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烦，重重心事加上高烧未退，让他头痛欲裂。

沈洁雅醒了。

“嗯。”

唐衍帮她穿好衣服，又捡起自己的浴袍，慢条斯理地穿上。

腰间、腿根……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看起来极为触目惊心。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醒，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彻底清醒的那天，倘若有，自己又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些年来的种种。

既如此，她也没有多问，只是慢慢挪动身体到他身边，从背后伸手轻轻抱住了他。

抱着她在床上歇了好久才松开手，拿过衣服欲要帮她穿时，却看到了她被自己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了下她潮红的脸颊，“又晕了？”

打火机点着了，冰蓝色的火苗开始攒动，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双目却盯着那簇火焰有些出神。

唐衍否认，话落按下打火机。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开心。”

他转过身面向她，虽然已经披了浴袍，但身前仍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壁垒分明的腹肌，“你想说什么？”

唐衍丢掉手里的打火机，抬起手狠狠抽了口烟。

萧晨星坐在床上，试了几下都没能起来，双腿酸软无力不说，还时不时的打着颤。

萧晨星其实找不到半点他有心事的证据，毕竟他回来后一直表现的很正常，没有流露丝毫负面情绪。

“……”

清淡的烟草味不可避免地窜入鼻息间，萧晨星知道他没说实话，也知道他并不想说。

开不开心？

唐衍双手圈住她的腰，又凑过去吻住她柔软的唇瓣。

经过这么一番剧烈的折腾，她也出了一身的汗，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颊侧，看上去是真的被他榨干了所有的力气。

唐衍修长的手指间夹了根烟，另一手拿着打火机，听到她的话，点烟的动作一顿。

可她就是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的淤青，轻唤：“小叔叔。”

“我没什么不开心的。”

这意味着很多尘封的过往又要被掀开，那些他极力隐藏的、掩埋的，都会随着她的苏醒一一浮出水面。

唐衍面露懊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下手没轻没重的，指尖轻触到她肌肤上的淤青：“疼吗？”

“没……嗯……”萧晨星靠在他怀里，气若游丝的回答了声。

啪嗒——

“家里有治疗外伤的药膏，等会儿拿过来擦一下。”他扶起她的身子，目光扫过床上湿漉漉的痕迹，“以后感到痛就及时说，省得又弄成这副样子。”

他从不用这种幼稚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不可否认，他今天确实有心事。

“你……”萧晨星语含迟疑，她知道唐衍向来不喜别人过问他的私事，但看到他这样，又着实放心不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当然，就刚才那种情况，他什么都没听到才是正常的。

不过这次倒是没有更近一步地深入，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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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不是她没说，而是她说了他根本没听啊！

萧晨星诚实的点头，“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