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好喜欢你。”顾双习的嗓音恍若梦呓,轻飘飘地绕在边察的耳边,他想把她的话做成耳机,日夜佩戴,分秒都可收听这段天籁之音。
他只在乎她是否就处在他的一丈之内,好叫他一伸手,便能把她牢牢地圈在臂弯里。
他满不在乎地说着根本不会信守的诺言,手掌绕到她身后,张开五指,当作梳子,轻柔和缓地梳理着她的长发。顾双习早就不信他,再次听到和上次别无二致的承诺,只觉得好笑,想要保持沉默地翻过身去,发根处的头皮骤然传来一阵刺痛——边察陷进她发间的手指,此刻已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发丝。
他身材高大、t格健壮,惯于保留锋利的寸头,一张线条冷峻的面庞,兼锋芒尖锐的五官与神态。当他不笑时,整个人便散发出极为沉重冰冷的气质,令顾双习联想到暴雨天:边察就像是从电闪雷鸣、暴雨滂沱里,凝聚出实t的恶鬼。
但那又怎么样?边察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角,伸臂将顾双习揽入怀中,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子,之后便合上了眼。
她真正想要的,是无拘无束地“出去走走
“可我既不想骂您,也不想打您。”顾双习低声回道,“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会儿。”
边察手上拉扯着顾双习的头发、不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口中依然是那副柔情似水的语气:“双习,理理我嘛,哪怕骂我也好、打我也好——就是不要不说话、不理我。”
顾双习暂时没有动,视线在卧房里梭巡一周,最终还是落在了边察身上。不可否认的是,尽管x格恶劣、手段暴戾,有着诸多缺陷的边察,仍然托了父母优质基因的福,生就一副好皮囊。
但是在遇见顾双习以后,这个习惯发生了一点儿灵活的转变:偶尔,边察也会无伤大雅地赖个床,只为了缠着顾双习,趁她不甚清醒,好做个痛快。
顾双习望着那支黑se触控笔,思绪不自觉飘到其他地方:边察曾将触控笔较为圆钝的那一端cha入了她的下t,搅得她从里到外皆sh透……不够愉快的回忆戛然而止,因为边察发现她已苏醒,正要俯身来亲她。
她想出去走走。
此时,他戴着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平板,触控笔尖时不时在屏幕上划动,或g线、或选中、或写字,将一桩桩繁琐事务处理得当。
偶尔,当他大发慈悲地放过她的双唇时,顾双习那些已然不成形状的声音便会坠落在浴室的地板上,她一声声地求他:“边察、边察,求你轻一点……”或者是:“我不舒服,边察,肚子被你顶得好痛……”但这些话语无法换来一丝一毫的怜悯,边察只会更加卖力地顶弄她、cha捣她。
不喜欢他也无所谓。边察想到。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们还能像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那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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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她时,他会尽力掩盖所有的戾气与不耐烦,展现、或者说扮演出最温柔t贴的那一面。譬如现下,边察摘掉了眼镜,鼻尖亲昵地磨蹭着她的鼻尖,柔声同她道“早安”;又用黏糊糊的口气问她:“想吃什么早餐?”
到了最后,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气息奄奄地趴在他的怀抱里,把那张脸埋入他的x膛,只留下一句疲惫的呼唤:“边察。”他却还没有sjg,揽着她、抱着她,低头去吻她cha0sh的发顶:“双习,说句我喜欢听的话,今晚就结束。”
她睡觉时也无法放松,身形总紧绷,像随时防备着危险袭来,好立刻起身逃跑;她也不快乐,眉眼总纠结地凝在一起,需要边察抬手,以指腹轻柔地r0u开那处绳结。
边察说到做到,绝不出尔反尔,在她如约照做以后,他挺动数下,将jgye尽数留在了她的身t深处。然后他亲她、吻她,重新为她洗头洗澡,擦净身子、吹g头发,帮已经半睡的顾双习穿上睡裙,抱着她回到床上。
而今天早上,许是怜她昨夜被弄得太辛苦,边察放她一马,任由她睡到自然醒。他则坐在床畔,拿着平板电脑处理政事。
顾双习却没接他的话,沉默地任由他亲吻。边察察觉到她的情绪,整个人的姿态放得更低,伸臂将她圈在怀中,用愈发粘稠绵密的口吻哄她:“双习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昨天晚上折腾得太过分了……对不起嘛,双习,我的自制力太差了,做不到对你多加收敛……我下次注意,我一定注意。”
叫人看不真切。边察却只觉她真漂亮,一双眼像含着雾,如此可怜可ai,诱惑得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发疯,却又因为对她的喜欢,而控制着自己收着些力气,免得害她受伤。
她意识朦胧、满身倦意,甫一陷入柔软的床榻,便翻身睡去。边察向来jg神头好,此时也不困,单单侧身躺在床上,双目安静凝视着顾双习的睡颜。
次日,顾双习头疼yu裂地醒来,睁开眼便瞧见了边察。他惯来自律,自知身为皇帝,从无休息日可言,于是即位的这十二年以来,边察雷打不动地六点起床,七点到达政府办公。
顾双习当然知道他想听什么,她也确实难以说出口,可眼下,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x1ngsh1,说什么都变得无所谓起来。她顺从他、满足他,勉力仰起脑袋,讨好般地去亲边察的下巴。
他是皇帝,为着安全考虑,一旦私底下外出,所到之处必须提前清场。因此顾双习看到的,永远只有空无一人的街道、商场、公园……虽然她当时,的确正呼x1着室外的空气、正行走在户外的地面上,但顾双习t会不到任何“自由”或者“释然”的感觉——那似乎和她待在府邸里没什么两样。
边察不喜欢她出门,也不希望她出门。在她极少数的那几次外出里,要么边察派了诸多保镖、仆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要么就是边察自己,带着她去固定地点。
他清楚,她不喜欢他,从来都不。边察也能理解其中缘由,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强j犯、一个囚禁者呢?正常人类是无法对这样恶劣的对象产生“ai恋”一类的情愫的,他的双习也是如此。
他像轻微一滞,没有再说什么,扯住她头发的手指也松开了,转而柔慢地抚了抚她的脑袋。顾双习闭上眼,蜷缩起手足,以三浅一深的呼x1频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