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如果丢了戒指,你就会忘记今天,从此一生低贱,任人玩弄。
安格斯看着手心里的戒指,凉凉的,朦胧的意识里对这枚戒指有了定义,是他的以后,是他一生的尊严。
小小的戒指,压得他稚嫩的小手不堪地颤抖。
得知安格斯被带走,约翰刚要撒腿跑,就被自己的下属拦住,还有一个大手术在等着他。一直到下午,约翰走出手术室叹了一口气时,脑袋微微昏沉,长时间高度集中注意力和对安格斯的担忧几乎掏空了他。
拉了下属开车,在市内绕了一大圈的约翰就像盲目而无助的父母,在茫茫人海里寻找自己走丢的孩子。艾维斯五世家里不见人,他只好每个知道的据点都走一遍。
当约翰撞见艾维斯五世,他正站在白色建筑物的廊下,负手而立,冷漠的脸庞没有一丝情感得以叫人窥视。
约翰一肚子的怒火像要把自己烧了,也没敢对着他喷出来,万千责问,只剩一句极度落寞的话,艾维斯,他是你的儿子,你想要回去,可以,但至少先说一声吧。
艾维斯五世正视他,深邃的蓝眸如蕴藏着波澜大海,薄唇微启,轻飘飘道:抱歉。
约翰从他平缓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敷衍。他人呢?
安格斯在矮墙上坐了好久,期间还看着阴原晖躺在小床上没心没肺地睡觉。他想睡,但他的牢房里没有床,他眼巴巴地望着阴原晖,她蜷缩成一团,小床因而变得宽大,再睡一个他根本没问题。然而,触不到的温床就像纸上的美食,他只能晃晃脑袋,不停描摹戒指的轮廓,告诉自己睡多了会变成猪。
阴原晖醒来时,犹如睡了一宿,见矮墙上的小子还在,心情瞬间低落,便干脆躺在床上不起来了。
直到脚步声远远传来,她灵活下床扑到矮墙边,有人来了,大概是来放你出去的。
安格斯下意识地问:那你呢?
只要我想,我就能出去。阴原晖盯着他的牢门,比自己能出去还要激动。
安格斯刚要开口,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他稍稍警惕起来,就在铁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后背毫无防备地挨了一掌,他从矮墙上摔到地上,五脏六腑被震得移位般难受,泪水溢出眼角。
上帝!开门的黑衣男人忙走进来抱起安格斯,你没事吧?
安格斯摔得莫名其妙,云里雾里地看向阴原晖,幽灵般的女人双眼如黑洞,薄唇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谁让你那么轻易相信人?没摔死你真是上帝不长眼!
黑衣男人汗毛林立,牵起安格斯的手就要拉他离开这里,哈特利医生来接你了。
安格斯被拉到门口,连湿润的眼眶都顾不得,停下来回头望着阴原晖,满脸疑惑。
去死吧!小杂种!
黑衣男人飞快关上铁门,为他挡去可怕的女人和咒骂。
脆弱的心随铁门关上猛地一颤,两行清泪流下,听着脚步声离去,阴原晖双腿虚软一跪,身子靠着冰冷的墙壁,浅浅的抽泣声弥漫,占据她的听觉。
艾维斯,艾维斯,我要你死,我要你活
没看见安格斯,约翰心里依然不安,更不要说这个面无表情,浑身上位者气场的男人就站在自己旁边,幽冷的气息爬上他的脊背,哪怕身处广阔的庄园中心,浓绿一片的旷野和浅黄的车道就在眼前,他仍觉得自己被困在寒冷幽暗的狭窄冰窟里。
约翰!
一声稚气的呼唤从身后传来,约翰回身一望,屋内长而暗的廊道尽头隐隐可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朝他走来,唇角不自觉牵起涟漪,他正要去迎接他,一声低沉的叫唤在耳边响起
约翰。
他脊背一僵,惶然地看着他。
是时候,让他学点什么了。艾维斯五世说,他很喜欢你,我也希望你可以。如果你办不到,就把他送到奥古斯特家。
漂亮的褐眸中,男人转身离去的冷傲背影近乎绝情,约翰怔在原地,杀戮铺天盖地般充斥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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