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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六哥一点教训不可!
一只手忽地伸出攥紧他的手腕,长袖在书桌上一扫,笔架砚台叮铃哐啷掉落一地。
呵!笑话。
他不是无脑之人,是以才会对秦崇屿顷刻变脸的态度由衷感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看轻。
被人从外推开,近来一个身着青楸色素衫的人儿,夜里的风鼓动来人袍袖,那人在门前顿了一会儿,才转身推门重新合拢。
对他心生怜惜犹豫,不怕被他反过来讽刺么。
零碎飞舞的布片,白皙结实的胸膛随呼吸一起一伏。目光落在鲜红挺立的乳珠上,秦祁瑞呼吸粗重,那日看到的画面不断在脑中闪回。他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只想将泛着诱人光泽的乳头含入口中,听这人会不会跟躺在四哥身下一样,嘴里发出不知羞耻的哼叫。
难道四哥也正因如此,才会迷失心神,乱了方寸,做出不符合鄂王党利益的事?
秦祁瑞将人一把拽来半卧在书桌上,拇指、食指与中指一点一点捏弄掌中分明的手腕,侧身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眸光散漫又隐晦迷离的在此刻居于自己身下,青衫半掩的人身上流连。
秦祁瑞怒从心头起,右手把住秦崇屿的下颌将他脸转过脸,那双雾蓝的眸子仍旧一眨不眨,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本不在意这份距离,只是一切的开端都因秦崇屿事先撩拨他而起,是他闯进自己的书房,说些言辞不明,充斥暧昧的话,什么‘我希望你来,每日都等你来’。
明明两人的距离已在咫尺之间,秦祁瑞却跟每一个同秦崇屿打过交道的人一样,一层看不见的墙壁隔开两人,将秦崇屿和他隔得远远的。
你现在就躺在我身下任我宰割,有什么资格拿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我!
“六哥……崇屿……”
他喝得太急,呛着了,一只玉白的手轻轻拿走他手里的酒杯,如玉击棱的声音响起:“七弟,身体要紧,小酌怡情,大醉伤身。”
他不是能够随意任人拿捏摆布之辈,哪怕他和秦崇屿之间没有深仇大恨,这下子也被惹火了。
不就是想像引诱四哥那样引他入局嘛。
他步履轻缓,翩然走到秦祁瑞面前,两人间隔了一张书桌,秦祁瑞睨了他一眼,笑了笑摇头,为自己斟满酒大饮一口。
他遵循自己内心深处真实的悸动做了最想做的事,汗湿的手
秦祁瑞不会真的去向秦阳羽寻找问题的回答,但他相信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秦祁瑞不禁深嗅一记,是秦阳羽口中无数次说过的,引人迷醉的香风。
于是想也不想,抬起另一只手就在青楸色的衣襟前一抓。
秦祁瑞与秦阳羽性格不同,少了几份少年富贵者的狂妄不羁。百花宴上,他为了不使秦崇屿得逞而贸然求娶荣安侯嫡女,惹怒顺衡帝的事,不过是故作冲动,实则给架在火上烤的顺衡帝顺理成章递了台阶下。
谁知听他说话的人没有动怒,面上更无丝毫不耐,唇角勾出一抹浅笑,温然道:“你希望我来,你每日都等着我来。”书桌那头的人微微倾下身,细细剔透的指尖若有似无滑过秦祁瑞些微汗湿的鬓边,宽袖拂过他的鼻尖。
来人纤长的睫毛颤颤撩人,垂眸看秦祁瑞戳破心事的表情,浅浅哼笑出声,施施然收回抚弄鬓发的手,正准备依秦祁瑞将才的逐客之意转身离开。
秦祁瑞张口,幽幽念道:“六哥……崇屿……”
“不请自来,想做什么?”秦祁瑞不懂自己为何出口毫不客气,几乎是一种恶劣的语气,“你不是该在鄂王府里么……”说着,打了个酒隔,不耐地摆摆衣袖,“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不是四哥,不会上你的当。”
他呼唤的人转过脸正视他,雾蓝色的眸子清冷疏离,只一眼便移了开去不看他。
秦祁瑞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那天在竹林里见到的那一幕,秦崇屿的眼角脸颊沾满口中呛出的精液和干呕刺激流下的眼泪,全然一个专供泄欲的工具,哪有什么战神王爷的骄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