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从哪里来吗?
夏佐·佐-法兰杰斯从哪里来,你应该知道吧?
不对。郗良依然摇头,你应该知道我还能叫别的名字。
梵妮顿时脸色煞白地看着郗良。
那你为什么要找她?
你去洗盘子。梵妮把餐车扔给她,自己系上围裙,开始收拾灶台,不要跟我说你不会洗盘子。
郗良摇了摇头。
纽约。梵妮脱口而出,又改口,不,你的房子。
郗良冷冷嬉笑一声,拉着她的手臂往墙上去,令她的后背贴墙,手里的餐刀在她面前晃了晃,架在她的脖子上。
郗良苍白的小脸上咧嘴笑着,露出几颗皓齿。是孩子气的笑靥,黑如深夜的眼睛里却只有令人骇然的凌厉。
那就好。
响的紫红液体,朝罗莎琳德堆起笑脸,没再多话,捧起玻璃杯径自喝了。
梵妮微蹙眉头,谈什么?
你不知道,是吗?
不一会儿,梵妮推着小餐车来到餐厅里,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梵妮顺着她的话,心里不禁暗忖安格斯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疯子?
话毕,不给梵妮出声的机会,她朝仆人餐厅和厨房的方向去,准备让在那里的姑娘们退避三舍,因为困兽要出笼了。
托你的福,娜斯塔西娅需要休息。罗莎琳德轻描淡写的话语中带着讽刺。
梵妮一心要快点把活干完,倏然,一具充满酒精味的身体从身后蹭上来,尖锐的物体戳着她的后腰,仿佛要刺破衣物插进她的身体里。
郗良的脸色变得阴沉,她的房子已经不是她的房子了,这该死的女人握着刀柄的纤手不禁收得更紧,白皙的皮肤下凸起细长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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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名字?西莉斯特?夏佐·克劳利?
梵妮脖颈修长,垂眸看着那把刀,阳光从旁边大开的窗户照射进来,在带着水珠的铮亮银器上折出耀眼的光。她懒懒地翻了个白眼,郗良的身子意外贴上来,倒是比利器更叫她忐忑。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回你的房子去。
梵妮松一口大气,将桌上的餐具也收拾起来放在餐车上,道:走吧,跟我去厨房。我知道你之前什么活也不用干,但刚才你也听到了,你想留在这里,就得让人看见你的勤快。
转身在墙壁上按了起居室的铃,罗莎琳德好笑地想着,郗良看起来是瘦了些,但美貌不逊娜斯塔西娅,这样一个美人明说自己喜欢红色,某个红发红眼的同性恋完全有机会抱得美人归。
梵妮嘴角微抽,直直地看着她,无话可说。
梵妮差点就要哭出声,她扔下餐车扑向郗良,紧张问:你没和罗莎琳德说你认识我吧?
罗莎琳德在对面坐下,心平气和切着瓷盘里的牛排。
你笑什么?梵妮心里痒。
午餐过后,郗良想找娜斯塔西娅,却没被允许。
罗莎琳德迟疑地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郗良指的是某个同性恋红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睛,她唇角一抽,强压心头的戏谑道:我帮你叫她来。
梵妮微微错愕,她找来这里看到她的第一眼,不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吗?
她条件反射地僵直,微微侧头,只见郗良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亲密地在她耳边吐着酒气说:梵妮,你想跟我谈谈吗?
罗莎琳德道:她想见你。
郗良一声不吭,乖乖跟在梵妮身后走进宽阔敞亮的厨房。
回去?你知道我应该回去哪里吗?嗯?她瞪着眼,咬牙切齿地问。
想了想,罗莎琳德已经给两人寻了个可以加深感情的活,她道:梵妮,她不是说要留在这里干活吗?你陪她洗碗,看看她干活是利索还是蠢钝。
你果然知道,难怪娜斯塔西娅的信会寄到我的房子。郗良冷笑一声。
郗良没听出来,点点头,改口道:梵妮呢?
郗良。梵妮被她的否认勾起疑惑,这家伙想说什么?
她已经和玛拉通过电话,但她没有告诉玛拉这里发生的事,只打听霍尔的行踪。玛拉说:霍尔已经回来了,我联系不上他,不能告诉你一个确切的时间,但我相信这两天他会回去的,毕竟这儿他没什么事要处理,他在欧洲忙了那么久,这儿的事情都让拜尔德处理好了。
不熟。
你要找梵妮,你和梵妮很熟?
郗良的笑意泯去,颇有憾意地摇摇头,不对。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会呀。郗良敷衍地应着,目光紧随梵妮的身影,现在看见这张脸,她仿佛明白了自己想不透什么。
因为她是红色的,我喜欢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