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声留洋归来就开始嘚瑟了,先是被父亲罚了家法又关了禁闭,转头就敢买通仆人翻墙出逃,还在墙头上就被抓住了,被严无恙逮住教训。她这个人十分不中用,原还大声抗议,后面就焉了,腿软得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他的书案上。那身白玉兰的旗袍被掀开了,露出半截雪白腿根,地上湿淋淋的,有多淫秽就有多淫秽。严无恙垂下头看她,端详片刻,确定她是真的受不住了,这才大发慈悲地扶她起来。她用力推他,“才不要你假好心。”他为鸾声整饬好旗袍,淡淡道,“最近城里乱,各地军阀都进来了。我去查盘口的账,你不要乱跑。”“盘口……哪个盘口?”严家不是清流的人物,老爷子最初靠给场子做打手发家,后面私下里拉了个帮派收盘子钱,慢慢也有了起色。严老爷子当年还不是老爷子,他年轻,体格健壮,皮相也俊,这份好基因遗传下来,严家男人光靠脸皮都能去长乐门看场子。来往的阔太太挺愿意为这张脸一掷千金,可惜他们没人去干这差事。这是后来她听爹说的,老头磕了磕烟袋,喝着鸾声亲手奉上的茶,慢悠悠地开了口。严老爷子事业做大了,因此也惹了人眼。他知道这样不行,为了洗白和扩展领地,不仅和“文化人”打好关系,还转头讨好军阀,自个娶了书香世家的闺女,子孙代代联姻。因此严无恙也算养在半个诗书之家,身上有点古板的迂腐气。下一代,自然就是鸾声和严无恙了。可是鸾声留洋归来,自觉大有不同,国外性关系开放,明老爹痛心她竟然也沾了这恶习。这时候的姑娘正是向往男欢女爱的年纪,食也性也,都是正常的需求。只是他这人实在讨厌!见她伸手要来抓他袖子,很冷酷地拨开她的手,要扶她去床上趴着。——这怎么行?!明大小姐急得差点跳起来,扯到绷紧的皮肉,呻吟一声,又瘫回去,啜泣着说我屁股疼。他蹙眉,还以为自己先前下手太重,说忍一忍。她擦着泪珠哭哭啼啼,抹得眼角一阵晕红,好像被欺负狠了,双臂环上去抱搂住他颈子,大腿像条白蟒似的紧紧缠上他细窄的腰,细声说忍不了啦。抓住他的手,又说你替我揉揉。他们认识许多年,彼此都万分熟悉,严无恙知道她在装,还是冷酷无情的这副死人脸,很敷衍地帮她揉了揉,准备收回手了,被她一把夹住手。指尖陷进湿软的肉缝,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好像轻笑了一声,冷冷的,她听不清楚。这回总够了吧?再不硬就该是那根玩意不中用了!鸾声嘟囔着,重新趴回他身上,旗袍的玉兰花盘扣被扯开了,露出白莹莹一痕皮肉。一只手去解旗袍的扣子,一只手摸着他的脸。
她忽然想起正事来,“还去盘口查账么?”这个时候,只怕底下人都带着账簿在茶楼候着了,人都该来齐了。他却不理会,摸了摸女孩打卷的发尾,掰过她的脸亲下去,“让他们回去吧。”潮红渐渐晕上面颊,鸾声“呜呜”两声,声音有些发抖,又想趁机要点好处,“那我——”“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出不了这个门。”他眯了眯眼,截住了她的得寸进尺,“禁闭还没结束。”“那……啊…什、什么时候才可以……”他将嘴唇贴在女孩的唇上,没有再回答。亲着亲着,她忽然很过分地咬了一口,半点不留情面的,咬得他嘴角流了点血,可能是在泄愤吧。第二天鸾声重新换回精致的洋装,身上洒了很浓的香水。这外国货搁以前得叫舶来品,是珍稀的货色,浓得让老爹频频皱眉。老头子对她横眉竖眼,“又做什么妖?”她不乐意了,“这是西洋香水!”“什么香什么水的,尽是洋鬼子的东西,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留学。”老头在石案上敲了敲烟袋,先是瞪她一眼,又朝门外一指,“喏,严小子在那头等你呢。”今日放了晴,却还是那样冷,横在地上的日影一动,热春光霎时冰凉。她往外头望去,果然是严无恙。袜子被撕成一道一道的,裂开的边缘黏得湿淋淋,鸾声最后站都站不稳了,被人半抱半扶着,严无恙取下之前送她的玉珠塞了进去。等到回了房间,她又被他按在半开的窗户边,用舌尖将玉珠一颗颗勾了出来。柔顺冰凉的头发蹭着腿侧,他舔得很细致,仿佛在品尝一味可口的点心。勾出来的时候失禁了,淫水喷了他一身,房间里慢慢漫开某种淫靡的腥甜。鸾声含着泪,一口气没缓过来,一屁股坐下去,垂着头,有点发愣。裙摆盖住了地上暧昧不明的水迹。看着他俩长大的老仆恰好提着玉瓶走过来,看见窗户边上的少爷,便询问他有没有见过小姐。严无恙嘴唇还很湿润,显现出一种妖异的殷红,他摇了摇头,慢慢将玉扣从袖子的扣眼里推了出来。她这时才回过神了,高潮的余韵还没彻底散去,只好并着双膝坐在地上,脸红得要滴出血了,脊梁和老人家只有一壁之隔,简直是羞愧啊!她不敢出声,听着他和老仆聊了几句家常,直到忍到实在受不了,伸手扯了扯他的裤腿,有点求饶的意味。他低头看了看,嘴角有隐约的笑意,打发走老仆,女孩终于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张开双臂。他心领神会,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像抱着个树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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