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一大圈回到房子里,比尔进门便问:她是回家了吗?
比尔额角一颗冷汗缓缓坠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好在,郗良有些傻了一样,干巴巴吞咽一口,没有说出自己孩子都生了的事。
郗良微微沉思,狄克语无伦次道:你总是没有到这里来,我们还以为你搬家了唔,我们都还挺想念你的不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才来
有什么事吗?郗良一眨眼,温柔问。
准备开车离开时,比尔忽然发现,郗良走的方向是回去的方向,不是还要去哪里瞎逛的方向。
噢,你在开玩笑吗?男人怎么可能会戴套?会怀孕的又不是他们,他们只会顾着自己爽,才不会管女人死活。
不如看母猪下崽比尔不禁怀疑自己的唇语退步了。
爱德华凑过来看,她在干什么?
比尔直奔二楼的书房,在监视器里找到郗良的身影,将其放大,她正蹲在厨房里,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研磨。
比尔听得一头雾水,郗良竟然答应和一个陌生男人约会她的样子看起来完全知道这是约会,她笑得很甜蜜。
我应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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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素搭配(=^^=)
郗良笑不出来了,我只想养活我自己就好。
你想念我?
郗良循声回头,服务员狄克跑了过来。
你要走了?
郗良一眨眼,来了精神般,说不知道就是好欺负?
这几日忙了些,他都是早出晚归,因此只是抱着她静静睡上几个小时。
怎么会这样?有安格斯在前,还有那个好心的中年女人才刚提醒过她,她明明知道男人会对她做什么,明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她还要往里面跳。
磨刀比尔心下骇然。
郗良骑着自行车走了,狄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笑着转身进酒吧。
不过,郗良问道:为什么他们不戴那种套子?
比尔说她明天要去杀人。
安格斯默默看了她一眼。
噢,真的?那明天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她也是挺忙的。
爱德华点点头,她到家了。她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比尔心想,话也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像他们这帮人,就是会戴套的,因为这是哈特利医生的教诲。只是世事不能永远滴水不漏,安格斯看上郗良后,他居然没有戴套,把郗良搞大了肚子。谁也不敢去问安格斯,上她之时为什么不记起来哈特利医生的教诲。现今事情过去,郗良生出来的孩子可爱得让人忘记他来得有多突然。
噢狄克深吸一口气,耸耸肩道,每个人都想念你,当然我也不例外。
似乎有一股看不见的电流自这双漂亮的黑眼睛里射了出来,被击中的人四肢百骸都酥了。
顷刻间,郗良仿佛看明白了。
比尔直到坐进车里都无法平静,他该解决了这个觊觎郗良的男人,但与此同时,他想知道郗良要什么。
噢狄克痴迷道,我就是想问你,你明天还来吗?
郗良呵呵傻笑,女人直白说:你还年轻,漂亮,总之记住,别轻易在男人面前露怯,也别和随便什么男人约会,像狄克,刚才坐在你面前的,他只想上你。如果把你搞大肚子,他可不会负责,就算他负责,当他的妻子还不如不如去死,因为以后你不只得养活自己,养活孩子,还得养活他。
郗良上下瞥了他一眼,笑得甜甜地眯起眼睛,我明天会来的。
那你还算是个聪明的姑娘。女人笑道,记得,别和他走得太近,上个月才有一个姑娘来找他,她已经怀孕,不过他不认,还说也许是哪个野男人的种,让她去找别的男人。
喝完一打啤酒,郗良走出酒吧,打算去餐厅吃点肉,再去电影院看电影。比尔走在她身后。牵自行车时,她被人叫住。
这一天晚上,用完餐,洗完澡,郗良躺在床上,对着关上门的安格斯说:今天你不能碰我。
她磨刀做什么?爱德华天真地问。
显然,郗良已经养足精神。
好啊。
郗良很久没出门,他们都理所当然觉得她会像脱缰野马一样在外面逛上一整天,天黑才回家。
当然,特别是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像你刚才这样娇滴滴说不知道和他聊得怎么样,上帝作证,男人会立刻就觉得你对他有意思,你会惹上很多麻烦,明白吗?
西莉!
你应该果断点、干脆点,说:还能聊得怎么样?和男人聊天不如看母猪下崽!
中年女人毫不藏私地教导了看起来呆呆愣愣的小姑娘几句后就去工作了。郗良偏过脸,目光追着先前与她说话的男人去,他也看了过来,冲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