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苦涩一笑,只可惜这一次,所为的女人不是阴原晖。
祁莲摇着头,是有的!只是我的丈夫从不和我说起,我也不敢问,问太多,会被怀疑的。但是,我问过佐凛,他说那是个贱女人,我觉得佐凛认识她,而且憎恨她。
天才医生,女性,他闻所未闻。
祁莲眨眨眼睛,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郗耀夜坐不稳,她还小,身子轻盈,整个人摇啊摇,颠得比大人厉害,只好抱住母亲的手臂,看了看安格斯和郗良,小声说:妈妈,哥哥也睡着了。
先生,我们要去哪里?祁莲小心翼翼地问。
艾维斯五世睨了他一眼,自是不相信他的记性会这么差,除非安格斯和他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约翰当即用法语向艾维斯五世说道:那个女人和佐凛认识,又是一名医生,会不会也是安魂会的人?
艾维斯五世低声问:你真的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
约翰突然问:你会什么语言?
祁莲轻声道谢,仍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遇上好人。其实,他们愿意救下她们,就已经很好很好了,谁想他们还愿意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摸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衣服给脏兮兮的她们糟蹋,还如此细心地用昂贵的衣服包住孩子并不干净的脚
说着,艾维斯五世耳畔又回荡起佐凛的话,你就这么喜欢因为女人和我作对?
约翰诧异,你不知道?
听见这句话的艾维斯五世回头一看,意外得很,在这样恶劣的情形下,怎么还睡得着?他问约翰,约翰,他是不是死了?
约翰摇摇头,不过他跟我说过,他做了一个梦,他还说过说过一些什么,忽然想不起来了,说过什么呢?
约翰不明就里,看一眼后视镜,道:子弹没打中血管,死不了。他应该是困了吧,这些天他好像没怎么睡过。
连你也不能确定吗?
就那样。
祁莲老老实实道:汉语、英语和日语。
你的汉语,是他们教的?约翰好奇问。
过了一会儿,约翰还是想不起来安格斯说过什么,透过后视镜瞥见祁莲,他想起来问:对了,祁小姐,你丈夫的母亲叫什么?
天黑以后,他们遇见一支日本军队,被拦了下来,祁莲心惊胆战,但前座两个男人气定神闲,全然不当一回事。
艾维斯五世若有所思道:也许吧。
约翰无语凝噎,但转念一想,他微微放心,艾维斯五世这么说,就是一定会保住母女三人的小命。他忽然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仅安格斯变得平易近人,连艾维斯五世都变得慈悲又和善。
一切就像梦一样,祁莲不由自主,暗暗地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会痛,一切是真的。
嗯,准确来说是佐凛的兄长。艾维斯五世瞥一眼后视镜,道,如果想保住佐凛一心要杀的人,让他的兄长出面就好了。
亲眼见到了佐凛以后,约翰相信,安魂会的确深不可测,遍地都是不可言说的秘密,暗地里都是意想不到的人。
那你和他的兄长现今关系如何?
安格斯示意祁莲再从箱子里拿件外套出来,裹住郗良的脚,又顺便指了指郗耀夜赤裸的脚,示意她再拿件衣服给孩子盖脚。
外面的车灯光芒里,另一辆车子下来两个男人和日本人交谈了几句,不久便放行。车子重新启动,驶离日本军队时,祁莲才松了一大口气。
安格斯和郗良还在睡觉,睡得很沉。
艾维斯五世不作声,默认了,约翰心中一片惊涛骇浪,这
抱着清瘦的小女孩,宛如尘埃落定,安格斯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想再回忆梦里的一切,却莫名感到困倦,睡意似乎会传染,很快,他沉沉入睡,车子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土路上,再颠簸也吵不醒他。
艾维斯五世直接问:是不是根本没有这个人,也没有你所说的医学实验资料?
要连夜赶路,头顶偶尔有飞机掠过的声音,祁莲搂着睡着的郗耀夜战战兢兢,神经一直紧绷,一丝睡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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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斯打着手电筒看地图,约翰道:刚才他们说城里去不了,只能就近绕到别的地方找火车站,先到望西城再说。
我是通过艾维斯四世认识他们的,在我之前,他们与艾维斯四世为伍,双方之间有过什么事情我并不清楚,况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