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不亏是把安格斯视为伯乐、知音、最好的朋友，在他面前没有戒备心，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说：问题就在这里，霍尔·法兰杰斯对她的态度没什么特别的，也从不约她。

是的，本来只有我一个人，我知道妈妈和你说好了，但是，郗耀夜有点不好意思说，良听说之后可以到医院去给活人做手术，她就有一点点兴趣。然后小安没来过拉斯维加斯，她想来看看，还有罗莎和梵妮是我们密不可分的朋友。

哇，叔叔，这真是太酷了！郗耀夜由衷道。

郗良二话不说，把墨镜戴在她脸上。

郗良轻轻一笑，阴成安连忙回过头来，白嫩的脸颊飞起红霞，支吾道：不是的

听到这里，安格斯定下心，霍尔·法兰杰斯对只想和自己的哥哥乱伦的小疯子没有兴趣。他也对梵妮刮目相看，这个小傻子还是有点用处的。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别的意思，但约翰的反应，令她忽然对哥哥没结婚的原因有了兴趣。

郗耀夜黯然道：这些年你们都不来看我们，如果没有妈妈一直提醒，我们都快要忘记当年的事了，是你们和艾维斯叔叔一起救了我们的命。

约翰心情复杂，他倒是希望她们忘记，却还是欣慰道：乖孩子，你们的母亲把你们教得很好。今天能亲眼看见你们健康快乐的样子，我很高兴。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匆匆跑过来，医生，佐-法兰杰斯家族的布莱恩打了电话过来，一定要你立刻接听。

没等他开口，郗耀夜转身抓起罗莎琳德的手看一眼腕表，叔叔，本来还有左誓叔叔和布莱恩叔叔要跟我们来的，你应该知道他们。但出发的时候他们两人吵了起来，我们就把他们丢下。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很快会给你打电话了。

不用看了，只是头发一样，他不是你喜欢的人。

叔叔，这些年你和哥哥很忙吗？

事实上，他得到的消息是只有郗耀夜一人来。祁莲给他传过许多郗耀夜的研究作业、论文，拜托他当她的老师，希望他能让她在医院里学习，最好做手术也带着她，因为梦想当医生的十九岁天才目前最缺的是临床经验。

女孩们一边跟着约翰走，一边回头望着梵妮的方向。郗耀夜问道：叔叔，那个金发哥哥就是以前也救我们的哥哥吗？

杰克闻言一愣。

兰杰斯喜欢她吗？安格斯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中透出随意，伪装得像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想听别人的风花雪月一样寻常。

约翰心中正在焦急思索，如果把郗良送回佐-法兰杰斯家？

嗯，差不多。

嗯。

约翰听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心里已经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ω)

两人叙旧闲聊时，约翰和四个女孩打了招呼。尽管这些年没有再见面，女孩们已经长大，他也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哪个是郗耀夜，哪个是郗良，哪个是阴成安。

约翰的太阳穴突突跳，不用听电话，他已经知道布莱恩会说什么。叫上女孩们，转身往大门走时，约翰已经可以预见，如果不尽快把郗良送走，他的生活一定会天翻地覆。

因为生意上的事，安格斯在这边待了半个月，本来计划今天要回纽约。

收一个天才当学生，约翰以为是举手之劳，只是没想到这个学生拖家带口，把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郗良也带来了，结果还撞上外出办事回来的安格斯。

闻言，郗良拿下墨镜，扭过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得远了，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感觉梵妮和他关系很好，亲密地抱着他的手臂。

什么？

只有你们五个人来？约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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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叔叔，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我只是郗耀夜敏锐得很，通过约翰的反应，她知道那个哥哥还没结婚。

祁莲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即使约翰和安格斯不再出现，她也不会忘记他们，也不容孩子忘记。

约翰的步伐骤然停下，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三个女孩没反应过来，接连撞了上去，杰克和罗莎琳德默不作声一手抓一个扶好。

她还发现身边的阴成安正看得目不转睛，好在前方是宽敞平坦的路，不用看也不会摔。

约翰心虚一笑，虽然对不起安格斯，但透过女孩的眼睛，他可以感受到自己更受学生敬仰了。

没事，他还没结婚，约翰不由自主看一眼郗良，风轻云淡的话也不由自主地滚出口，他是个不婚主义者，像我一样。

他结婚了吗？郗耀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