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黎蔓秋咬到自己的舌头，不禁发出嘶嘶嘶的声音，不是说了吗，回不去了

我的家在西川！

江玉之迟疑地摇头，去她们家就得跟小绿一起学跳舞，我不喜欢跳舞，我也不喜欢泡茶。还有那些歌，我不喜欢，她们家没一样是我喜欢的。

唔我听祎祎说的，她说你是个温柔善良、勤劳聪明的孩子，一点儿都不凶。

就刚才，你凑过来碰我的鼻子。

江玉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睨着黎蔓秋，目眦尽裂。

那你带我回望西城啊。

玉儿啊，你知不知道，不能跟人靠那么近的？身边坐着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黎蔓秋战战兢兢，仍不忘要好好教育她。

我不记得了，我只是不太想去她们家，如果是跟小绿去玩的话，是可以的，但是不想去她们家。

可每次你都这么说，而且很不耐烦。黎蔓秋拉过她的手将她按在榻榻米上坐着，这次，你就详细地跟我说，她们母女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或者让你来气我。玉儿，在这里，我才是你的家人，知道吗？

黎蔓秋见状挑眉道：你看，你再这么下去可就要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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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黎蔓秋讪讪地摸摸脖子，想不太明白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凶了。

黎蔓秋清清喉咙，随便你，我真金白银花出去了，就什么都不怕，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你真要说，那就去说好了。

只是跳舞，还有泡茶，你问过很多次了。

你就是怕了，江玉之坐回来，拉开了距离，你怕了，我就更要去说了。

江玉之看起来是那么无意，这无意也更加突显黎蔓秋的龌龊心思，可人心之险恶，就是这样，如果黎蔓秋有男人的兽性，恐怕就按着她的脑袋吻上去了，至于她有

那你的以前是多前？

我是不凶。

没有！江玉之又是一吼。

那老妓女是不是在家里对你做了什么？

所以我才要知道你跟那个老妓女学了什么，不，她教了你什么？黎蔓秋唇边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暗自庆幸自己把她糊弄过去了。

江玉之皱皱眉头，声音陡然拔高，吓得黎蔓秋哆嗦了一下，好好好，我说错了，但是你回答我，你有没有跟那老

好什么？你是不是怕别人知道我不是日本人？江玉之猛地一凑近，鼻尖抵着黎蔓秋的鼻子。

这意思是她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历经沧桑后仍然风姿绰约光彩照人的长辈级的姑娘不能一眼看清她一个小丫头里面是黑的白的？

我怕什么。

什么？江玉之冷声反问。

少女圆润的脸庞近在眼前，呼吸间滚烫的热气，光洁的眉心，清新的体香，无一不像一片柔叶在黎蔓秋心头轻轻拂扫，引得她不禁挠了挠胸口，竭力保持清醒的脑海里也不禁咒骂着，那该死的老妓女，教的什么勾人的本事

也快半年了。黎蔓秋挠着脖子说。

为什么？那里是我的家，为什么会回不去？

是这样啊，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不要去了。现在是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不能总是在家里睡觉，所以今年，我决定带你去玩。等外面战争结束了，我们就去欧洲。

你现在是日本人长野郁子，这里才是你的家。对了，你没跟那老妓女说过你来自哪里吧？

她以为自己能轻易令急躁的少女安静下来，然而江玉之哼了一声，问了一句让她有种自己被蔑视的感觉的话，你才认识我多久？

玉之停了下来，一脸茫然，胸口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