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铭谦哥哥不管你了,那么
那么,你去死吧。
我在江家四十六年了。阿秀不卑不亢说。
阿秀靠在床边哭着,再没有装疯的呆愣,也没有方才要杀人的戾气,佐铭谦眸光复杂,远远地看着她,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出屋外。
江玉之一挑眉,唇边的笑瞬间饱含讥讽,怎么,你忘记姐姐讨厌吃苦瓜了吗?
曾经,老天那么眷顾她,帮她杀了江韫之所厌恶的人,可如今,却连她的挚爱也夺去了,真是讽刺,真是残忍。
下面我来简单喵两句。
阿秀疑惑的不是这一点,她当然也知道佐铭谦不会管她了。原本,佐铭谦是要带她一起走的,在这几天里,在她装疯卖傻的时候,佐铭谦对她说过,要带她去美国,不会丢下她不管。
郗良对阿秀感到愤怒不仅是阿秀打了她,还因为她代入自己和约翰·哈特利那帮说要当她仆人的人,如果他们觊觎对她,对她来说是很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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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像潮水一般滚滚而来,阿秀感觉自己正被浸在水里,无孔不入的水缓缓流进她的身体里,使得她的身体越来越沉,在慢慢往下坠,她动弹不得,挣扎不得。
话音刚落,郗良从薄大衣里抽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捅进阿秀的胸口。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一老一少,郗良走向瘫坐在地上的阿秀,蹲下身,抬手帮她把散在脸上的几缕灰白碎发捋到耳后,葱白的手指在她脸上游走,抚过那一条条岁月留下的痕迹,松弛的皮肉令她心悸,她自言自语般问道:阿秀,将来我也会跟你一样老吗?
这个该死的男人轻易搅和,而江韫之心中眼中也只剩他一个。
啊
为什么会这样?你觊觎他的母亲,你还问为什么会这样?
说完,阿秀就要转身走的,可是这个男人在冷笑,她听见他的声音,我可没有说江家任何一处不是。既然你奉劝我,那我也提醒你一句,身为仆人而对自己主人产生非分之想的你,真是龌龊。
身为仆人而对自己主人产生非分之想的你,真是龌龊。
郗良阿秀努力地睁着眼睛看她,端详她那不同于自己的年轻白皙的脸庞,不知道为什么,眨眼之间,她仿佛看见了那个该死的男人。
奉劝你一句,身为外人,没有资格对江家指指点点。
傍晚,阿秀回到江家,看见江玉之在炒苦瓜,炒完装盘,捧着那盘苦瓜,脸上是很苦涩的笑。
你什么意思?
然后阿秀死了,佐铭谦和郗良的过去就彻底没有见证人,郗良也是彻底没了第二个家。
两人对视的瞬间,阿秀什么都明白了。
明明,她不吃苦瓜的,呜呜呜
阿秀,铭谦哥哥好像不管你了。
郗良认真的神情就像小孩子在讲一件自认为很重要的事情一样,至少在阿秀看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刹那,阿秀的心慌了。
好像阿秀呢喃道。
对自己的主人产生非分之想的你真是个龌龊的老东西,还叫她小韫,真是令人恶心。
天哪,她可不识字呀,更何况是外国文。阿秀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康里坐在平日里江韫之坐着的那张檀木椅上,他的手也正搭在江韫之的桌子上,还拿着她的笔。不能原谅,完全不能原谅,他正在融入她的一切,像个强盗一样,可她却浑然不知。
那确实很长。康里意味深长地颔首,韫之也真是不懂事,留一个仆人这么久,竟也没帮找个依靠。
一个下午,阿秀帮江韫之拿了一本书送去书房,康里就在书房里,她只想放下书就走,康里却叫住了她,让她念出那本书的名字。
阿秀,我知道你喜欢姐姐。这苦瓜,是给康里准备的。
那会儿,阿秀落荒而逃。
秋风吹乱他的头发,亦从胸口贯穿而过。
之前说的两条gl线就结束啦。
难道我的意思还不清楚吗?康里的注意力始终在书上,压根没看阿秀一眼,傲慢至极。
阿秀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走过去指着苦瓜问她放了什么。江玉之愣了一会儿,笑得更开心了。
听说你跟了韫之很久?康里自个儿翻开那本书,深邃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嘴里却是在跟阿秀说话,低沉的声音该死的好听,阿秀差不多明白为什么江韫之会沦陷,还有江玉之。
不是
自从康里来了以后,江玉之就是在学堂里吃午餐,只有晚餐的时候才见到人。阿秀见过江玉之奇怪的眼神,还有偶尔说的极富冷嘲热讽的话语,她当即明白,这不过是一对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的悲剧。
你怎么保证她不会吃这盘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