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又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抬起脸,看着他睁不开的眼睛和被酒液弄脏的脸,心里仅剩的理智彻底消失,他把倒空了的酒瓶扔在地毯上然後扯开言清予的衬衫,白皙的皮肤上出来斑驳的红酒印之外,几乎都是青紫的掐痕!言清予睁开眼,眼睛像哭过般泛红,睫毛轻颤着把鲜红的液体抖落。
“你……废话好多……”言清予抹了抹脸,伸手想要解开许杰的腰带,好像没感受到刚才对方的羞辱,他知道今晚是陆坚行的意思,只想快点开始快点结束,别让他发现自己……那里更好。
许杰意外的看着他的举动,很快反应过来冷笑着抓住他的手,“别急啊,难得在这种地方看见我的同学在卖淫,你说是不是应该拍照留念一下呢?”
寒意从指甲开始蔓延,似乎快要将他的身体冻结,视线不断变得模糊又逐渐清晰,他看着对着他的脸的手机後置镜头,再往上看是许杰狞笑的脸……
“唔!”许杰痛苦地捂住额头,鲜血从他额角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言清予脚步不稳,摇晃着站起身,手里紧紧拿着刚刚许杰扔地上的酒瓶,他刚才没用尽全力,坚固的酒瓶依旧完整。脸上没擦干净的酒渍让人悚惧,看向跌坐在地上的人,再次挥手一砸!
这次许杰很快反应过来,右手迅速抓住言清予的手往后甩,那只沾了血的手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于此同时脸上也重重挨了一拳,他平时见言清予只会看书复习写写东西,没想到力气那么大,指甲尖锐地掐进许杰手臂,一股狠劲地拽开他的手,许杰一时脚步不稳后退了几步,手臂上瞬间多了几道长长的血痕。
“操……你发什麽疯!”
许杰半张脸上都是鲜血,凶狠的目光渗透着压迫感,被推开的瞬间一阵眩晕感杂沓而至,言清予也没好到哪里去,濒临窒息的他整张脸泛着红,坐在床边干呕,双腿双手在打颤。
“咳……咳咳!”
“站起来继续啊!废物,这就不行了?”许杰喘着粗气,长得让人讨厌的五官笑得狰狞,加上鲜血的陪衬更显恐怖,见言清予还低着头干呕,趁机抬起脚又往他的小腹狠狠一踹!
“唔!”言清予胃里像扭曲般尖锐得发疼,抽搐着,突然他瞪大双眼捂着腹部,一动不动。
许杰又踹了几脚,言清予还是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许杰未察觉到他的异样,但自己现在必须先处理伤口了,见言清手没有继续动作,一边防备地盯着他一边打电话让前台送医疗箱。
“这会儿装什么柔弱,刚刚力气不是很大吗?踹你一脚又不会死。”
许杰挂了电话后见言清予还是那副样子忍不住嘲讽,抓起他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轻声问:“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样被人对待啊?”
言清予抿着唇,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又想刚才一样,伸出手要解开许杰的腰带。
“别拍我……”这次的声音很轻。
许杰冷笑一声,心想这贱货果然还是毫无骨气地哀求他,许杰才不理会,粗暴地拽起言清予的头发往床上扔,听见对方痛苦又克制的叫声他一只手控制住言清予的双手,另一只手摸上他的裆部,突然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啧,不是吧言清予。”
说着手使力揉了揉,黑色的裤子湿了也不明显,上手摸了才能感觉到,许杰还发现了别的东西。
“别动了,这是什么味道?”许杰伸手放在言清予鼻间,“说啊!”
言清予别过头,身体的剧痛和疲惫让他失去了反抗的动力,本来就会被他发现的,他觉得自己刚才想掩盖的行为挺可笑的,喝了几杯酒脑子都便蠢了。
“你自己闻不到吗”声音和刚才一样轻,但现在好像说几句话都会让他更疲惫。
“只是不敢相信那么大个人还会被我踹到失禁而已,所以,这是尿吗?”许杰得意地大笑起来,脸上的血甚至被他抖了下来,滴在洁白的被子上。
得到了还算满意的表现後,许杰没有犹豫快速扒下言清予的裤子,只有这样他才不会乱跑。门外有人在敲门,许杰拿起被子另一角盖住他,才放心地去开门。
许杰独自处理好伤口後,身旁的呼吸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变得越发沉重和不规律,他还是第一次见言清予会害怕或紧张,没多久他还能第一次见到言清予被自己操开的模样。
他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自动亮屏,显示几通陌生来电未接通的消息。许杰随手把手机扔到床上,分开那双匀称笔直的腿,手指一点一点地勾下言清予的内裤。
“你身上怎么还戴这种东西啊?”许杰轻笑一声,指尖好奇地敲了敲锁面,身下的人只是动了动,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体力,许杰尝试松开他的手,果然失去束缚的双手无力地跌在床榻上。
习惯了言清予的已读不回,许杰从抽屉拿出安全套戴上,他在床事上一向温柔,但是对着总是淡漠冷眼看他的言清予,莫名一股怒气,扩张润滑都没有,借着安全套上一点的润滑油硬生生地插入,许杰皱着眉,下身一次一次用力撞进去,看着言清予痛苦的表情和艰难的喘气心情才好了些。
干涩的后穴已然变得润滑,言清予清晰地感知到下身被人强行扩开,腿间熟悉的湿润,撕裂般的剧痛渐渐让下半身变得麻木,喉咙被东西堵住了,所有撕心裂肺的嘶喊都自动往下吞咽,张着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晦暗的空气笼罩着他,凭空出现无数只诡异又恶心的手将他牢牢捆住,一只粗壮的手压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惨白又苍老的手捂着他的嘴,他只能艰难地从缝隙中获得一点氧气。
他是可以挣脱出来的,他想。
