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英国?
安格斯不回答,约翰无奈叹息一声,缓缓道:祁小姐告诉过我,即便大人们都一而再再而三教导过她关于伦常,她也依然过分喜欢她的哥哥,夏佐。十年前,你就知道她的眼睛里只有夏佐,十年后,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现在依然。所以,安格斯,别给自己找难堪。
那她怎么没邀请你参加她女儿的生日派对?
约翰想象得到他的表情,语重心长道:所以我才劝你别给自己找难堪。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放心,这种事倒绝不会出现。他们有别的方法,一是打算把她嫁给霍尔·法兰杰斯,一是干脆让她成为一个不婚主义者。祁小姐说后者颇有成效,因为有她姐姐这个天生的、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在她身边谆谆教导,她几乎也快要成为不婚主义者了。
祁小姐一直都有和我联系。
然而
不必这么悲观,医生。
安格斯知道,每年的下半年,郗良都会到美国,在佐-法兰杰斯家待着,只是如今她已长大,有自己的思想和决定,恐怕不会再傻傻按过去大人给她的安排行事了。
安格斯?
安格斯低笑一声,透过电话,已经能感受到约翰迫切地想要和他撇清关系的心了。
安格斯有心人了?几人异口同声震惊道。
你安格斯陡然气结,转而问,她为什么会一直和你联系?
你怎么知道?
电话另一端的约翰沉默了,安格斯等不到他的话,你有在听吗?
安格斯不难从他的语气里听出炫耀之色。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走回卧室,安格斯控制了想走向浴室照镜子的脚步,坐在沙发上拨通一个号码,对面是杰克,他让杰克叫约翰来接电话。
伯特告诉我的。等等,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安格斯盯着比尔的眼睛看了几秒,确定比尔不是在糊弄自己后,他露出淡淡的笑意,满意地转身走了。
她知道我是一名医生,也知道我是一个好人,更知道和我成为朋友,保持联系,无疑会多一条可靠的人脉。
闭上暗流涌动、浪涛纷乱的眼睛,安格斯低声道:无论如何,我要去英国见她一面,之后再说。
当年康里是怎么处死莫里斯家族的,你还记得吧?
放心,约翰,我只是去看她一眼,说不定看完以后我就对她没兴趣了。安格斯故作轻松道。
郗良,不过她早就改姓佐,刚刚过去的四月二十二日是她十八岁的生日。约翰风轻云淡道。
如果让一个对孩子有非分之想的人去参加孩子的生日派对,那我才是疯了。约翰平静道,时至今日,你还对她有非分之想,是吗?
你没问。
你是想说等她七月来美国?
比起沉稳,比尔更想说骇人,三十岁的安格斯比二十岁的安格斯在刀尖之上多行走了十年,即使是一个轻轻的抬眸,威慑力之强悍也是不言而喻的。
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别的可能。
比尔转过身,坐回位子上,沉吟道:他刚洗完澡,还问起自己的容貌和年龄,有这种行为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有了心上人。
不安格斯不可置信地呢喃,一颗心猛然像缺了一半,握着话筒的手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安格斯难以置信,你疯了吗,医生?
噢,她邀请了,也邀请了你,从一九三八开始,每一年孩子生日都有邀请,但我都推辞了。
安格斯的笑漪僵在嘴角,一时之间无语凝噎。
没错,正好用这两个月的时间,你再好好想清楚。她毕竟是康里·佐-法兰杰斯的女儿,你必须知道,如果让康里知道你对她的女儿有非分之想,我有理由相信到时艾维斯五世不会管你的死活,搞不好我得遭殃。安格斯,你也不想害我,对吧?
你先冷静,像过去十年一样再过完五月和六月,行吗?约翰无奈说。
安格斯轻轻一笑,那么他们是愿意看见兄妹乱伦了?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他想见她,想拥抱她,想看着她的睡颜,想看见她的笑脸。这样的渴望前所未有,如决堤的江水滚滚而来,势不可挡。
所以远比二十岁更沉稳。
约翰,你知道吗?已经过去的四月二十二日是某人的生日,而我现在才知道。安格斯不满地说。
站在桌边的几人面面相觑,爱德华幽幽问:安格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