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暧昧而含糊，“还是很想杀你，怎么办呢？”

伏慈也不挣扎了，反而挺腰蹭着惜妙，惜妙被他带着剥掉外袍，露出洁白而锋利的锁骨。

衣服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像是件寿衣，华丽奢靡，每一段花纹都滚了金线，主人生前应属王侯之列。被撕开之后就变成了勉强蔽体的破布，他被惜妙咬得痛到麻木，浑身几乎没一块好肉。

伏慈从喉咙里叹出一声喜悦的低吟，滚烫吐息拂过女孩的耳朵，“真好……来，惜妙。我们到屋里去。”

“那里…很好的。有吃的，有穿的，不用担心风吹雨打，不用担心野兽……”

她眨了眨眼，让水珠从睫毛上滚下来。

她凑近了，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闪动着灯盏映射而来的光，因此显得冷沁沁的，如同阴燃的火烛。

他用手背轻拍惜妙的脸颊，唤醒她游走不定的神志，有点狎昵的，轻佻的，挑衅的意味。惜妙自然有了反应，她挥开伏慈的手，扯着衣领将他按在墙上。

“那我就，”她说得有点吃力，“先杀了你。”

“……哦，我们惜妙原来不是小哑巴。”伏慈缓了缓，牵起嘴唇笑道，“因为我喜欢你呀，你看……”

他们还是照旧做那档子事，伏慈算是发现了，惜妙就喜欢吃他乳头，嘴中不住地吮吸，像个肚饿却不哭闹的婴孩，但是男人哪有奶水给她吃？

却没有按照打算中的那样，将她放置在地牢中折磨凌辱她，而是将惜妙放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他咬着牙，从被撬开的唇齿间，渗出一丝眷念。

她做这事总是格外凶狠，掐得都是血痕，咬得都是牙印，青紫斑驳，任由它们慢慢结痂。惜妙舔着伏慈乳尖那道流血的伤口，吞咽带血的涎液，然后伏在他肩上，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呼噜声。

“我们惜妙就喜欢我这种烂人呢。”

慢慢的，伏慈身上变热了。

她表情很平静，又提出那个疑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你，”他哆嗦着，亲吻她滚烫的脖子，可仍然感到那种尸体般的寒冷，“……跟我回剑宗去吧。”

伏慈在逗她玩。

“你想杀我。”

“你……很喜欢。”

伏慈不再笑了。灯光黮漶，在浓厚的黑暗中抹开一道微末的幽光，那些细淡如剪影的飞蛾，振开双翅，环绕着圆润玉瓶般的轮廓，竟如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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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伏慈低笑着，胸膛在笑声中震颤，他的嘴唇流血了，“坏小狗。坏惜妙。”

他含糊咕哝，“疼……惜妙，下嘴轻点。”

“为什么？”

后面伏慈法力慢慢也恢复了，把惜妙带回宗门。

惜妙觉得他真无聊，正想转身离去，却被抓住了肩膀——伏慈低下头，拂开惜妙鬓边一缕垂下的发丝，双唇轻吮着她翘起的唇珠。

他的嘴唇还并不十分温暖。惜妙与这柔软的唇舌分开，一道淫靡的唾液连系着他们。

他的脸足够漂亮，做这档子事也很赏心悦目。

惜妙很孤僻，没有人和她做朋友，她也不稀罕，就像一个默不作声的，独来独往的鬼魂。伏慈又一次赶走试图靠近惜妙的男孩女孩们，背过手去，在珠帘般断裂的雨幕中冲她微笑。

一边咬着他因寒冷而充血的乳头，一边在他身上坐下。

女孩注视着他殷红如血的双唇，还有那双含情带泪的丹凤眼，慢慢地，第一次开口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