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斯特太太保持微笑,宝贝,你要是非进去不可,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好吗?
两个孩子于是坐在沙发上,安格斯安安静静地等,伯特不怎么安分,时而跑上跑下,时而不知道在嘟哝什么,安格斯看着他,眼里有一丝蔑视的气焰。
韦斯特太太有意无意地观察他们,哭笑不得,安格斯异常的成熟将她的宝贝儿子衬得和傻子似的。
下午,约翰破天荒提前来接安格斯,随仆人进门,第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心如死灰的安格斯,旁边的伯特睡着了,身上盖了一条小被子。
约翰。安格斯跳下沙发,直朝他疾步走来,一把抱住他的腿。
乖,约翰喜笑颜开地抱起他,你怎么没跟伯特一起睡?
不需要,他们父子睡得和猪一样。
旁边的仆人在窃笑,约翰摸着他的头顶,韦斯特叔叔在家?
他睡了一整天。
好吧,你不能说他和猪一样,你只能说伯特,还不能当面说,懂吗?
安格斯犹豫了一下,噢。
约翰抱着他,微微俯身戳了一下伯特粉白玉润的脸颊问:他在这里睡觉没问题?
没问题的,哈特利医生,我们会看着他。仆人说。
韦斯特太太呢?
太太出门了。
抱着安格斯,约翰蓦地一笑,令仆人心里一窒,愣愣地看着他们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不由为自己的主人捏一把汗。
仆人的担心是徒劳的,约翰想作怪的念头也是没结果的,他们悄悄进房的时候,韦斯特刚好从浴室出来,彼此都吓了一大跳。韦斯特拍着胸口不忘重要的事,你怎么那么早就来了?你没带一身细菌来我家吧?我儿子呢?
约翰摊出一只手,你说呢?小伯特在楼下睡觉。今天在车里,安格斯的话始终在他心头绕着,早早结束工作,他就迫不及待来了。
韦斯特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黑色长裤,衬衣下摆没有扎进裤子里,纽扣也没系到位,吊儿郎当的。约翰和安格斯默默看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什么,凌乱的短发也是在踱步的过程中用手随意抓了几下,和他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们可以去你的书房吗?安格斯问。
你怎么还不死心?韦斯特终于停下来,手里刚拿起好不容易找到的剃须刀。
怎么了?约翰一头雾水。
如果你不让我进去,明年我再大一点,就能把你的房子掀了。安格斯认真地说。
约翰睁大眼睛,韦斯特丢掉剃须刀,摸了摸自己洁净的下巴问:约翰,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
好奇心强,什么都想探究,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且不会多话,韦斯特一向欣赏这样的人,问题是他只是个三岁小孩。
约翰虽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但支持安格斯是他不假思索的选择,唯一的。他想进你的书房就让他进去,他又不会弄坏你的东西。
有了约翰撑腰,安格斯居然冲韦斯特露出笑脸,但他看不见小孩的天真无邪,只看见阴险的得逞样。
韦斯特的书房满是道上最近的新闻,传开了没传开的他都一清二楚。之所以不让小孩子进来,是他铺了一桌的血腥照片,着实不适合被他们看见,但是安格斯好奇心强,整个房子里里外外都被他摸透了,只有书房他没进来过,所以他不死心。
无奈走在前头的韦斯特一开门就想去把桌上的照片收好,没想到入眼的却是一张干净整洁的桌子,角落里摆放的一个装得厚厚的牛皮纸袋让他了然,妻子已经收拾过了。
进来吧,小混蛋。韦斯特牵起宠溺的笑,径自走过去拿起袋子,从袋口瞄了几眼里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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