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深深吸引。

程方霖跟着凌暗去了他的房间。

——所以当我重复你曾经说过的话时，你会给予我不同的反应，仿佛我对你而言是特别的。

池钥之后说了什么，祁尊没在听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郝家、郝明、郝馨……

——都姓郝。

祁尊：“嗯。”

听到这句话，祁尊整理食物的动作一顿：“什么？”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郝家跟郝明什么关系？”

可他终究慢了一步。

“我不吃。”祁尊头也不抬地说。

原来是这样……

“喂！你干嘛去？！”池钥匆匆捡起剩下的食物追上祁尊。

“这些是我分到的物资，都给你。”祁尊说。

然后摸上他的后背：“有心跳的啊？”

“不是，你不吃你怎么……”池钥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似的, 一只手按上祁尊的肩膀，“你身体怎么这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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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手拿开。”凌暗冷冷地看着池钥, 漆黑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艹，这是想杀人灭口啊！”池钥觉得自己啥都知道了，“我就说那一家子不是什么好人！两年前栽赃嫁祸，两年后还想着杀人灭口！我等会儿就带人去找她算账！”

祁尊：“……”

这也是他一开始沿着走廊来找郝明的目的。

祁尊乖乖把凌暗腿上的食物捞走, 用自己的衣服擦起包装上的血迹。

“收养关系啊。”池钥脱口而出，“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了没有？就是在那件事后，郝明的监护人才换成程博士的。”

凌暗又盯着自己腿上的食物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给了祁尊一个嫌弃的眼神：“拿走。”

一对父母，一个女儿……

当他追到祁尊身后，伸出一只手想拉住他时，祁尊已经用胳膊肘艰难地顶下了门把，用肩膀撞开门走了进去。

凌暗看着他一阵失神。

收养关系。

☆、第28章

儿时模糊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祁尊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抱着手上的食物就往郝明的房间跑。

被他气势压倒, 池钥几乎是本能地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好好, 我不碰他……你就这么喜欢他

池钥留下来帮祁尊一起整理，边整理边忍不住问：“你刚才说，看到郝馨拿着刀从郝明房里出来？”

他刚才那是笑了么？

池钥这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但转念一想，既然祁尊已经被卷进来了，告诉他也无妨：“哦，就一件我负责的案子，两年前郝家死了个男婴，他们一家人都指认郝明是凶手，但你也知道，郝明有双重人格，记忆不稳定，所以……”

默地整理起了散落一地的食物。

祁尊：“噗，好。”

然后，在池钥和程方霖惊愕的视线中，祁尊把他怀里的食物一股脑儿全倒给了凌暗。

不等凌暗回神, 池钥便走进来, 把自己手上的食物和祁尊的那堆放在一起，然后诧异道：“你全给他了？那你自己吃什么？”

原来你是……

盘膝坐在床上的凌暗，看着这堆把自己的腿淹没的食物，沉默。

凌暗：“都是血，擦干净了再给我。”

——所以我跟你聊天的时候，才会有那么强烈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