但是他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清予难得没被疼晕,甚至还能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房间陷入一片黑暗,空调暖风吹着他赤裸的身体,他静静地听着声响,闭上了眼。
……
“嘟──”
房门被人打开,言清予已经睡着了。
一个人浑身带着寒气闯入充斥酒精味的房间里,他喘着气靠近床边,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间,他打开床头灯,呼吸在那一瞬停滞,他看见了横着躺在床上,身上没有任何遮盖的言清予。
陆归舟沉着脸轻声叫了两遍言清予的名字,言清予闭着眼睛毫无反应,陆归舟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用过的安全套,又看向言清予身上的痕迹,还有……床上的血。
他还有呼吸,陆归舟听见了。
被温水浸湿的毛巾,十分轻柔地将言清予慢慢擦拭乾净,过程中他一直没有醒来,就是一直皱着眉,漂亮的脸庞上不再掩饰地将他睡梦中的不安和恐慌淋漓尽致表现出来,陆归舟将他的脸颊上的冷汗一并抹掉。
好可怜,睡觉都会那麽难过。
陆归舟清洁好後抱着言清予让他好好睡在床里,再把被子盖住他的身子。从床底拿出他的手机,然後关机放在床头,也把自己的手机静音。
看着言清予安静的睡颜,陆归舟不想离开,不想把言清予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不想又把他丢下,想这样守着他睡觉。
他在发抖,他还在害怕……
可是他讨厌自己,陆归舟心想。
“啪。”关上了灯,房间再次陷入黑暗。
七年前。
言清予母亲去世后两周,他第一次见到了除母亲以外的亲人。一周後,他便被人送来这所寄宿学校。
学校两个字,对于他来说是恐惧大于期待的,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他从没有一分一秒在想关于学校的任何期待,他为自己刚被十三年未见的亲身父亲的抛弃伤感了十分钟,他也发现好像妈妈死了,他的生活也不会变好。
牌匾上静春学院四个大字被蒙了一层灰,在夕阳残光下更显阴淡。停车场在校内,司机在门口停下,言清予下车後他也要走了。
随着天色渐渐暗沉,言清予也摸索着走到教师办公室。
教室办公室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浓厚的烟味,言清予皱眉捂住口鼻,那些老师见到他都是满脸疑惑,得知他是新入学後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後让他出去等着。
他抓住双肩包的肩带,小心地观察周围,底下两层每个班级都在大声朗读课文,操场的灯忽明忽暗,仔细看好像也有几个学生。
一阵脚步声从远而近,言清予顺着声音来源扭头看去,一个身形强壮且高大的男人,上身穿着黑色短袖,下身是迷彩裤,脚踏着一双皮靴向他走来。
“跟我来。”他简洁扔下一句话边往另一个方向大步流星走去,瘦小的言清予一路小跑才跟得上他的步伐,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
一间简陋的房子,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进去後才可见里面有一扇关着的房门,那个男人让他自己搬一张椅子坐下。
门被彻底关上的瞬间,外界的所有声音也一并被隔绝。莫名的,心脏像是被人高高吊起,每一次跳动都格外清晰。
“别紧张,我姓蒋,是负责你们班的教官,主要管理你们的纪律问题。”蒋风翻开一份文件夹,“了解我们学校吗?”
言清予摇了摇头。
“……”
蒋风抬起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言清予,“哑巴了?”
“不,不了解……”言清予被盯得很不安,低头回避他的目光。
“叫什么名字。”
“言”
“行了。”蒋风恰好翻到那一页,抬头看了眼确定他与照片上的人一致便打断了他,拿了本手册递给他。
“自己回宿舍看,看仔细点。”
然后他起身打开那扇关着的门,从里面找出一叠课本和一套校服放到桌上。
“你的宿舍在三层,等下我带你去。”随后又想起什么指了指言清予的背包,“这个要检查一下。”
蒋风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拿起每一件衣物,甚至是贴身的内裤也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确认没有危险物品和电子设备後才随便把东西塞回书包。
还好言清予已经学会隐藏情绪,脸上的神情和平日一样冷淡,行为举止都有着同龄人少见的谨慎和理智。
现在还没到下课时间,所以宿舍一个人也没有,这里都是十人一寝,言清予的宿舍加上他现在有六个人,他的床在上舖,因为来的太晚床垫被褥之类的还没有,他把那些课本放在床上,打算把刚刚教官碰过的衣服全拿去水房清洗。
清水哗哗地流向发霉的缝隙和暗沉发黄的瓷砖,言清予用指尖搓了搓才发现洗不掉,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之后强行让自己忽视,认真地搓洗衣服起来。
他忍不住回想起那个住了五天的家,虽然大家都不欢迎他的出现,但不得不承认那是他从出生为止过得最舒适的一段日子了。
他第一次有独立的房间,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大部分时间都能由自己支配。
在把衣服拧干的时候,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是私生子,是不是也能像那对兄妹一样在父母的疼爱中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
他不敢细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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