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沉声问。
我们没人急着去跟哈特利医生谈谈另一个少年接过话说,你听我说啊,我们那边管事的就四个人,那个时候,克拉克休假,叶哥和布莱恩在美国,你知道他们关系匪浅的,他们肯定是如胶似漆地在一起了,不能分开的,就剩下四叔在欧洲。但是,我们四叔的德行,其实是跟我们先生差不多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就是没有责任心。
废话少说!
唉,反正就是没人去找哈特利医生,他也没来找我们,反倒是去找那个枫叶医生,然后就下落不明了。
杰克震惊地看着他们,约翰当然不会去找他们了,约翰怎么可能会猜到,夏佐会这么阴险地把安格斯丢在这里?冤有头债有主,安魂会被谁取代了,约翰肯定就去找谁。
那个枫叶医生,据说是个病毒专家,万物的人要命,现在大多都不靠刀枪,靠毒了。少年补充道。
大哥,可能你也不用想得那么坏,毕竟你们的哈特利医生也挺有本事的,他回伦敦的第一战,就是跟万物作对,还赢了。如果他被人下毒,他肯定也能救自己。
杰克闻言,揪起少年的领口怒斥道:你听过有医生自己医自己的吗?话毕,他扔开他,心魂不定地起身离开沙滩。
两个少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杰克已经风一般朝枫树林跑去。
他一定是去找安格斯了,我们赶紧去找先生,任务完成了。
唉,先生也真是的,让我们两个道听途说,不了解真相的人来传话,他也不怕我们说得不清楚,杰克再添油加醋,安格斯误会更深,把他狠揍一顿?本来安格斯就已经很想揍他了,现在更糟了。
可事实就是约翰·哈特利下落不明了。
修长的身影立在窗边,不远处的枫叶窸窸窣窣映入眼帘。
夏佐!
佐铭谦闻声回首,猝不及防挨了一拳,大手扣在窗台上稳住身体,衣襟被扯住,又一个拳头携风砸在他脸上,唇角溢出鲜红,安格斯将他钉在墙上,狠掐他的脖颈,深蓝的眼眸里是铺天盖地的狠戾。
被突如其来的戾气吓到的少年倒抽冷气,刚要上前拉开安格斯,却只听见佐铭谦平静的声音命令道:出去。
少年面面相觑,一步三回头,退到门口,也不管刚跑来的杰克,一个便推着另一个,去,去找法兰杰斯先生来。
杰克望着房内,攥紧的拳头不安颤动。
稍有凌乱的黑发下,清冷的脸庞白净得异常,薄唇下的殷红,淌在安格斯的腕骨上,渗入细腻的纹理与茸毛中。
约翰、小安格斯、波顿、比尔每一个人的面容在眼前一一闪现,安格斯眼里猩红的杀意愈加浓烈,掌心跳动的生命也如同挑衅,逼得他难抑地收拢五指,恨不得听见生命爆裂的声响。
佐铭谦紧抿薄唇,晦涩的眸光渐渐模糊。
拉着霍尔赶来的少年,如求来了救世主,心惊胆战又满含希望地期待他走进去,分开那两个静默而危险的人。
谁知,霍尔淡淡瞥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该走了。
啊?少年睁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霍尔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眼里竟泛起泪光,无助哽咽,先生,我们要走了
杰克余光里,两个少年想走又不想走,脚下矛盾地来来去去,灌了铅一般的沉重。
安格斯他唤道,眼下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掐住脖颈的大手稍稍放松,佐铭谦像被从悬崖边拉了回来,安格斯的喉结上下滑动,猛地凑近他,薄唇张合,溢出阴狠的话语
要是约翰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拉你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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