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霖回应：“我怕他跳下去。”

确实，程方霖跟何禀在这方面是专业的，宋涟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质疑他们的决定。

*

程方霖点了下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在床沿坐下，一边接受何禀的治疗一边问：“你想知道什么？”

程方霖：“小溪呢？”

否则，他无法解释为什么郝明刚才晕过去重新醒来后，就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非但把自己“爱得深沉”的程方霖一把推开，还放任自己的宝贝拖鞋在丧尸堆里自生自灭。

宋涟把宋溪从车上抱下来后，往两人的方向看了眼，脸上的神色十分复杂。

他只能换个问题：“双重人格不能治疗吗？”

所以，为了保护大家的**和安全，每个区域都被划分成了两个部分，供男性和女性分开使用。

在进避难所之前，他抱着郝明往地上摔过一次，所以手肘那边有着明显的擦伤。

程方霖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在：“还有问题没想明白？”

何禀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直皱眉：“你也太鲁莽了。”

何禀帮忙解释：“师兄的意思是，整整两年，他的另一个人格都没有出现过，所以虽然怀疑也没法证明。”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补充，“他的另一个人格比较危险，所以我才一直让你和他保持距离。”

“郝明他……有双重人格？”宋涟试探着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程方霖花了点时间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说得通俗易懂一些，“像这种精神类的疾病，我们能做的只有辅助治疗，能不能治愈全看患者自己。郝明的情况很特殊，他作为一个人格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格的存

但毕竟只是用于避难的场所，任何一间房间都没有配锁。

他直到现在才终于想通，为什么郝明会问他那些问题，为什么郝明会觉得自己体内有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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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确定？”宋涟愣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太对。

池钥把新救的这拨人都安排在了一个区域，这个区域里有非常多的房间，大家可以自行选择入住哪个房间。

房间很小，有三分之二的空间都给了床。

宋涟知道自己被这两人嫌弃了，但有些事他还是想问清楚，便假装没有看到何禀的眼神：“为什么不告诉郝明他有双重人格？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吧？”

程方霖把郝明在床上安顿好后，走进隔壁何禀的房间，发现宋涟也在。

宋涟点头。

宋涟：“她睡了。”

何禀小心地处理着程方霖手肘附近的伤，听到这个问题，瞥了宋涟一眼，眼神中带着明显的不耐。

而他居然只当他是压力太大出现了焦虑？

那种毫无感情，甚至是毫无人性的眼神……

他想说他不介意郝明有双重人格，可他承认，在另一个郝明望过来的时候，他害怕了。

“我们隐瞒自然有我们的理由。”程方霖淡淡地回应，一句话把宋涟堵得哑口无言。

一行人跟着救援队深入避难所内部，发现避难所里的空间难以想象地大，就跟一个地下城市似的。

宋涟沉默了，不知道这会儿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或许是因为这会儿郝明晕着的缘故，这一次，程方霖毫无保留地回答了宋涟的问题：“对，原本我还不是很确定，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双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