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杰克独自回来,向约翰转达一个好消息,医生,安魂会的事情差不多结束了。
约翰相信,两岁时的安格斯要是这副德行,恐怕早就被年轻气盛的他还给艾维斯五世了。
呜呜呜
郗良的所作所为已经将比尔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击破,令比尔对她和未知产生了畏怯之心。然而,约翰什么都无法回答比尔,对于未来,他从不轻易展望。
安魂会有隐匿的佐家人,是未
单手抱着抽泣的孩子,约翰走向办公桌,拿起一叠需要销毁的资料回到壁炉旁。
约翰无奈走近他,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结果绊到脚直接摔在地上,帽子也摔掉了,哇一声就哭了起来,满腔委屈如大雨倾盆。
晶亮的蓝色眼睛迷离,闪烁着两团跳跃的火焰,孩子开心地笑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孩子是她生的,像她理所当然。约翰仿佛在说服自己放宽心,孩子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教育。
别哭了,这些给你烧个够。
差不多?
没多久,安格斯从欧洲回来,约翰得知消息,让杰克去接他,但杰克没有把人接到庄园来,只因安格斯已迫不及待要回到郗良身边。
一只小手抓起一张纸扔进壁炉里,浓烈的火焰即刻将纸张吞没,焰火变得更加明亮,热气扑脸,瞬间留下卷起的黑灰。
如今,结束了,只听杰克转达并不能抚平约翰心中的重重疑虑,他决定要和安格斯见上一面,谈一谈。
他扯出一抹笑,抱起孩子放轻了声音哄道:乖,别哭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你别哭。你不就想玩火吗?我们一起玩。
两人又谈了一些事情,杰克走后,约翰才朝站着一动不动的孩子招手,但孩子记仇,装看不见,听不见,低着脑袋怄气。
稚气的哭声里,约翰无奈深吸一口气,无理取闹的孩子哭起来愈发像他的母亲,有种什么也听不进去的执拗,让人头疼。
尽地叹息一声,难道是他对孩子的要求高了吗?
是的,安格斯准备让波顿和比尔过去接手,眼下只要再处理掉十一个第十二级成员,还有一些漏网之鱼。
别哭了,起来。约翰没好气哄道。
坐在监视器前,看着郗良的老房子寂静得如同一幅幅画,约翰不安问:姓佐的,还有和恺撒见面的康里·佐-法兰杰斯呢?
虽然现在像郗良,还没郗良的暴躁易怒,很是可爱,但作为安格斯的长子,这种可爱毫无用处,甚至比不过暴躁易怒。
约翰默默看着他,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哭得肆意,现在笑得灿烂,哪怕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下颌还挂着几滴泪珠,也要一边吸鼻子,一边不停地抓起的纸张一页一页丢进壁炉里。
转眼又一年,烟鬼郗良意欲枪杀孕妇的消息传来,约翰震惊,看着专心摆弄玩具的孩子,心中瑟瑟。
约翰恍然如梦,安格斯在欧洲忙活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一个个生死攸关的日夜都是真实的,他也习惯了日夜为他担忧。
医生,你也不用对他这么严厉,他还小。杰克笑道,不过,他要是长大了还像郗良,可就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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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孩子在地毯上打了个滚,远离约翰,小脸涕泗横流,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电话里,比尔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惘然道:医生,她为呆子夏佐做到了这个地步,也不能如愿,你说她之后还要怎么办?安格斯梦想带她回欧洲,她真的会跟安格斯走吗?
他喜欢玩火,跟他那个烟鬼母亲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