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野意识到这个拥抱不过是个温柔陷阱，他想推开，后颈却被按住，无法逃脱。

“你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说吗？”戚野坐到他身边来，帮他把熄了的烟扔到烟灰缸，又拦住了戚闲去拿酒的手，“还是说，你因为我操了丁夏，不高兴了？”

“你打，只要你这一拳砸下来，咱俩就完了。”

戚野想问是谁把他的魂勾走了，戚闲却靠过来抵着他的额头，呼吸都缠在了一块儿。

戚闲酒量不好，不过两三罐下去，就显出了醉意。不过他酒品很好，喝醉了就趴在沙发上，枕着胳膊看着戚野不说话，眼神被酒气熏得褪去了平日里的冷锐，变得格外温柔。

戚野的下巴挨了一胳膊肘，舌头被牙齿磕破了，嘴里泛起的铁锈味更是让他急红了眼。

戚闲屈起一条腿，后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垂着眼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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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依赖我了，咱们都是成年人，”戚闲拍了拍他的后背，“迟早是要找个人谈恋爱的。”

他哥睡觉的模样真帅，眼睫毛长而密，尾稍挂着那颗小小的红痣，勾得人想去舔一舔。

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戚野想冲过去把精液射在他哥嘴里，再让他这么大口咽下去。

他叼着根烟，嘴角红了一小片，衬衫扣子在刚才的打架中崩开了，这会儿领口大开着，轮廓线条结实漂亮的胸口露了小半，整个人看上去颓废又性感。

戚野心跳得极快，咚咚咚的几欲冲

等到戚闲抽完一整根烟，他才哑着嗓子说：“你很好，是哥的问题。”

他越想越委屈，抹了把发酸的眼睛，抄起茶几上的啤酒罐，一饮而尽。

戚闲没说话，翻出药箱想给戚野的胳膊擦药，却被一把挥开。

“处你大爷……”

戚野已经很久没见他哥抽烟了，被这样盯着，他不可自制地硬了。

太珍贵的东西，反而不敢轻易去碰。

时光沉默地在两人之间游走，直到戚闲眼皮发沉地睡过去，戚野才仰起头来，盯着头顶的射灯发呆。

他垂眼去看戚闲的嘴唇，浅红色的，他慢慢靠过去，想用舌头感受下是不是柔软甜蜜，又突然不敢亲下去。

戚野又要暴躁之际，属于他哥的冷淡气息混着清浅的酒气与烟草味靠过来，将他温柔地环抱住，他一下愣在原地，随即顺从地头埋进了戚闲的颈窝，贪恋地攫取他哥的温度，眼里涌动着小心翼翼的疯狂。

“丁夏人还可以，”戚闲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痣好像在哭，“你要是喜欢，就跟他好好处。”

戚闲嘴角也见了血，他把戚野掀开，特意瞄准了戚野前段时间磨破的膝盖，一脚踹上去，疼得戚野龇牙咧嘴。

他们两个坐在地板上，脚边堆了许多啤酒瓶罐。

他想，也许是自己太自作多情了。

戚野双手向后搭在沙发上，侧着头和他对视。

兄弟俩扭打在一块，跌跌撞撞地往客厅里去，一起摔倒在地毯上。

戚野颤抖着，用指尖轻轻戳了戳那两片嘴唇，他哥似乎是在睡梦中有些不堪受扰，把头偏向一边，戚野的手指不小心勾出了一丝唾液。

戚野翻身把人压住，一拳头砸在戚闲的脸上。

戚野抹了下嘴唇上的血印子，嗤笑道：“你真够可以的，为了个傻逼跟我动手。”

情绪平缓下来后，戚野艰涩地叫了声“哥”，“我哪儿做错了，你告诉我成吗？你这两个月都不怎么搭理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

尝不出味道，却让他上瘾。

戚野又拉开一听啤酒，正想喝，却被戚闲拿走。

戚闲跟他对视很久，才慢慢把双手撤开。

戚野瞬间硬了。

“我操了不少你操过的人，以前没见你着急，怎么这次不乐意了啊！我受伤了你他妈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居然还动手打我！”

他刚才在戚闲悲哀的轻叹中，品出了一些额外的情绪。

但他没挪开视线，他甚至想更明目张胆一些。

“哥？你睡了吗？”戚野拍了拍戚闲的脸，对方毫无反应。

戚野把他哥半拖半抱地弄进了卧室，脱衣服时，开始心猿意马。

戚野俯下身去，小心翼翼地用舌尖扫了一下，戚闲的眼睫颤了颤，像是回应一样，扫了扫他的嘴唇。

“跟谁谈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谈恋爱本身，”戚闲用鼻尖蹭了蹭戚野的，声音轻得像是在叹息，“你懂吗小野？”

戚野不懂，他只是不想让戚闲喜欢别人。

“你个狗操的玩意儿！”

“你以为你那是谈恋爱呢？你醒醒吧！姓丁的只是看上了你的鸡巴，而且他现在更喜欢你弟弟的这根！”

戚野凑过去，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含住了自己的指尖，把沾着他哥味道的口水裹进嘴中。

又要开骂时，就见他哥仰头咕嘟咕嘟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罐。

脖子紧接着被钳住，戚野死死瞪着他哥举起来的拳头，愤怒到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下来。

那根在灯光下泛着银光的水丝，连着他和他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