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愣住了，迷茫地看着她，不确定她是在对谁吼？

情绪里夹杂着很多东西，可就是没有作为一个杀人犯的忏悔。

下一秒，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他吼道：“是你！！你怎么还没死！”

可此时此刻，郝明只听得到那三个字——杀人犯。

不对不对不对。

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并不完全属于他的情绪在心底席卷而过。

考得太认真，所以没注意到郝明偷偷凑近他，在他身后探出脑袋，打量了一眼这三个因为躲藏及时而幸免于难的人。

——什么意思？我杀过人？

痛苦、怨恨、无奈、巨大的悲伤海水一般地将他淹没。

他率先打量了一下郝先生的脸，第一印象是陌生，觉得这张脸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记忆里检索不到也就算了，长相上也没有一点跟他相像的地方。

池钥也抬起一只手做出阻拦的动作：“别激动！他不是那个人格！”

那一刻，程方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一秒几乎是本能地将身前的女人一把推开, 转身朝郝明冲去！

郝明彻底愣住了。

他愣了愣，抬起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摸到眼泪后一阵失神。

巨大的震惊让郝明的意识模糊了一瞬，往后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

程方霖和池钥还在拼命阻拦女人，女人的丈夫郝先生也一把抱住她进行安抚，同时向郝明投来厌恶的视线。

结果就看到了郝明茫然落泪的样子。

他的自我调节能力非常强, 哪怕再失落、再受伤，也会很快振作起来。

然而这个女人非但没有冷静下来，反而疯狂地推搡起两人：“为什么要让我再看到他？！把我的儿子还给我！别拦我！我要杀了他！你这个……杀人犯！”

同样是一张让他倍感陌生的脸。

最后就只剩那个一直躲在两人身后的女孩了。

可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并且场面比他想象的还要失控。

然而，不等郝明把视线转过去，郝先生的妻子就注意到了他，眼睛蓦地瞪大。

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说难听点是没心没肺。

同样，现在在他心底翻滚的也是凌暗的情绪，不是他的。

郝明的鼻子一酸，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

因为都姓郝的关系，所以郝明对这三个人是有期待的。

不对。

什么情况？

艹，两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啊？？

杀人犯！

就是猜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程方霖才会一直阻止郝明进入这几个人的视野。

直到程方霖慌忙挡到他身前，对那个女人说：“冷静！他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郝明！”

在他的印象里，郝明一直都是个听话、乐观、积极向上的孩子。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声音也变得相当嘈杂。

我哭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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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凌暗的眼泪，不是他的。

然后他再去打量那个女的，也就是郝先生的妻子。

☆、第22章

他把郝明抱进怀里，扶着他的后脑安慰：“没事的, 别多想。郝明, 听到没有？别多想。”

他皱了下眉, 担心女人的话对郝明产生的影响会导致他另一个人格出来，便下意识地往郝明的方向看了眼。

——凌暗杀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