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买卖。”

床上那人身形瘦弱，面容秀美，看着倒是个亲善的菩萨模样，怎么就能要人的命呢？但偏生他这不大的声音，教人从心底里信服。

阿九站起来，沉默半晌：“少爷，我扶你。”

“能活还是好好活着。”宋天摸了下他的脸就收了手，面色也变得冷厉，“从今往后，你的主子就只有我，不然我要你的命。”

阿九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不要谁的命，有人托我探听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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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宋天笑了：“我说你身形利落，不像是一般的护院。来宋宅，要谁的命？”

他这一下抽得极狠，直把阿九抽得跪不稳。

阿九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不要谁的命，有人托我探听你的消息。”

打完，宋天把藤条扔向一边，疲倦地挥挥手：“下去吧，我累了。”

阿九领命起身，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下手。那人躺在被子里，看不见身体，这怎么按？

“以前做什么营生的？”

宋天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显得越发清瘦。他斜躺在床边的矮榻上，神色倦倦，冷不丁道：“刚刚看到了多少？”

阿九沉默地走到他身边，扑通一声跪下，也不说话。

阿九仍是跪着，青石砖格外地凉，他就在那一动不动地跪着，像尊高大沉默的雕像，无声地祈求少爷的原谅。

衣服轻薄，仿佛还带着主人身上的热乎气。阿九盯着那衣服，起身帮少爷把衣服挂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杀人的买卖。”

“以前做什么营生的？”

阿九只好试探着上手。凉滑的锦被并不厚，被子下的身子也很好摸找。阿九隔着被子，一边摸索一边给他按，锦缎触手凉滑，恍惚间，让人仿若触摸的是滑腻的身子。

打完后，宋天伸出手指在他那条新鲜的红痕上抚摸。他指腹温热，动作轻柔，阿九不由自主地轻颤。

阿九跪地给他磕了个头：“谢谢少爷。”

说着，他翻身上床，躺进了锦被里。靠着被子遮掩，他脱了衣衫，赭色的单衣从被子里扔了出来，落在阿九的面前。

到他身后，不轻不重地摔了他一鞭：“这一鞭，为的是你胆敢不听我的话。”

过了会儿，屋里响起一声叹气：“过来。”

床上那人身形瘦弱，面容秀美，看着倒是个亲善的菩萨模样，怎么就能要人的命呢？但偏生他这不大的声音，教人从心底里信服。

“行了，别跪着了，我看你手上有几分功夫，给我按按摩。”

宋天见他仍跪着，抬手解了自己的衣衫：“我要休息了，你要喜欢跪，就在这儿跪着吧。”

宋天叹了口气，旋即笑了：“起来吧，罚都罚过了。”

“少爷，我不想死。”

宋天忍不住

阿九应下了：“好的，少爷。”

宋天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趴到枕头上，声音懒懒：“劲儿别太大，活络一下筋骨就行。”

阿九闷声受了他的这一摔，没说话。紧接着，宋天又抽了他一鞭，这一鞭打在阿九的背部正中央，抽出一条鲜红的血痕：“这一鞭是罚你阳奉阴违，我最恨有人骗我。”

宋天伸出手，阿九跪着，用脸去蹭他的手，重复了一遍：“少爷，我不想死。”

阿九顺从地跪到了少爷的床边，宋天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冷酷：“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他说完，宋天笑了：“我说你身形利落，不像是一般的护院。来宋宅，要谁的命？”

宋天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我二娘还真是贼心不死。”说完，他看了一眼阿九，似笑非笑：“说来，你运气不错，要是碰上我娘，你活不过今晚。”

于是，宋天又重重抽了他一鞭子，声音里都带着冷酷：“最后一鞭子，是惩罚你对我不够忠诚。我不管你信谁的命来我这儿，从今以后，你的命就卖给我了，再有异心，我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