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走过来坐下,她好得很,她肚子里那个我就不确定了。
他也觉得她的肚子小得不正常。
不骗你,乖,别哭了,明天就回去。
门扉被无声关上。
我要回家要回家
堕胎对她伤害大吗?
冰凉的威士忌入喉,安格斯微怔。
郗良别开眼,哽咽着呢喃道:又骗我骗子
半流食的碗留在案几上。
约翰点点头,不要小看酒精和尼古丁的影响,就算侥幸发育完整没变成畸形儿,麻烦也是一大堆,永远不会是个正常人,比私生子更要惹人非议,可怕的是它还有私生子的身份在。安格斯,成为笑柄没什么,但因为这种事成为笑柄,那就真的是很可笑了,特别是我们还有避免的机会。
五月或是六月,她会分娩。但她的肚子你有看到吗?你应该自己算算时间,当你上完她回欧洲的时候,她就怀孕了,而她干了什么事?抽烟、喝酒。她告诉我没有你她过得十分快活,她有很多钱买烟买酒,每天要去酒吧喝一天,回家还要用酒炖肉吃。
郗良的眼睛红肿,眼泪如瀑,任他说什么都没用,冰凉的小手揪着他的衬衣袖子哭到昏睡过去,安格斯才重拾清静。
大厅里的留声机响起了曲调深沉的古典音乐,约翰独自一人站在留声机旁,手里拿着一杯酒,望着窗外茫茫白雪,不用回头便察觉到安格斯自己下楼来了。
好,明天带你回去。
现在还来得及。本来我应该替她着想,在你离开后就该但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矛盾,对于我来说你的感受远比一个女人的命重要,哪怕她有来历,也远比一个还没发育完整的胎儿重要,所以我等你回来。
安格斯忍着难闻的味道,自顾自将她揽在怀里,她轻飘飘的,单薄微小,像一枚落叶在风中瑟瑟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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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闷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不够,倾身拿起酒瓶倒了满满一杯。耳边的音乐平静而动听,却一点不能让人心绪宁静。
他本希望郗良就此住在这里,慢慢适应他的世界,这里也会有很多人对她好,陪她玩,比她自己一个人在荒野的小房子中胡乱抽烟喝酒无人问津来得好,万一哪天烟头没灭掉,一把火就能把她自己烧死。
约翰沉重地总结道:她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我是不敢想。如果上帝是真的,或许可以祈祷一下,还不晚。
他温柔地拨开她脸上的乱发,发现她的头发变短了,及腰成了及肩,却也还是令他魂牵梦萦的小疯子。
看着安格斯冷寂黯然的神情,约翰没把他逼得太紧,你好好想想。
半晌,郗良哭得累了般,嘀咕一声,安格斯
他就差没明说让安格斯换个身心健康的女人,比调养郗良省时省力,郗良已经废了,无论是她的精神还是她的身体。
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如同她在叫唤某人那样执着。
避免的机会
真有那么糟糕?
良。
我在。
嗯。安格斯将瓷碗放在桌角处,拿起约翰斟好的一杯酒靠进沙发背。明天我要带她回去,她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吧?
约翰直白道:现在伤害肯定不小,手术过后得好好养一段时间,至少一年。要还想再让她怀孕,必须让她戒烟戒酒。不过看她那样子,难如登天。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进盥洗室,默默帮她清洗满是污秽的身子,看见她的肚子,小小一个,他并不懂是几个月的肚子,只觉得小了。
良。
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