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恺撒冷笑,我看是你失忆了,该不是脑子被炸傻了吧?安魂会?安魂会的决策人,是我,皇家医院是安魂会的,自然也是我的。哈特利,我留你一条命,你就该知足了,别逼我像对付安格斯一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要知道,皇家医院在以前是哈特利家的主场,纵使哈特利家族没落,只要他还挂着哈特利这个姓氏,在皇家医院就依然畅通无阻,可以为所欲为,更不要说是卷土重来的约翰·哈特利,他压根不是个废物。
什么?
我开玩笑?约翰转而道,安格斯三世没教过你一个道理吗?
约翰一愕,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时给他一个白眼,微扯唇角,你有孩子吗?
约翰忽视了院长,迎着数十支冷箭,毫无畏惧地将目光落在门口的另一人身上。是个意大利人,双手戴着手套,鬓角发白,浓眉下一双墨眸睁得老大,撑起了微微耸拉的眼皮,眸底的两点白光如同两把冰锥,直扎约翰心脏的位置。
我明白了。尤金说,我想见见他的儿子。
约翰点点头,满眼狐疑。
尤金深吸一口气,冲嚣张的约翰冷笑一声,拉开门径自离开。
约翰对眼前这个明显的敌人不太熟,以前也没有太多交集,但此刻看着他的脸,他只觉得恶心。他压抑着想要报仇的滔天怒火,眉眼如寒冬风雪,声音清冷,我是医生,来医院,你说我来干什么。
没死,大概只有夏佐·佐-法兰杰斯才知道。
五岁的小安格斯有一头柔软的墨发和忧郁的蓝眼,嫩白的小脸上再无表情,平静而冷漠。尤金在二楼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喷水池旁边的他,不由得蹙了眉。穿黑裤和条纹毛衣套黑色外套的小男孩,有一瞬间抬起头来凝望他,与年龄极其不符的深沉目光似是压抑了什么,偏过头去时,仿佛每一根睫毛都在散发森冷的寒意。
你来干什么?
恺撒看着约翰无所畏惧地走到自己跟前来,两排黑衣男人纷纷拔枪指向他,子弹上膛,他的脸上却仍没有半分惧色,顿时叫他心悸。
约翰轻轻推开老院长,向前走了几步,冷冷道:恺撒。
哈特利
尤金拿着资料踱步到书房门口,大手搭在门把上,思忖片刻又回身看着约翰,你确定他是安格斯的种?
盯着约翰不怀好意的眼睛,尤金当即明白什么,沉声道:医生,你最好别拿安格斯的血脉开玩笑。
哦,不是我能来的?恺撒,你是离开了安魂会就失忆了吗?不记得皇家医院姓哈特利?
约翰心脏一抽,面不改色道:是吗?很可惜我不知道安格斯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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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两个法兰杰斯雄踞一方,艾维斯五世和安格斯下落不明,约翰·哈特利如坠深渊却又卷土重来,一个一个都没死得僵硬,恺撒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过得焦虑,偏偏顶头的老大毫无反应,如今还跑来皇家医院给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一个无关紧要的手术,简直是要愁死他。
老院长心里悲叹一声,目光在地板上摸索着,像两把铲子,意欲在地上挖出个坑来把自己埋进去。
有。
看了好一会儿,尤金转身向约翰说:我该走了。
言下之意,男人没有资格确定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
老院长咽咽口水,战战兢兢地把约翰拉到一边,哈特利医生,你怎么来了?
是吗?约翰冷不防一笑,意味深长。
恺撒担忧,那些人会转了念头,选择约翰·哈特利,否则,枫叶医生不必亲自来皇家医院,哈特利的后花园。转念又一想,他否定了这个猜测。约翰救了索尔兹伯里公爵夫人,间接救了索尔兹伯里一家,破坏了万物铲除敌人的计划,再加上他是安格斯的教父,理所应当要成为万物最该杀的人,枫叶医生来这里,大概是要亲自动手。
男人不会生孩子,有个孩子养就该感谢女人感谢上帝了。
一个星期后,约翰携两个年轻人步入皇家医院,转进前往手术室的长廊,约翰就被拦了下来。站在原地,一眼望去,手术室外两排黑衣男人站得挺拔如松,望着约翰的冷酷眼神如劲风带箭,垂在身侧的大手仿佛下一秒就能拔出腰际的枪支将约翰三人射成马蜂窝。
你确定你的孩子是你的种吗?
恺撒攥紧拳头,哼,你算什么医生?来医院,也不看看这里还是不是你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