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进入成年人的世界。”
很熟悉的话,褚泽恒微愣,脑海里突然回忆起自己当初威胁迟炀时的场景。
在房门紧闭的办公室,单面窗能够清晰的看见窗外人清晰的匆忙身影,他从身后把迟炀亲密的搂进了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称心如意,不免笑得愉悦畅快,温热的嘴唇吻在迟炀耳廓,含糊地说道:“小蝴蝶,欢迎你进入成年人的世界。”
在褚泽恒脑海中的回忆将要结束时,几乎是一瞬间,迟炀扭转手腕躲过褚泽恒松懈的钳制,锋利的刀刃立刻对准褚泽恒手腕不遗余力的划下。
迟炀笃定以褚泽恒的性格不会报警,所以他无所顾忌,眼中似有病态的残忍,目的只是为了逼退褚泽恒的步步紧逼。
可惜的是,他低估了褚泽恒的能力。
换一句话说,他高估了自己。
当他被褚泽恒扭着胳膊,整个人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禁锢在褚泽恒怀抱,而水果刀仅仅是划破褚泽恒胳膊表皮后随着清脆的声响落在地面的那一刻,迟炀内心激荡的翻涌的情绪突然荡然无存。
空白的、迷茫的、沮丧的,甚至是绝望的,仿佛在一瞬间成了一座死火山,心里有无数的愤怒、暴躁,却又意志消沉的只能重复着好累、好累。
他的胸膛喘着粗气,喉咙里还残存着血腥味,但他的目光却直直盯着不惹人注意的地面角落上。
那里有一只很小的虫子,静悄悄的趴在地上,触角却在不停的试探着,向左撞了墙,它的触角懊恼的摆动了几下,接着继续换一个方向坚持不懈的一点点爬动着。
寂静的空间,只剩下两个人无声的对峙。
“几年前为什么要逃?”
褚泽恒取下后腰的手铐,迟炀听见熟悉的铁质声响,当下大脑骤然空白,脊背瞬间紧缩,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又回想起了以前被褚泽恒威胁的时候。
但不过是眨眼间,迟炀就强忍着惊惧镇静下来,拼着肩膀被脱臼的风险,咬牙间腰胯猛然转身,膝盖紧绷迅速用力,朝着褚泽恒下身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褚泽恒因为迟炀的反击,左手瞬间失去力道,手中的手铐啪地掉落在地面上,下一秒目光微敛,凭借右腿肌肉瞬时爆发力,在迟炀膝盖到达前的一瞬间,小腿胫骨猛然抵住迟炀大腿,并在半秒间整条腿肌肉迅速用力,将迟炀顶得脚步后退,随即再次从后腰拿出手铐立刻拷在迟炀两个手腕上。
就在迟炀身体蓄力,肌肉紧绷到酸痛颤栗时。
突兀的,一声轻悄的咯吱声响起,随即是一声因为极速奔跑而清晰传来的喘息声。
“嗯,真是你啊。”熟悉的低哑声音响起。
迟炀听到后瞳孔骤缩,面色一惊,猛地扭过头,映入眼帘的却是楚穆衣服凌乱,额头满是汗意的模样。
“先生?”
一时间,迟炀心里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让他在楚穆看过来安慰他的时候不自觉偏过头,想要躲过让他无措的目光。
楚穆轻轻关上消防通道厚重的门,以免外面的人偷窥而导致事情变得难以控制。
“你就是褚泽恒?”楚穆声线沉稳,即使领带歪斜,衣服纽扣罕见的没有整齐的扣上,看起来极其狼狈,但是他深邃的目光依旧在无意中散发出稳重严肃的气息,让人安心。
褚泽恒钳制着迟炀转身,以迟炀在前,而他站在迟炀身后的姿势,仿佛人质与被劫持者。
楚穆试图上前一步,褚泽恒马上意识到,迅速拽着迟炀后退到墙边,同时将捡起来的水果刀横在迟炀脖子上,楚穆脚步立刻刹住,停滞在原地。
“别动,你要是再往前一步,那我也不介意和他一起去死,血液迸发的瞬间,肯定特别惊艳,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尝试一下了。”
“好!”楚穆脚步慢慢后退,在褚泽恒目光的监控下,缓缓回到了楼梯门口。
“嘶”褚泽恒见到楚穆,胸骨开始条件反射性疼痛。
他脑海里的记忆翻涌,在隐约间模糊的回忆起当时在卫生间的狼狈情景,第二天还是保洁发现了他,那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不堪回首的一天。
“我当然记得你。”褚泽恒嘴角勾起,紧盯着楚穆的目光森冷,一字一句阴戾丛生,“今天真是一场有趣的相逢。”
站在对面的楚穆一只手背在后面,五指攥拳,手背上青筋裸露,只能从隐约的指缝间看见手掌掌心紧紧捏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但即使场面已经十分的紧张,可是他的面上却儒雅镇定,在确认手掌心的东西起作用后,倏尔扬起一抹上位者的从容雅笑。
随即他的眼神转移到了迟炀身上,原本镇静的目光骤然柔缓,仿佛不经意却不能让人忽视的微风,强烈而温柔的灌溉着迟炀空白绝望的内心,在楚穆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声音柔软到了极点。
“褚泽恒,褚先生,”楚穆不疾不徐道:“看你这样,是真的喜欢迟炀?”
褚泽恒听到自己喜欢的话题,原本禁锢迟炀手腕的一只手稍微松劲,整个人开心的将左侧脸紧贴在迟炀耳边,迟炀胃里涌起一股恶心,厌恶的皱起眉头想要远离,却被褚泽恒暗中按住肩膀,迟炀只感觉自己肩膀一痛,两个人之间原本就的距离立刻比之前还要拉近。
对面近在咫尺的楚穆见到后眼眸一暗。
“迟炀是我的,即使你是他的金主,但我希望你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和他已经是过去式。”褚泽恒目光挑衅,神经质的低声笑着,似乎迟炀再次变成了他的笼中蝴蝶。
为了不刺激褚泽恒,也为了拖延时间,楚穆尽量避开那些能够挑起褚泽恒激烈情绪的话语。
“可是你把他抓疼了,蝴蝶应该是好好爱护,而不是让他疼痛,褚先生认为呢?”楚穆若无其事的将手掌心的东西放进衣服口袋,随即在说话间极其自然的将已经空荡荡的右手垂在腿侧。
褚泽恒不屑,将迟炀更加紧密的揽在怀里来宣示自己的独占欲,“你是我的吧,嗯?当时你可是亲口说过‘我的一切都属于你’这种话。”
太恶心了,不论是被禁锢着不能动弹,还是有着褚泽恒记忆的过去。
迟炀忍不住侧头干呕几声,随后低声笑了出来。
冷淡嘲讽的笑声侵占着寂寞无声的楼梯间。
“你在说什么呢。”迟炀咳嗽几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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