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开口，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收回了目光。一旁的杨莉倒笑了起来，说：“真不愧是老搭档，你们可真默契啊。”

殷薄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回放，看到一些片段的时候微微蹙起了眉，闻霖坐在他旁边，余光浅浅划过他的脸。

蕾脊背的手，他只是说：

殷薄言松开捏着杨莉肩膀的手，抱歉地说：

他双手捏得很用力，指尖嵌入韩蕾的皮肉。

殷薄言今天的表演状态与以往很不同，闻霖看着监视器中的殷薄言想，他并不是完全的体验派演员，表演方式更接近于方法派。

“慢点，别噎着。”

“莉姐不好意思，没有弄疼你吧？”

“好，cut！”监视器处传来闻霖的声音。

严格来说，内娱并没有多少完完全全的体验派，体验派的表演与入戏方式比较极端，这就导致了这类演员虽然能在契合的角色里如鱼得水，却不太能拓宽角色广度。你如果要演一个杀人犯，总不能为了进入角色真的去杀人，所以体验派通常会需要其他表演方式的辅助。

“完全没有，”杨莉是个爽朗的性格，拉着殷薄言说，“小殷，你今天状态不错啊，戏越来越好了。”

他年轻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奇异的笑容，仿佛韩蕾在做的是一件他期待已久的事。

“妈，好不好？”

“我觉得我下一遍可以收一点。”

监视器里的殷薄言慢慢靠近韩蕾，因为角色设定的关系他的妆容有点粗糙，不是很精致，还特定往皮肤上画了点瑕疵，这更突出了他生动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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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边说边走到监视器那看回放，后面有一些工作人员还在赞叹这场戏的效果，但在娱乐圈久了就会知道，这些十有八九都带了夸张的成分，没有清醒的认知，被捧得越高只会摔得越惨。

但是今天，他好像完全在体验这个角色。这不是殷薄言常用的塑造角色的方法，因为这个角色跟他本身的相似性并不多，不管是从出身背景、家庭关系、社会关系还是教育程度上，都有一定差距。

殷薄言笑了笑，似乎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开口。

“好。”殷薄言应道。

“好，不走，”许收双手握住韩蕾瘦削的肩膀，直直盯着她的眼睛，“那我们就待在这个地方，直到老，直到死。”

如此看起来，工作场合倒比私下相处要融洽几分。

“不走……”她塞满纸张的嘴漏出一点含糊的话语。

这一场戏的效果还真的不错，也许是因为两个演员都铆足了一股劲。

“这一遍挺好的，下一遍可以尝试收一点。”

不管他们私下是什么关系，有什么矛盾，闻霖与殷薄言的职业素养，都不允许他们在工作上有任何懈怠。

“再来一遍吧。”闻霖说。

“好不好？”

由于是开机第一场戏，围观的人比较多，周围一开始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他面上情绪很淡，长睫下是一双疲惫的眼，在看着他母亲慢慢崩溃，好似真的有一个母亲曾经崩溃在他面前。

“莉姐你才是戏越来越好了。”殷薄言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