莹“甜甜”的笑了:“不要,万一你想逃走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薛安将自己紧紧贴在椅脚上,生怕自己闻到或者碰到白婉莹的一丝一毫,然后平白生出妄想。退无可退的时候,他无奈看着自己的被缚的双脚:“虽然有些唐突,但白姑娘若是执意绑着我的话,那只能劳烦白姑娘喂我喝了。”
“好啊。”
对方答应的如此之快,出乎薛安的意料。
白婉莹拧开油瓶木塞,瞬间一股清爽细腻的菜籽油味就萦绕在两人周身。
薛郎自觉张开嘴巴仰起头,好让白婉莹将菜籽油倒入他口中,不想未曾尝到菜油,喉咙处却传来了清凉触感。
白婉莹的声音立马传来:“我从未做过服侍他人的事,把握不好竟倒在你脖颈上。”
“无事,你就这样别动,我来吃就好。”说完薛安自己往白婉莹身边凑近了一些。
白婉莹这次总算成功了,只是倒的似乎有些快,薛安还未曾将前一口咽下去,就后一口就急急灌来,来不及吞咽的油汁都顺着他的下巴沿着他的脖颈浸入了他的粗布衣领。
薛安不愿见到浪费,一边急切地舔舐油壶嘴、囫囵吞下菜油,一边拿眼恳求白婉莹:“白、姑娘,倒、慢一点…”
白婉莹放下手中的油瓶,语带“歉意”道:“我真不擅长做这等事,不是故意为难你。是不是倒太多了,我帮你弄出来吧。”
说着白婉莹就将两根青葱玉指直接探入薛安口中,按压舌苔。
薛安对白婉莹骤然的催吐没有防备,哇的一声吐出满嘴油汁。
白婉莹看薛安嘴角的油迹混合着口津蜿蜒而下,紧闭双眼皱眉喘息显露一副不堪痛苦的样子,满意地拿起绢帕轻轻擦拭薛安的下巴。
薛安在一阵目眩之后缓缓回过神,发觉胸前竟有些微凉,低头一看,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扯开,而那白家妹妹,竟兀自埋在他胸前,舔咬他的乳首。
惊吓大过被亲近的愉悦,薛安竟有种荒谬的被猥亵的不适,他斥道:“白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我!”
白婉莹早就馋这卖油郎,那日梨花树下便一眼万年,来这别府更是日思夜想,连久不云雨的玉兰都不香了,刚才她趁薛安还在恍惚状的时候就退去了他上衣。这卖油郎虽然年纪轻轻但体魄已然有青年人的架子,长手长脚猿背蜂腰,内里更是肌理分明,白婉莹一双招子在薛安身上来回逡巡,很快就按耐不住,伸手抚上了劲瘦的腰肢,贴上身啃咬脖颈的油迹一路而下,直到薛安出声将她唤回神,白婉莹才反应过来自己打草惊蛇。
这毕竟是个卖油的,祖上还参过军,跟倌馆出身的男子不一样,把人逼急了兴许莽着性子直接跑了,还带着他那老爹躲到人也找不到的地方。
白婉莹脑中响起她哥的再三嘱咐,恨恨咬了一口茱萸,收敛表情扮作情怯抬起头:“我见见薛郎为人坦荡,不惜以身试‘毒’,很是钦佩。不瞒薛郎,我本名白婉莹,正是白家独子一母同胞的亲妹,自小看多了蝇营狗苟见利忘义之人,难得见薛郎这般里里外外都如此清俊的郎君,不免有些失态”
白婉莹态度转变太过突兀,薛安有些将信将疑,但刚刚被对方孟浪咬了一口的地方,在疼痛过后竟是苏痒万分,在不具名心思的鼓动下,他没有去追究白婉莹的不自然。
“白姑娘,你别开我玩笑了,我这般粗俗不堪的人怎入的了你眼呢?油,我都吃了,你看,是不是该替我解开绳子了?”
“别叫我白姑娘,叫我婉莹吧。我只知你是卖油薛郎,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本名薛安。白姑娘,这绳子?”
“叫婉莹。”
“婉莹姑娘。”
白婉莹看薛安又不敢直视她了,她抿嘴笑道:“我这就给你解开。虽然你吃了那油,但有没有事还得过一晚上才能看出来。我留你在这里住一晚,没意见吧?”
薛安见绳子都解开了,便将衣襟拢好,因为自信自己不会因那菜籽油出事,神态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坦然:“婉莹姑娘是事主,自然你说了算。”
“那就好,等会白丁会带你去客厢。对了,把你衣服弄脏,终究是我不是,我会吩咐客厢那边备好浴桶和换洗衣服的。”
薛安不疑有它,忙道谢。
见白丁将薛安带走,白婉莹脸上的热切淡了些许,她带着浅浅的微笑来到白彭烁的院子。
大厅未见到人,随即步入内室,果然在床边小塌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在她面前大汗淋漓交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正是白彭烁和玉兰。
白婉莹走到塌边,一边抚摸着玉兰汗湿的脸庞,一边在脑中描绘着薛安春情荡漾的样子。
玉兰歪着头顺着白婉莹的抚摸亲吻她的掌心,女子独有的体香令他颤抖不已。
不多时白彭烁便被情动的玉兰带着达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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