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注意到自己,男人也直接,开口问:你是康里·佐-法兰杰斯的儿子?
有人靠近,杰克和爱德华抖擞精神,装作漫不经心地观察。
这一次,安格斯故意要招摇过市,他要知道,时隔两年,还有几个曾被他弄得苟延残喘的人会来寻仇。
火车上,人员散座,霍尔和佐铭谦坐在一起,安格斯在他们对面,杰克和爱德华同佐-法兰杰斯家的两个少年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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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眼间浸着一丝孤寂,我是个医生,你可以叫我医生。
不过,拜尔德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安格斯与他辈分相同。
该是安格斯三世的亲信
这两位是兄弟?男人仿佛才注意起视线里的两团金灿灿的东西,眸底浮起一丝冷意。
直到离开伦敦,乘上前往寻找约翰·哈特利的火车,霍尔依然没能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偶尔看向安格斯的眼神里不免添了几分毒辣。
他微微垂眸,像在自言自语,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我也一定能认出她。
佐铭谦抬眸,与安格斯齐齐看向这个东方男人,片刻后几乎是在用眼神交流。
对于这个事实,霍尔并不感到意外,拜尔德早就偷偷和他说过。
拜尔德因此对安格斯在美国的兴风作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时不时关注他的行为和成就,有时还令霍尔感觉他对安格斯有一种疑似作为父亲的责任感,以致于当左誓在巴黎说出安格斯是拜尔德的风流债时,霍尔还有过一瞬的认同。
医生?安格斯骤生思念之情,要是眼前这个医生是约翰,那该多好。
有人坐在斜对面,霍尔扫了一眼,偏头唤道:夏佐。
佐铭谦完全是意料之外,但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注重辈分的环境里的人,他很快便提出令霍尔脸色难看的事实。
后来,一个身着深色正装的男人提着黑皮箱从车厢门走来,寻找座位的视线不经意凝在车窗旁的佐铭谦脸上,沉闷多年的心如得上天垂怜,他步履维艰,缓慢地走过去,坐在安格斯的横对面,用余光打量着那张脸。
不是。霍尔的脸上顿时一沉。
你了解我父亲?佐铭谦心头满是疑惑。
明明就是亲戚,安格斯相信法兰杰斯父子一直以来都心知肚明。
那是我看错了。男人敷衍一笑,再朝佐铭谦问,我可以跟你聊聊?
了解谈不上,不过知道他的仇人是谁罢了。
对于现今草木皆兵的一行人来说,这个东方男人长相出色,显眼,亦十分碍眼,他放在桌上的黑皮箱更叫他们十分在意。
佐铭谦跟安格斯眼神交流不出什么结果,再看男人,他也在看他,双眼乌黑明亮,唇边淡淡的笑意带着和善,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瞬间,佐铭谦产生自己跟他认识的错觉。
霍尔,换句话说,安格斯是你的叔叔?
火车一站一站停下,又重新出发,一路上,他们三个人都没开口,只有隔壁的一桌,两个少年的谈话声若隐若现,轻快的笑声时不时响起。
早在十几年前,当拜尔德第一次遇见安格斯时,他便对安格斯的金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此后的岁月里,虽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也还是十分确定,安格斯就是法兰杰斯的后代。
安格斯是法兰杰斯的后代。
而在知道安格斯的身世后,霍尔很想让他死,但到底还是派了人先飞往目的地探查,火车上也安插了人手。
安格斯一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霍尔。
佐铭谦微一伸手,指了安格斯旁边的位置。男人提起黑皮箱坐在霍尔的对面,安格斯的旁边,随手将箱子放在桌下,他朝警惕的安格斯浅笑,话却是和佐铭谦说的,你的这两位朋友都是金发碧眼,相信你父亲对金发碧眼的人可没什么善意。
这是个东方男人,一头黑发里掺杂着隐隐若现的灰白,脸上胡须刮得干净,眼角眉梢都有着浅浅淡淡的痕迹,却依然不影响他干净的容颜,只多添几分成熟与稳重,令人不难想象出他年轻时俊朗非凡的样貌。
佐铭谦问:你是谁?
是。佐铭谦应得干脆,心里却诧异极了,会问这种问题的一般都是康里的敌人或为数不多的朋友,但通常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问出口的必要,他很好奇这个男人是谁。
医生像是踩中了猫尾巴,杰克、爱德华和两个少年倒抽冷气,耳朵兢兢竖起,只想知道这是敌是友。
不是兄弟,算是叔侄。杰克想,好多年了,他们竟没一人注意到这一点,要不是呆子夏佐角度刁钻,恐怕就连安格斯也会不明就里地以为自己是哥哥。
安格斯和霍尔的目光带着审视,男人毫不在意他们二人,语气轻松地说:你跟你的父亲长得很像,这让我想起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