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仅没有丝毫恐惧,还多了几分喜悦。
呵,这廉价的幸福。
我急忙赶过去,看见小草穿着围裙,握着菜刀,朝我走来。
小草带我去集市上的一个流动性游乐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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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小草那张耿直的模样,五脏六肺突然酸软下来。
我为这次的约会全权付费,小草因此感到被爱情与金钱包围的幸福。
大半夜的,我又好气又好笑地背着她去医院。
突然间,女人的呵斥声从厨房传出来。
我放下酒杯,做好准备,站起身来,看不见二人的身影。
小草神色兴奋地朝我招手,示意让我过去和他们一起跳。
只要熬过去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不让她吃,她说我大男子主义;我让她吃,她又责怪我没有拦住她。
小草仰头望着我,质问道。
我独自举杯饮酒,沉静地看着舞池中的男人和女人贴身热舞。
我抱住她,把脸靠在她的头顶上,小声地说道。
———
淌出的一滴泪溶进她的发里。
暧昧的灯光之下,密麻的肢体之中,老王头和小草蹦恰恰。
“为什么不给我煮毛血旺?”
我和她同吃同住同睡,所以形成了与她密不可分的习惯。
所以不管小草怎么哀求我,我都固守自己的卫生准则。
小草贪玩。
一包卫龙辣条,一杯蜜雪冰城,还有一份螺蛳粉齐齐下肚。小草肚子闹得在床上打滚。
我说她活该,她说我该死。
我去了,以为可以甩脱我脑海中的影子。
她的尖叫声和周围的小孩有的一比。
小草穿戴好防护服,在蹦床上飞高飞低。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你的身边,所以你才过得不好呀?嗨呀,你没有我,真是不行呀。”
我的回复总是比她消失得要慢上许多。
小草和我吵架多半是为了吃的。
她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与社会的阅历而抛弃那孩子般纯真的天性。
我本是这么想的。
我看着他们旋转,宛如两朵在空中飞舞的花蕊。
她称之为爱,而我称之为毒药。
“我觉得,我过得不太好。”
我现在想起这件事情做什么呢。
我虚虚地伸出双臂,拢在小草的身边,为了能够及时护住她。
我低估了小草在这叁个月里对我频繁施加的毒药。
我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她还说我是不懂审时度势的笨蛋。
我站在蹦床的围栏外,静静地看着她快乐。
门票二十元,大人小孩皆可。
明天九点有二更。
一个毫无参与感的男人和一张二十块钱的门票被她视为幸福。
我没有参与,只因我非常排斥这种人人都踩过的满是细菌的娱乐设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好似在外受伤的儿子企图通过撒娇来换取母亲的怜爱。
“你吃了肚子疼。”
档口周日歇业。
我所有的不适,都是为了戒断这种习惯而引发的生理和心理反应。
我所处的四维时空放慢了它运转的节奏。
我的目光凝固在那两张快乐的脸上。
“你少管。我就是要吃。”
朋友看我前些日子的异常行为,于是邀我前去声色场所放松。
听见小草欢快的语气,我默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