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回应，郝明便再次开口：“两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郝明“嗯”了一声, 没再多说什么。

他沿着走廊走到底，踏进公共客厅，仔细看了一圈都没能找到祁尊的身影，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他聪明、敏锐，只是为了不给周围的人添麻烦，所以一直在压抑自己。

郝明知道，程方霖不想告诉他的事, 他再怎么问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但现在，他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他非但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他可能会对别人产生危险。

☆、第19章

——在一个狭窄昏暗的空间里待久了是真的会把人逼疯。

郝明好奇地凑过去：“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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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他”，显然是指郝明的另一个人格，也就是凌暗。

程方霖：“……”

“卧槽！吓我一跳！”严成季转头给了他一个控诉的眼神，然后重新把注意力集中

郝明皱了下眉, 突然觉得有点膈应，有种自己跟程方霖之间隔了道屏障的感觉, 然后所有人都看得到那道屏障，唯独他看不到……

因为说了也没用。

听完他的话，郝明非但没有释然, 反而更不安了——说得好像他另一个人格做过什么错事一样。

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个人格自称凌暗，他昨晚出来过，跟祁尊说过话，对吗？”顿了顿，“不止昨晚，他前天也出来过，杀掉了所有想要伤害我的丧尸，对吗？”

不过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角落里的严成季身上。

又尝试了好几次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郝明叹了口气选择放弃，起身走向门外。

听到他的话，说实话，程方霖有些惊讶。

那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自己的事。

程方霖欲言又止，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程方霖微微张口, 似乎打算回答。

他本以为自己身患绝症，程方霖是为了不让他伤心才不告诉他的。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以为郝明这么迟钝一定不会察觉。

他低下头，默默地把早餐吃了。

这样想着, 等程方霖离开后, 郝明试着在心里呼唤了一下：【凌暗，凌暗, 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郝明并不迟钝。

还不如他自己想办法解决。

“程哥，你实话告诉我，我的另一个人格是不是很危险？会不会伤害你？”

说这段话的时候，郝明牢牢盯着程方霖的眼睛，期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真实的回答，无论这个答案有多可怕。

此时此刻，挑染着一撮红毛的严成季正蹲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不知道干着什么。

可话到嘴边, 又突然转了个弯：“两年前发生过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不是他, 不需要为他的任何行为负责。”

郝明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产生的错觉，于是再次呼唤：【凌暗，喂，亲爱的，说句话？】

不过想想也是，正因为做过什么错事, 所以程方霖才会对他那个人格这么警惕吧。

那抹意识似乎无语了一下，然后沉入了更深处。

无尽的黑暗中, 似乎有一抹意识上浮了一下, 又很快下沉。

见他这么乖, 程方霖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你另一个人格的事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