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他在诊室里听到的敲门声是她叩的。说完,郑清昱把电脑放到一边,眼前忽然覆下一片阴影,她的脸容纳在两只掌心里,给人一种被奉若珍宝的错觉,不得不仰起脸去承受羽毛一样落下的吻。陈嘉效只吻一下,微微离开,他整个人都是低俯的姿态,唯独需要掀开眼皮静静注视她,郑清昱呼吸很快变得深快、强烈,算不上陌生的气息砸得心头顿停,在一小片阴影里清楚找到他的唇,发现他上嘴唇不算薄的。分不清楚几乎同时还是陈嘉效掌心往后一滑将她脑袋往前送略快,空气里响起了津液交融的砸砸声,陈嘉效不像大多数男人,这种时候原形毕露急躁包裹住对方恨不得生吞,他只含住她下唇,头永远只偏向右边,也不需要郑清昱费力,由浅入深,让她自己不自觉敞开红唇,把舌尖探进去,被里面的香软湿热刺激,这时候才用些力,开始吸吮、舔弄,确认她发出的声息是舒服的,偶尔也会睁开眼,冷静欣赏她妩媚袅娜的粉面,勾住她尝试追逐的舌,轻轻咬,郑清昱头皮一阵紧缩,抬起一只手捉住他手腕,身体后仰,垂在床尾渐渐后仰的双脚不自觉往里收,碰到他精壮的小腿又猛地弹开,陈嘉效不让,一手从她膝窝固定住,让她夹紧,吻不断深入,掌心从裙摆探进去向上摩挲,最后托住臀部将人抱起来。郑清昱不得不双手勾住他脖子,慌忙中咬到了他嘴角,陈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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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肤科的同事告诉她医院喷的手消腐蚀力其实很大,非必要宁愿不用。在病区范围内打开过的食品,如果不能及时吃完,超过两分钟她就不会食用。还在规培期间,就有带教调侃她:“有洁癖的人当不了医生。”从昨天中午到今天,她已经在病房陪老郑超过二十四小时,之后又在急诊坐了两小时,郑清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很脏。所以上车前,她首先和陈嘉效交代清楚,“我在急诊坐过,你介意吗?”开的顶层套间,陈嘉效是这家酒店的常客,总部来人的时候他们都是安排的这家酒店。郑清昱进浴室后,陈嘉效开始想:她为什么会去过急诊?在病房才对。郑清昱洗了五十分钟,出来时头发也吹干了,换了身衣服,她本来就打算今天和蔡蝶换班后开个钟点房先洗个澡,然后去原乐楼加班。突然出现的陈嘉效,一半在计划内,一半打乱秩序。“你去洗吧。”想问的话,没有时机开口。浴室浓稠的蒸汽延迟涌出来,香气馥郁,郑清昱脸上还有水雾,眉眼鼻唇被晕得更清楚,黑是黑、红是红,肌肤是瓷白的清透,虽然平常她也不化妆,此时轮廓还是莫名柔软朦胧。上身是件纯色长袖,里面已经是条连衣裙,陈嘉效看到了她瘦薄肩颈上挂的细带,目光并不在他这边对着镜子掏头发。错身而过时,郑清昱听到一声不算太清晰的低沉嗓音,“这回,有什么事先告诉我。”所有动作霎时停下,有些起雾的镜面同时容纳两个高挑身影,一个俊,一个美,只是随意一站,身型、气度都无端匹配,郑清昱第一次直观看到,她在他身前犹如被围困的姿势,到他肩膀而已。陈嘉效洗澡的速度不算快的,他不是囫囵一冲,尤其在这种前奏饱满但总缺点什么,暧昧氛围又随时都能呼之欲出的环境里。他穿的是酒店的浴袍,没办法,这不在他计划之外。同时他向郑清昱说明情况,“三个小时前,我也去过急诊。”人一靠近,是温和清爽的皂香,千篇一律酒店香皂的味道。郑清昱坐在床尾拿笔电处理邮件,抬头看他一眼,“有个外企的高管突发脑梗,是你们的人?”不是第一次见他不梳油头的样子,郑清昱还是觉得他头发太多,半干后蓬松搭下来,其实更短,发尾是湿的,锋利如常。睡袍到小腿,陈嘉效跟腱很长,从脚踝开始是很多女生都羡慕的紧致纤细线条,他在对面的沙发坐下,还在擦头。“是,你当时也在急诊?”偶然得知这个信息,陈嘉效这一秒的呼吸节奏比以往要慢,由此感受到心尖悸动明显。“去处理点事情。”邮件已经回复完了,郑清昱没有立马合上电脑,知道对面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于是她说:“回台城那天我爸在厕所摔倒,我当时去敲门了,想和你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