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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水苓断断续续的哭声,慈爱地把孩子搂到怀里,继续说:“徐昇回家联姻后,一直没能生出孩子来,徐家老爷子着急,派人来我这把徐谨礼接回去。”“从他十岁开始,求了四年,徐谨礼一直没答应过。后来徐家见他不走,只能给我施压,搅黄我的生意。徐谨礼比一般小孩聪慧早熟,猜到了这些事是徐家的手笔,给我磕了两个头,认我做母亲之后回了徐家。”“他的继母和那些舅舅、表亲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看这么大的家业未来被他一个人拿在手里。所以从他回家开始,就想各种办法对付他。”“这中间牵涉太多,他又不喜欢抱怨诉苦,所以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印象里光下毒这种路数就捱过不止一次,在他十六岁时,徐谨礼猜出来之后拿命搏了一回,把这事捅到了老爷子面前,削去了他继母手足的势力。”“徐昇能力不够,徐家没办法交给他,所以老爷只能培养徐谨礼,老爷子去世前徐谨礼就已经立稳根基。徐昇原本中立,看见自己的继承位不保,也站在了继母一派。”“徐谨礼被他们联合构陷,在特管局待了三个月。出来之后,他以退为进,提出去马来西亚分管东南亚海外市场。那是徐家基业中最小的版块,他没提出去美国或欧洲,继母以为他真的怕了。那几年他在马来西亚也一直被继母监视,过了两年,对方终于轻敌,觉得他没了斗志,自己人闹起了内讧。““他在马来西亚时暗中派人策反继母那边的势力,让间谍和卧底搜集证据,最后将他两个舅舅送了进去。至此,继母那边势力大减,徐昇也因为参与斗争被老爷子罚去寺庙待了三个月。”“他原本是打算在马来西亚等到时机成熟时回国,但继母等不及,想对老爷子下手。老爷子察觉到她的意图,把传家宝和遗嘱让人提前给了徐谨礼,要他回国。”水苓听到这轻声问:“他不是因为身体不好转院回国的吗?”华夫人用纸巾给她把眼泪什么的擦干净:“这个理由也不算错,不过是对外的说法,他助理和你说的?”水苓点头:”嗯,杜总助告诉我的。“华夫人笑笑:”他大概是不想你知道太多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怕吓到你吧。““徐谨礼那阵确实身体不好,因为老爷子给他的传家宝有问题,他打开后陷入了昏迷,当天就住了院。马来西亚那边有继母势力,杜惟不放心,将他转院回国派人守住。”“他助理做的是对的,那阵继母那一派集体反扑,老爷子也大限将至,他即使在生病也得回去,不然到了关键时候人不在,情况可就说不清了。”“到最后,徐谨礼在老爷子去世前三小时苏醒出院,带着遗嘱回了徐家,从此坐稳了徐家掌权人的位置。他继母怕徐谨礼上位报复,和徐昇离婚去了国外。这场大戏也终于唱到头。”水苓想起那个和她打招呼的中年女人:“那这么说,我今天见到的还不是他继母……”
华夫人不屑地笑了一声:“徐昇在离婚后过去就够一般叙述下演几十回的了,但这些仍不是重点,所以没有啰嗦,全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