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点点头,不经意瞥一眼四处张望的郗良,暗暗祈祷她的身世不会泄露,否则,那位好心的江小姐恐怕会把他们全都赶走。
安格斯靠着椅背,凝望窗外的雨幕,心中郁闷回美国的时间似乎又推迟了。
郗良拉了一下他的袖子,哥哥,我要看窗外。
什么?
郗良说的话简单,郗耀夜替她用英语说了一遍,安格斯看一眼祁莲,祁莲仍然很抱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安格斯只得抱起郗良,没有受伤的手随意地圈住她的身子,任她趴在窗边看。
然而行驶在不平稳的路上,车子有些颠,并不适合扭着脖子往窗外看,于是聚精会神看了没一会儿,郗良就像被抽走灵魂似的往安格斯身上一靠,嗫嚅道:妈妈,我头晕。
乖,你闭上眼睛睡觉,就不晕了。
噢
听不懂母子在说什么,安格斯也懒得问,垂眸睨着女孩的发顶,他知道她晕车了,接下来会很安分。
火车站离城西比较远,抵达码头时雨停了,天色已晚,江上的风阵阵袭来,是穿透衣物的阴冷。
见车停下来,郗耀夜困乏道:妈妈,我们终于到了吗?
应该是祁莲低头看怀里的阴成安,她睡得很沉,不好叫醒。
我们是到了,可以下车了。前座的男子说。
祁莲不忘告诉安格斯,先生,我们到了。
安格斯打开车门,冷风灌入车里,女孩还在睡,他抱着她下车,她睡得不安稳,低哼一声,小脸埋在他的肩上。
安格斯侧首看了她一眼,恍然如梦,等回到欧洲,他和这家伙就形同陌路,各奔东西,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不舍。
哥哥,你的力气好大呀,受伤了还能抱着良。郗耀夜仰起头,钦佩地说。
安格斯垂眸看着眼前敬仰自己的小人儿,嗤一声笑,你在挖苦谁呢?
好不容易他忘记手臂上的伤,她一提又令他想起来了。
我没有挖苦你,你好厉害的。郗耀夜幸灾乐祸笑着说,你看妈妈抱着小安,都快抱不住了。
祁莲抱着阴成安下车,坐得久颠得久,她自己也疲惫,更不要说还得抱一个睡熟的五岁孩子,她有气无力,呼吸都粗重了些。
安格斯干脆叫一声旁边下车的约翰,让他抱阴成安。孩子被抱走的一瞬,祁莲松一口气,对着约翰连连道谢。
约翰轻轻松松抱着孩子温和一笑,不用这么客气,祁小姐。
哥哥,谢谢你。郗耀夜满意地对安格斯说。
安格斯睨着她,不得不承认,她小小年纪聪明又机灵,心疼母亲抱孩子累,当即便知道找人帮忙。
你累不累?用不用再找个人抱你?安格斯揶揄道。
郗耀夜精神奕奕,负手说:我不累,这里风大,凉爽,我感觉好自由。
说着,她像风一样闪回祁莲身边。
片刻后,第三辆车才到,几人下车来,江韫之直接要打发走叶柏等人。
江风吹来,吹走车里带出的僵硬,叶柏松一口气,思绪方活跃些,斗胆拉着江韫之到一旁说悄悄话。
夫人,你真要带他们回家?
叶柏不想质疑江韫之的决定,但刚才一路上,车厢里一片死寂,他丝毫没看出来江韫之和这些人熟悉的迹象,尽管这些人里还有女人和孩子,不像坏人,但也完全不像好人。
怎么了?
你至少也带上我,要是有个万一,我先给你和少爷挡着。
叶柏搬出了佐铭谦,江韫之便无法回绝他了,因为她看不下去三个小女孩在暴雨天里受风,一时冲动就邀请阴原晖等人,忘了家里还有个佐铭谦,是她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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