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最高决策人和这个家族的权势一点关系都没有。
约翰一愣,是你说要跟我们讲清楚这些事的,其实别的都不重要,只要让我们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就好,以后我会带安格斯离他们远点。
安格斯蹙了眉,约翰当即决定拉开话题,他们没给你下毒手,那是谁呀?
我快死了,并不想临死之前还给他制造麻烦。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唯一的孙子知道,当他的父亲退位之后,他该做的事是什么。
我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我养的狗们长本事了,那个家族也来认亲了。安格斯三世怅然地望着窗外,你们是不是觉得一切都会变好了?
安格斯三世微眯蓝眸,你就一定要往我的伤口上撒盐?
你们该知道佐-法兰杰斯家族吧?在战争中被灭,剩下的那个小子如今在美国风光得很,还经常杀安魂会的人。康里·佐-法兰杰斯,韦斯特猜是他杀了艾维斯四世。安格斯三世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其实,那群狗才是康里·佐-法兰杰斯最大的仇人,可惜他未必下得了手,因为他们都姓佐,他们是一家人。
约翰脑袋里猛然锣鼓喧天,震耳欲聋般,他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手问:为什么你不和艾维斯五世谈谈?既然他有份,那他应该知道那群人在哪,你不是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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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息一声,可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谁知道那群白眼狼,说他们是狼都是抬举他们了,就是一群狗,可惜是我帮他们剪了狗尾巴,就不能怪他们不对我摇尾巴,还跑去和艾维斯三世苟合。
安格斯三世冷哼,你当然没见过,当年我和父亲把他们藏得深,没人知道,这些年来,他们自己藏得更深,就像黑暗中的狗,连眼睛都不闪一下光,什么时候想扑出来咬人全凭他们自己,根本防不胜防。老实说,就是因为有他们在,我才不得不在非洲长留。我曾经想过去东方,至少看看他们诞生的地方,听说是个大家族,但去到德黑兰,我就觉得很远了,怕回不来,就没再往东。
安格斯三世微扬下巴,
报仇?安格斯三世面不改色,他们虽是背叛我,却没向我下毒手,我没什么仇可报的。再说了,我的小儿子和他们合作得很好,从佐-法兰杰斯一事上可以看出来,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出现,他们的合作关系就会崩裂。而且,我说了,我和他谈,只是在找死而已。
约翰不禁扶额,看向安格斯,他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有着一样的不敢置信。
就是一群从东方来的家伙,秃了半个头,剩下半个头的头发长得和尾巴似的。安格斯三世哼着气,显然生气了,是我帮他们剃成光头的,语言不通也是我教他们英语的,给了他们身份和差事,我算是对他们很好了,谁也没占谁的便宜,一切公平,谁知道他们早就想在我背后捅刀子。
变好了我们还会在这里见你?安格斯说。
从艾维斯二世向教廷靠拢开始,我父亲的日子就很难过了,因为他没有靠山。等我和艾维斯三世一起上位的时候,战争才算真正开始。虽然说出来有点丢人,但我确实向现实屈服过。我心平气和地和教廷谈过,但他们已经有艾维斯,容不下我,还硬是把无神论那一套往我头上放。我跟他们闹翻,就是因为这次谈话。我说我不是不信上帝,只是不信站在祭台上的人。事实如此,只要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教义严格遵循,人人都是虔诚的教徒。他们就急了。他摇摇头,无奈说,可惜他们越是对我赶尽杀绝,我就越是觉得自己才是他们的上帝。
约翰倒抽一口冷气,安格斯满脑子乱成一团,隐隐有一条线在拉扯,将东方来的一群狗和东方人阴原晖嘴里的一群贱人连接了起来。
东方来的?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没见过?约翰诧异地问。
他清楚儿子从小到大的自我怀疑,和艾维斯四世的互相猜忌,就像神经绷成一条线,随时担心父亲会弄死自己。如今,他早已长大成人,深沉而隐忍,逼退艾维斯四世,如他所愿娶了他的私生女,熬到他死了,又火速杀了他的亲生儿女们。这一步一步,他都在茫然中做出果断且残忍的决定,只是为了活。他已经活下来了,曾经困住他的疑问也就变得无关紧要,能引起他的警惕的,便是威胁他的生命的。
噢,佐-法兰杰斯家族的悲剧,我的小儿子也掺了一脚。安格斯三世风轻云淡地补了一句,又摸着下巴思忖道,在我百岁之前,我还挺怕他死在我前头的。
约翰和安格斯默默对视一眼,心里都不约而同在猜是安魂会哪个家族,要说是可以动摇决策人的,他们还真想不出来。
安格斯一头雾水,你刚才也说艾维斯四世身后有狗,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