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蔓秋眨眨眼，轻抚她的头发，没说什么，她却提高了声音，你说呀，要玩的是什么？

江韫之和其母亲之相似，不用江玉之指认她也能确定。

美脸庞堪称完美，虽是面无表情却也有一股淡然温柔的气质在。有一张是她冲她的司机微微颔首，唇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让黎蔓秋几近窒息。

她难以置信辩驳道：玉儿，你要我怎么办你才能相信我爱的是你妈妈，不是你或者你的姐姐，也不会因为你或者你的姐姐长得像你妈妈我就生了鬼心思！再说了，我跟你生活了几年，比起你那和我素未谋面的姐姐，我更在乎你。我要你离开康里是为你好，而你不也是想和你的姐姐一起生活吗？你以前多想念她啊！

不是。黎蔓秋说得有点虚，又补了一句，就算是他，也还是有康里的份。她的名声跟她的名字一样难听。

玉儿，这没什么，只是跟康里结束就好了，再找你的姐姐，我们可以重新生活。

我不知道，也许她是跟老妓女一样需要钱，也许只是跟你一样，想玩。

黎蔓秋忽然发现自己对康里产生了嫉妒，这该死的放荡男人竟然得到了她曾经暗自喜欢过的女人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这简直比杀父仇人还要不共戴天。

她将几张照片看了又看，摸了又摸，依依不舍地在江玉之回家之前把它们扔在壁炉里烧了。

事实证明黎蔓秋的预感是对的，选择烧掉照片也是对的。她踌躇了两天，在江玉之没有耐性准备找康里问清楚之前和她坦白，那个人真的是你姐姐。

是荡妇吧。黎蔓秋的嘴唇轻轻一动。

以前听的老话长子像母，长女像父如今在黎蔓秋心中变得很不靠谱，照片里的人儿有一瞬间让她以为自己回到了少年时期，那个穿着素雅旗袍的温婉少女还拿着书在她面前认真地看着，又嗔怪她，蔓秋，别闹。

你说什么？江玉之诧异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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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调查一个人而已，没什么难的。玉儿，我就直说了，康里和你姐姐两个人，你想要哪个？

江玉之眼里流了一滴泪下来，要钱的是妓女，要玩的呢？要玩的是什么？

你是说她是妓女吗？江玉之声音平静。

重新生活江玉之重复她的话，蓦地用犀利的眼光直视她，重新生活？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姐姐长什么样了？她长得和妈妈很像是不是？你看上她了是不是？你想回日本去，让我跟那个东西结婚，然后你跟姐姐就能在一起了是不是？

江玉之心乱如麻，窒

不是那个法兰杰斯？

真的？江玉之的眼睛微微一亮，不敢置信的欣喜跃上眉梢，她抓住黎蔓秋的手问，是真的吗？你怎么知道？

玉儿，黎蔓秋摸了摸她的手臂，语重心长道，我不骗你，我要说的话也绝对没有挑拨的意思。你的姐姐现在的名字就叫法兰杰斯的情妇，我知道有点难听。所以，玉儿，你这么聪明，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康里对你来说只有床上那一点用处的话那你该跟他结束了，不，就算他对你来说不只是那样，你也该跟他结束了，你们该结束了。你姐姐也一样，你们姐妹不能

江玉之恍如隔世，被黎蔓秋这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她面如死灰，眼如黑洞，薄唇张了张，又抿得紧紧的，葱白的手指在沙发上扣着，良久后才问：姐姐跟康里对吗？

江玉之呢喃，我是荡妇，姐姐也是荡妇

黎蔓秋一脸错愕，还好她把照片烧了，不然真是百口莫辩。

黎蔓秋还是有理智的，这件事需要和江玉之说清楚，否则等她真的发疯的时候也许还会因为她拿着江韫之的照片指着她大骂，你也看上我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