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脸色一僵,道:对方也会有。
是很臭。看那里,有个人。
车子开着,爱德华唏嘘开口,道:你没想过为自己活吗?
我见过你哥哥,我觉得他挺厉害的,肯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你很担心那个人?爱德华沉吟问。
郗良不明所以,爱德华走过来道:杀了他。
同学是男人,老师是男人,女人呢?
做令自己开心的事,为自己而活。
见她答应,爱德华由衷感到欣慰。这完完全全是意料之外的事,可他情不自禁希望身边的这位朋友也可以有光明的未来。他是真心把她当朋友了。
回到车上,爱德华立刻启动车子。
两人抵达目的地,废弃仓库的铁皮门开着一条缝。
抵达大学时,爱德华欣喜万分,已经开始想象朋友拎着书包走在大学里的模样,还有她毕业时穿上学士服的模样,她会是哪个学院的学生呢?
爱德华顿时哑口无言。
他被绑架了,你就这样急着赶去救他,你救得了吗?
郗良唇角一抽,指着车外来来往往的人流,问: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郗良微微一笑,哥哥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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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爱德华急中生智道:你哥哥可能已经脱险了,回去了,这一定是绑架他的人,杀了他,我们走吧。
闻言,男人惊恐地倒抽一口冷气。
郗良懵懂地眨眨眼,为自己活?
回了一趟故乡的女孩,仿佛已半身入坟。
唔能干出绑架这种事的大都是穷凶极恶的男人,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赢得过人家?
我们这样去,可能会死,你想过没有?那个人值得你这样以身试险吗?
爱德华扯开话题,那接下来我们去看学校?
他们都是学生,应该还有老师,比如那个年纪大的,就是老师,教授。如果你来这里读书,他们就是你的同学,是你的老师。一起读书的人就叫同学,教授学生知识的就叫老师、教授,明白吗?
铭谦哥哥?郗良跑过去,凑近了才发现不是。
爱德华将要下车时,发觉郗良还坐着不动。
哥哥真的没有事吗?
爱德华为了早点带郗良去看学校开眼界,壮起胆子走在前面带路。仓库里空阔昏暗,空气中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味道,爱德华却清楚是死尸的味道。
郗良像在听天书一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里就是了,下车吧。
郗良一咬唇,道:如果能和哥哥死在一起那太好了,我就不用看他娶别的女人,他会永远都是我的。
爱德华戒备地看她一眼,镇定道:已经很快了,你冷静点。
爱德华哪里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用眼角瞥了她几眼,在她神秘的侧脸上,他看不见一个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你什么意思?
啊?
哥哥怎么会被绑架了郗良坐在车里,茫然无措又焦急,只好催促爱德华,你快点!
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巨大的胶布以一个微笑的形状几乎贴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了鼻子和眼睛。
你喜欢做什么事?写小说?或者画画?或者上学?学计算机,学外语,学经济,学法律,有好多好多可以学的。你喜欢喝酒,可以开一家酒吧,或者开一家酒庄,学习制酒、储藏、经营,人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不等爱德华说话,郗良捏着裙摆低声道: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男人缓缓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朝着眼前的女孩嘶吼,身子扭动着,挣脱不了半分。
这里好臭啊。郗良说。
爱德华怀揣着美好的憧憬,猝不及防听见郗良怯懦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男人?
我不懂。
郗良点头如捣蒜。
郗良糊里糊涂点点头。
爱德华叹气,转念一想道:你想上学吗?去学校?每个人都该在学校学习,这样才能懂很多。不然等下回去路上,我带你去看看学校,好不好?
为什么呀?郗良不解问,我哥哥呢?
爱德华松一口气,车子直奔最近的大学去,半路停下来买了个三明治给郗良填肚子。
噢。郗良一脸困惑,却还是抽出手枪上膛,在男人的眼睛瞪得要掉出来的时候,她对准他的脖颈开了一枪。
的玻璃擦得光亮,倒映出妮蒂亚煞白的脸庞。透过自己的影子,她看见年轻英俊的未婚夫,看见自己订婚时的照片,唯独看不见订婚时的自己在喜庆一刻的留影上,她被无情裁剪掉了。
女人呢?女人在家里当家庭主妇啊。
好。
郗良低着头默不作声,爱德华终于确定,这姑娘的常识里没有警察这种人物。
郗良从兜里摸出沉甸甸的手枪,我有枪。
郗良的双手一会儿搭着腿,一会儿互相绞着,精致的小脸苍白,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