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南仿佛脱力一般喘着气，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仇瑞说：

他的第一下属小美实在看不下去也忍受不了了，小心翼翼凑过来说：

不过，也不关我的事了，仇瑞，有的是别人治你。＂

小美嘴是闭上了，但她认为自己对这俩男人的痛苦负有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遂决定再自作主张一次。

“如果我告诉你，那位先生……气色很差，状态不比老板你强多少。你心理会不会平衡一点啊？”

啪的一声响之后，一道晶莹的光闪过，接着是细小的金属撞击地板的声音，在地面上一圈一圈地旋转着，细微又刺耳。

“怎么样，演的还行吗？没有一句台词，就把人气走了。你满意了？”

笑道：

许哲南一言不发地抬眼看她。冷若冰霜。

仇瑞睁开眼，突然意识到许哲南不在他身边。

他突然使出全部力气，把那小盒子砸向了墙壁。

“仇瑞，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跟你离婚？”

所以，他认为自己做的没错，但却在空荡荡的家里过得浑浑噩噩。

许哲南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值得最温暖美满的家。值得一个好妻子，一个或者好几个继承他的基因、容貌，无条件依赖他、爱着他的孩子。

一种巨大的失落像渐渐涨潮的冰凉海水，慢慢把他给淹没了。

许哲南就不一样了，他不止自己痛苦，把他周围的人也折磨得不轻。

许哲南还是不说话，继续定定地看着小美。

如今，他的办公室100米内都仿佛围绕着一团黑沉沉冷冰冰的雾气，任谁路过都会被冻一个哆嗦的程度。

后者马上识相地闭嘴了。

仇瑞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程小如几乎能看到他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享受前半生缺失的天伦之乐。

程小如说：

许哲南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没有回头看仇瑞和那个女人一眼。

反正许哲南看她的

这些是跟他在一起永远不会有的。

夜晚，仇瑞睡得不安稳。

＂没救了。

那人胸膛的热意会传入他的全身，他会顺势把他搂得更紧，哪怕没有醒来，也会在他脖颈上留下一串啄吻。

他弯下腰，从床底下捡起那件小东西攥在掌心，好半天一言不发。

他翻转过去，接住他的只是冰凉的床单。

程小如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几眼，突然问他：

他下意识地向右边侧过身去。

然后他就会抱紧他，抱得紧紧的。直到他们重新睡去，两个人的心跳渐渐汇聚成相似的频率。

小美硬着头皮跟他对视了几秒就怂了，也不敢卖关子了，谄媚道：

女人无语地拎起包就走，边走边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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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瑞一遍一遍对自己说，他做的是对的。

然而这一夜没有。后面的一个接一个夜晚也没有了。

“老板，您猜猜我今天在路上偶遇了谁？”

他的意识还没醒，但他的身体已经有了经验，知道只要轻轻侧身，就会准确无误地落入那人的怀抱。

仇瑞还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没有看她，只是呆滞地摇了摇头。

“你是个好人。真的。但你同时也是个蠢蛋。”

许哲南没有再出现。

“仇瑞，第三次了，这是你第三次选择放弃我。”

恢复了安静的房间里，程小如站起身来，探头看看许哲南离去的背影，又转头看看仇瑞失魂落魄的模样。

仇瑞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