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开始就是你找来的女人,又费尽心思保护了那么久,怎么,现在是觉得有了一个小子就够了,可以高枕无忧收手了?不需要儿媳妇了?
玛拉,你们都来了,江韫之露出淡淡的微笑,是有要紧事要说?
玛拉见她笑,只觉身后有点凉。
小夏佐呢?
在睡觉。江韫之回答,直直盯着他们夫妻,并不想再多费口舌,开门见山说,你们的老朋友康里·佐-法兰杰斯先生什么时候愿意离婚?
这话一出,玛拉转头向泰然自若的拜尔德求救,拜尔德思忖着,也许这次是真的要分了康里才找他,现在想来,像上次,他只是打通电话对他的儿子骂他混账而已。
你也是我们的朋友。拜尔德道。
朋友?江韫之忍不住讥笑,他和阴原晖的事你们知道对吧?这样的话,为什么不能和朋友说一下?哪怕是
她说不下去,只觉自己被隐瞒得像个傻子。
江江,对不起玛拉心碎道。
江韫之回过味来了,她知道阴原晖和江玉之都在她前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康里就好这一口。
你们从一开始就只想把我卖给他,屈尊降贵和我做朋友,真是委屈你们了。现在还说什么朋友,现在才来道歉,不觉得讽刺?
拜尔德理亏垂眸,你们离婚,夏佐归谁?
当然归我。
那那小夏佐不就没有父亲了吗?玛拉皱着眉说。
父亲?江韫之像听了笑话一样,看着玛拉一字一句说道,只是没有父亲而已,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干出了那样的事情,和她那被沉入望西河的父亲有什么两样?也许差别就在于没有一个小林,可事实有没有谁又敢保证?有一个阴原晖,就有两个阴原晖,三个阴原晖,没完没了的,谁知道哪一个阴原晖怀了生了。
拜尔德叹息道:如果你真想离婚,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你可真是个好朋友。康里的声音从门口冷冷传过来,疾步走到几人面前。
拜尔德冲康里无辜摊手。
玛拉看着他们,心里陡然难过起来。
他们结婚的时候,她拿了照片,说要送他们结婚礼物,尽管他们看起来好像早就忘了,可她一直没忘。那礼物是一幅巨大的油画,她给江韫之画上了婚纱。至今两年了,她准备了两年,还差一点儿才好。原本这两天她就在赶工了,想着他们儿子生日之前可以完成,生日那天可以把画运过来,大家和去年一样,喝酒、吃肉、聊天、逗孩子玩,其乐融融,多么热闹幸福。
江韫之一个眼神都没给康里,自顾自看着别处。
你想离婚,可以,康里道,孩子归我。
不可能!江韫之一脸愠怒。
康里只是看着她,神情严峻,幽暗的眸子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再配上那高大的身量,颇有些盛气凌人。
双手不自觉攥紧,江韫之顿时嗤笑出声,徐徐说道:孩子,必须归我。我不是没有男人就得死,而你脸色骤变,她冷哼一声,眸底一片阴霾,总而言之,我不会让他有乱七八糟的弟弟妹妹,但你会,谁知道他会不会还有哥哥姐姐,你应该去找找你有没有别的孩子存在。而不是在这里和她争夺一个无辜至极的孩子,哪来的脸?越想,她越是气得胸闷。
这不可能,你康里骤然明白,她在介怀什么。
她极度憎恨,憎恨不忠的婚姻。
我是好心提醒你,但是仅此而已。江韫之站起身,我们也算夫妻一场,孩子仍然也是你的孩子,我不会给他改名换姓,只是,你已经没有资格当他的父亲了。还有,你若是不愿离婚,那就算了,反正名存实亡的婚姻也不少,就让它挂在那儿好了。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方向是楼梯。
康里还站着,宛若石化的神祇。
她要跟他在一起,无论是什么关系,她都那么坚定;她要甩开他,无论是什么理由,她也那么坚定。
对于他来说,一直以来她最吸引他的地方就是冷静理智,遇见任何大小事都不会大吵大闹,聒噪。可是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她根本不是理智,她是冷血,从未受过良好教育的她凭借天生的冷酷无情是无论如何也和动辄泼妇骂街的行为沾不上边的,纵使现在只是教她声量拔高一点,她也是喊不来的。
她从不暴躁,从不狰狞,从不扭曲。
有些人,天生定形。
五月十二日,江韫之带着佐铭谦登上离开美国的客轮,而那艘客轮驶去的方向,是亚洲。
康里没有阻拦,只是让人跟在后面护着去了。
至此,康里·佐-法兰杰斯婚姻破裂,名存实亡。
乱七八糟的弟弟妹妹郗良:QAQ
现在过完年了,等空闲时再来改文名改简介
希望能挽救一下人气
再救不了的话,就就算了,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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