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西元不开空头支票，当真组了个局。在长辈里好似个乖小孩，温文礼貌老实巴交，把林清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哦，”付西元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说明干爹还是在乎你。他这年纪也不缺什么了，就爱看孩子优秀他开心，你前途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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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院内灯光昏暗，空间密闭，两个人靠在一块坐，手臂碰手臂。林清本以为会有点暧昧，以付西元的操行。

俩人以不寻常的速度熟悉起来。

“呵。有多光明？”

付西元的睫毛微颤，眼珠子黑葡萄一样，亮亮晶晶。他笑得十分开心，神情如桃花春水，张口就来：

付西元会分享，但不多，更多是提问。他关心林清的生活，从日常到细节，但又不过度至惹人烦，且总能把话接下去。

“

而是磨难。

那天，付西元正和林清看电影。片子有些文艺，看得人云里雾里。

林清：“……他认识我父亲，介绍见过。”

“本来就容易。你导师什么名儿？”

很显然，付西元从来都是积极主动的那个。可如果他觉得没趣了，那这段关系是否还会继续？

但时间长了，兴许是看不过俩人厮混，林骁突然改变态度，开始大献殷勤般找他。但他故意不搭理。

俩人第一次来电影院，一则林清对影片兴趣不大，二则他骨子里总认为这是情侣活动，而他们，哪算得上约会。

这会儿是假期，林清除了帮导师做实验以外事情不多。付西元频繁地约他，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带他玩儿他从前不会玩的事儿。

而当俩人都开始语音，能聊的话题就多了不少。

林清逐渐每一句都听。

可今天吃完饭时间晚，付西元首次没安排后续活动，只坐在车盖上抽烟，百无聊赖仰头看天，白皙的颈如一条冰冷的线，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为什么，这行为牵动了林清的心，竟然很奇异地让他心脏蜷缩，莫名担心起来。

付西元夸林清：“你学什么都快，怪不得大一就能留校给教授当帮手。”

“我觉得你很成熟，林清。”

但更远些来讲，也或许不算机会。

他喜欢发语音，一开始林清只发文字，后来觉得凭什么？人家说话才两秒钟。于是也开始学他。

“最简单的，让他给你买房，车可以要但不用太奢侈。你学校足够好，出来考个研，出国也行。这之后工作就不难了，我都能帮你。”

“有点无聊啊，真没意思。”

“嗯？”

“说得容易。”

他对林清感兴趣，想哄他开心。但却没想到，这次聚会还真给林清带来了机会。

林清说了，他倒一惊，扑哧笑出声来：“我也认识。我外公也是教授，他还出过高考题。你等着，哪天一起出来坐。”

这想法让他心烦意乱。所以当付西元不经意间提到：要不看电影？的时候，他没多想，就答应了。

那天付西元被林骁挤兑，闹得不愉快，这一个月都很少联系。

这片子槽点多，等到放映结束，俩人竟一块儿吐槽起来。当灯光骤然亮起，他们同时转头，四目相对，灿烂的笑容碰撞如烟火，激起刺啦作响的火星。

林清只想随口回复，可付西元的声音实在是磁性悦耳，又总是笑吟吟甜丝丝的，言辞坦率而直接。

但并没有，俩人认认真真看完了整场。期间林清不想多话，但付西元会讨论剧情，不经意间，也会引导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