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到明知娶的女人不容背叛婚后还不知检点,我却蠢到看不出你这么蠢,还介绍玛拉唯一交心的朋友给你,现在好了,我在她那里也是个混蛋,玛拉也里外不是人。拜尔德说完,郁闷而豪迈地喝了好几口。
事到如今,拜尔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在一堆空酒瓶里拿起一瓶还没开的威士忌,默默陪他借酒消愁。
天真的霍尔完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只觉老奸巨猾的父亲卖儿子卖得极有道理。
拜尔德一头雾水不可思议地愣了一下,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这种事还要人说?
不用这么夸我。
你怎么这么阴毒?
空气里冷清良久,康里抬起一条长腿踩在案几上,我不管,现在我连儿子都没有了,你难逃其咎,你得赔我个儿子。
霍尔面无表情白了他们一眼,径自转身走出书房,迎面碰上布莱恩,布莱恩有些担忧问: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康里厚着脸皮道:我从来不开玩笑。
酒色之徒便是这般润物细无声地改变了正人君子。
为了牵制康里,从未失手的拜尔德几乎是以倨傲姿态闭着眼睛在找棋子,天意也向他,令他找了江韫之。江韫之柔弱不失坚韧,斯文不失凌厉,当她敢于掌掴对她不敬的男人时,拜尔德心知肚明她非寻常女人,不好控制,但出于看热闹的心态,他更加觉得她适合康里。
之后的一切进展都在拜尔德的意料之中,直到今时今日,江韫之怒而远走归乡,这是他始终没能料到的事,棋局乱了,他才发觉,他找来的不是一颗棋子,是一个人。
闻言,康里唇角微扯,对上霍尔不明所以的深沉目光,偷鸡不成蚀把米一样不作声。
赔儿子,拜尔德哪有这本事,一瓶酒喝完,他把在楼下和布莱恩说话的霍尔叫了上来,大方道:赔你,以后别忘了在遗嘱里写上他的名。
你还拿!那是我的!
拜尔德默不作声,他能有什么经验?他的经验就是娶一个无法反抗他的女人,这很容易,放眼望去全世界没有一个女人能和法兰杰斯家族抗衡。玛拉聪明可爱,开朗活泼,很听他的话,一心一意向着他,是他最满意的棋子,不,是妻子。
冷静。
一桩遗憾的婚姻,如果有媒人,罪魁祸首永远都是乱点鸳鸯的媒人。
两个为人夫为人父的大男人为了几瓶酒,眨眼之间栽进一堆空酒瓶里争抢,一个个空酒瓶被碰倒,在地上咯咯滚着,瓶与瓶碰撞,叮铃作响。
拜尔德喝了砸了康里整个庄园剩下的最后几瓶酒后,把儿子留下来抵债。霍尔没想到他们赔儿子的玩笑是真的。
免得他又干蠢事。顿了顿,拜尔德补充道,你的江姨走了,以后你只能跟他学汉语。还有,他那身以一敌百的本事是他祖父教的,他的祖父很厉害,你要是能学会他的本事,对你以后来说就是如虎添翼。
后来康里堕落了,他有了两个情人,拜尔德非但没有说什么,还给他塞了一个。这样的事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很寻常,无人会鄙夷,上流绅士的性欲理所应当比底层莽夫的性欲存在得更高尚以及合情合理。
你这种结了婚的人不是应该最喜欢追着别人传授婚姻经验吗?
你在开玩笑吗?
拜尔德理直气壮道:就剩几瓶了,我帮他喝完他不就喝不了了?
你喝什么?康里不满地盯着他拿自己所剩无几的酒,颇有护食的警觉。
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了五年,直到光荣退役时,康里都没有留下招妓、强奸、吸毒、同性奸淫等污点,反而打残了不少畜生,有过以一敌百的惊人记录,因而声名鹊起。许多大人物都嗤之以鼻,不相信有人能在粪坑里干干净净,拜尔德也不相信,不管他多么不可思议,他认识康里时康里就是个干干净净的正人君子。正因如此,他没有看低他,从一开始便给他应有的尊重,向他提出合作,而非利用。
更好,你的新儿子可以接收你的一切,我勉为其难在他成年之前帮他打理。
话音刚落,康里起身跟他抢酒,还我!
没有酒喝我会死的!
你这么聪明,你婚后这么检点,你怎么不早说?康里蛮不讲理地责怪他。
正问着,书房里接连传出玻璃炸裂的声音。
拜尔德心里有数,他没资格指责一个堕落的正人君子,没资格骂他蠢。阴原晖也好其他女人也罢,康里想娶都能娶,随便娶哪一个都行,她们都会是安分的完美棋子,只有江韫之是例外。康里最终选择了这个例外,至少有三成原因是为了给他面子。
霍尔看了看他,又看着来安慰酒鬼结果自己在喝酒的父亲,道:你不是来叫他不喝酒的?
临走前,拜尔德把儿子拉到一边,语重心长道:你留在他身边,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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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做什么?
住自己的下半身,被下半身所操控,别说女人在他们眼里是玩物是工具,连二等公民都算不上,体质弱些的男人在他们眼里也是能将就用用的工具。
霍尔淡然道:不用担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