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端详着昨夜没来得及看清楚的女孩,她令哈特利医生和安格斯产生了分歧,忽然被问,他回神,理所当然道:画家没给她们画衣服。
忙不迭将碎玻璃和酒水打扫干净,再三确认没有遗落的碎屑,男人这才松一口气道:行了。
郗良脚趾抓地,浑浑噩噩没有头绪,又看向面前的油画,两个女子赤裸着,漂亮的乳房和腿间金色的丛林一览无遗,她看了都替她们感到不安。
钱?要钱做什么?他打开酒柜门,爽快问,你要喝什么酒?
有了酒喝,郗良开开心心坐在沙发上,突发奇想直接往油画上倒酒。
你你你别哭,我不是想、想吓你的,你、你再等一下。
显然郗良的答案是不好,见男人还在看着画,她性急道:我可以给她们补上衣服。
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郗良重复道,如果不穿衣服没关系,那要衣服干什么?你不也穿着衣服吗?噢,你不艺术。
男人走过来,她退后一步,不安道:我没有钱
门口突如其来的质问令郗良吓一跳,小手一抖,还没见底的酒瓶在裸足边绽放,男人反应迅速地喝道:别动!别动
当约翰·哈特利站在她面前时,她也只当他是同样会和善待她的人。
她们为什么不穿衣服?
男人哑然,安格斯的女人不懂艺术,他也不懂,但漂亮女人的裸体看起来是挺艺术的,而且画得逼真,赏心悦目,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意没有衣服的事,一块儿欣赏美不好吗?
你怎么在这?
跟着走到楼下大厅,郗良先是被壁炉里的焰火吸引了目光,再是被一个大酒柜吸引得迈开脚步,跑过去趴在玻璃柜门上,看着琳琅满目的一瓶瓶酒,饥渴吞咽一下。
潜意识里觉得女孩酒量不会太大,男人给她拿一瓶红酒,又为了替安格斯彰显豪阔,又多拿几瓶出来给她。
为什么?
男人将画在案几上放平,却听见敲击玻璃的声音,循声望去,女孩贴着酒柜门就像长在那里一样,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什么时候回来?
为什么不给她们画衣服?
郗良低下头看着一地的碎玻璃,猛然想起安格斯的威胁,事不过三,再弄一地玻璃他要她舔干净,她登时呼吸困难,惶恐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僵硬的双手颤抖起来。
男人急忙拿着打扫工具过来,见女孩见鬼似的哭得凄惨,他有种闯大祸的感觉,忽然间话也说不利索。
不要钱也能喝酒吗?郗良以防万一地问,什么都不要吗?
啊?
怎么,你要喝酒?
男人错愕,郗良已经动手要把画从墙上拿下来,画很大,画框沉,他怕她砸到自己,忙自告奋勇上前,我帮你拿下来。
男人忍俊不禁,画了衣服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见男人动作利落将地上打扫干净,郗良明白自己不用被安格斯惩罚,抽噎着问:安格斯在哪?
男人茫然转动脑筋,而后拿出绅士风度微笑着一本正经道:这是艺术。
欢声笑语间,郗良胆大了,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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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眼角一抽,没想到她都不用颜料的,反应过来后也不管,招呼其他人过来,先是看什么稀奇玩意一样看着她,发觉她拘谨害怕了,又都赔上笑脸哄她,吹捧她。
你想喝就喝。
画放在这里,我去给你拿笔和颜料。
当然不用钱了,什么都不需要,你想喝就喝。
女人怀孕要忌酒显然不是一个长在每个人脑海里的常识。
郗良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圣的光令她迷醉,不禁伸出手去,想摸一摸,想贴着它们睡觉。
我不清楚。
女孩同意了。
啊?补上?男人当即明白她思想保守,见不得裸体,忙道,不用吧?这只是画而已,是艺术,你
庄园里的画作很多,都挺贵的,不清楚这幅画具体价值,他灵机一动,将画拿下来后和女孩商量,到大厅里去补衣服,再叫上其他人围观,这样等画被糟蹋完了也有一众人作证,是安格斯的女人一手摧残的,和谁都没关系。
艺术?郗良歪过脑袋问,艺术就是不穿衣服吗?
酒水而已,地下酒窖里还多得是。
男人看着她干干净净的脚儿立在玻璃渣中,稍有挪移就会鲜血淋漓,他头皮发麻嘱咐道:你别动,千万别动,我去拿扫把来。
郗良吓傻了,不敢动。
安格斯出门了。
郗良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