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片空幽的夜色里,静静漂浮,绕人耳畔。烟花终是燃尽了,夜空恢复墨色,寂寞而清冷。远处的打斗声也渐渐停歇,不思仗剑而立,周围是一片猩红,惟独他所立之处,半径两尺内,没有丝毫血渍可寻。仿佛繁华之后便是寂静。方才地人山人海,热闹笑语,烟花绽放,激烈打斗。此刻只剩那一缕清幽的歌声,绕在头顶那片又复寂寞的天空。伴着歌声,申不知缓缓的合上了双眼,眉眼轻扬,嘴角逸出满足的微笑。轻歌仰起脸对着静谧的夜空,冷风吹起满头青丝,她轻轻地闭上双眼,随后两行清泪滑落。嘴巴仍旧一张一合,一遍遍的重复吟唱:霓衣罗裙白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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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繁华满。画屏闲展珠帘散,斜月半倚窗。尤来惆怅无处诉,衣上酒痕干。“师父!”小花雕着急的飞扑过去,跑得太急,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却顾不得喊疼,连忙爬起身,继续跑向轻歌那边。“师父,你流了好多血”小花雕的脸色顿时惨白,伸手轻轻的推搡着轻歌怀中的申不知,眼泪哗啦一下就拼命的流“师父,你别吓小花,快点醒醒”“师姐,你快救师父呀!”小花雕拉着轻歌的衣襟,轻歌却一动不动,仍旧轻唱。“大师兄!”小花雕大哭起来“师父和师姐都不动了”杜康也来到他们身边,看着满地的鲜血,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他抱开小花雕,然后蹲下身来,拉过申不知冰凉地手腕,轻轻搭上他地脉搏之处。“师父已经去了”杜康轻声说着拔去了申不知背上的长剑,面无表情。“不可能!”小花雕抽泣着“师父明明就在这里,他只是睡着了,大师兄,师父只是睡着了”“对,师父只是睡着了,花雕别哭”杜康轻拍着小花雕地头“你要是哭,师父会醒不过来的”“那我不哭了”小花雕抽噎着强行忍住泪水,眼眶里泪汪汪的。轻歌仿佛没有有看到他们就在面前一般,怀抱着申不知冰冷的身躯,只自顾的唱。杜康静静的看了她许久,突然狠狠的开口“别唱了!”他大声的喝道,双手用力的抓住她的双肩,一向温文的脸此刻在通红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扭曲“他已经听不到了!”轻歌置若罔闻,仍旧仰着脸,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张开,却十分空洞,嘴里发出的歌声仍旧清冷。“我让你别唱了啊!”杜康咬牙切齿的大吼,见轻歌仍是不听,不由暴躁的握着她的双肩使劲摇晃,然后伸出五指,一记耳光重重的甩在轻歌脸上。轻歌踉跄着向后倒去,双手蹭在地上,手上的鲜血已经结痂,只是有一只手却流出鲜红的血。那是她方才赤手握剑造成的。原本伤口已经自行合上,这一用力,伤口再次裂开。杜康看在眼中,更加心疼,于是起身走过去想扶起她,却被突如其来的人影一把撞开。“杜康,你好大的胆子!”李禹把地上的轻歌护在怀中,对着杜康沉声喝道。杜康怔了怔,默然不语,随后蹲下身去,抱起申不知的遗体,一言不发的走开。“霓衣是你,真的是你”李禹看向轻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拂开她贴在脸上的青丝,喃喃自语。轻歌靠在他怀中,木头一般,眼神空洞,毫无生气。嘴巴机械的一张一合,她在轻唱:霓衣罗裙白羽扇,看尽繁华满。画屏闲展珠帘散,斜月半倚窗。尤来惆怅无处诉,衣上酒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