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付西元又缠缠绵绵的，一会帮他拿外套一会问他冷不冷渴不渴，嘴上说都是顺手、兄弟、少瞎客气，我天生会照顾人。让人很难拒绝。

林骁在听筒那头低笑，“人家理你么，你还闹。”

林清一怔，“我……”

好像总有什么是不由他的。

刚说完就后悔了，显得自己有多在意。事实上他只觉得下头、无语，可或许跟付西元混熟了，他竟做不到直接走人。

该死。

人性如此。谁不想接受别人的讨好？

但是，总有个但是。

他很清楚，这段关系不正常，没什么好结果，理性上也不想和对方有肉体牵扯。甚至，他根本负担不起和付西元接触所需的金钱，这让他自尊受挫。

他再次觉得心烦，把手机啪地扔在桌上，灯还没开就点了支烟，咬在嘴里紧得仿佛要嚼碎了吞，黑暗里大半夜一个人在宿舍窗口伫立。

林清皱眉，狠狠瞪着付西元，眉压眼下是森森的冷光，像藏着刀片，“你瞎说什么？”

“还要怎么理？不然你想看我们睡啊，那可得付费。p站都找不到我俩这么帅的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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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个头。”付西元骂他，啪地挂了。

付西元说完，见林清面色古怪，便撇了撇嘴，摆手说算了算了，不强求。一路上竟没再说话，也没像往常那样，等人下车后挥手再见，兀自走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经常打情骂俏？”林清脱口而出。

付西元也不在意，伸手勾住他手臂，笑眯眯地贴近，“你害羞什么？别不好意思啊。亲一个，来亲亲，你昨晚可不是这样儿的。”

林清：……

“不如跟我回家吧。”

有点恼火地起身避开。

林清低头看，便见到付西元伸出手，掌心里躺着一朵不知道哪儿来的小白花，“送给你。”

“懂了，你是想我送花啊？”

“……”

林清问他：到家没？

“到了。”付西元给他开车门，让他上车，“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你想回去吗？”

“开玩笑嘛，”付西元一点不怵，活泼又亲热地推着他往外走，“真就开玩笑，我们经常这样，没人会当真的！你放心。”

商场里出来都快凌晨了，付西元故意把车停在街上，就为和他多走一段路。穿过上海脏兮兮的旧巷子，不知什么鸟叫喳喳，踩到塑料袋咔嚓一声。

他回：晚安，好累。

“行行。约你旅游去不去？”

“又不是什么节日鲜花。”林清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