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拍出条件:“郑十二郎升工部侍郎后,中书舍人空出一员。阿頔举荐了着作郎裘固。不知怎么的,我看着荀郎更好,却要被派去河yan送命,太不公平了也。两个该对调。”
若多士自己也在场,必然会踌躇。
他自出仕,一直被朝野目为储相,但若能当上中书舍人,等于在板上又敲了一颗钉。探虎x、0虎子这种事,能免则免。
然而,戛玉一向认为丈夫有格,不钻营取巧,尤其是走宦官的门路,一样可以做到大官。荀郎的履历,应当是霜雪一样凛白,珠玉一样明炫,不可以有一丝w尘,一点瑕疵。
“我想,”她微微笑道:“荀郎自河yan归来,若幸不辱命,陛下对他会另任重用。”
皇后指出,“那也要能活着回来。”
戛玉笃定,“一定可以的。”
在她的视角里,自己是天地间事。这是拜相了也。
戛玉很不服气,“他居然b你早拜相。不过是投机天子一些余情,赌中g0ng复宠而已。所谓覆水难收,天下第一等寡恩无情之辈就是——”究竟是在王土上,她纤手指天代之,“古往今来,我还未见过一个东山再起的皇后。”
多士笑道:“我倒好奇,天下第二等寡恩无情者为谁。”
戛玉不答。
太尉教nv时,偶尔会提及自己的元妻谢氏,夸她守本分、上进。若有ai,谁会用那样的语言形容识于微时、患难与共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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