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松一口气,忍俊不禁道:难道你没见过安格斯?
车子车子停在别的地方了,怎么了?
郗良没喝酒,看样子却和醉酒无异,悲哀的眼眸盈满泪水,目光闪烁而幽远,似是在看文森特,又似是在神游,纤细修长的小手无力伸在半空,无力抓了一下,空荡荡的。
比尔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文森特也就深信不疑,爱德华应该不容易吧?安格斯知道这事吗?
啊?
比尔指着太阳穴,她经常抽烟喝酒,这里可能坏了。
克劳利咬牙切齿道: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佐铭谦和那个女人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了,去她根本去不了也找不到的地方逍遥快活,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还有心情兜风?
是我,文森特。文森特体贴问,你又哭了?
文森特神情僵硬一瞬,要去先生家里干什么?先生他不在家的。
我的大小姐,你不要这样
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颓丧横陈,任文森特怎么唤她哄她都没用。
爱德华,抱我
郗良一知半解皱起眉头,他们什么时候回家?
谁走了?
小姐,你别哭,反正先生早晚会回来。
文森特据实说道:昨天是婚礼,按计划,今天一早先生已经和斯特恩小姐启程去伊朗了。先生很忙的,所以就把接下来的行程也当作蜜月行程,带着斯特恩小姐一块儿去。
文森特不敢细想,自家小姐明明是安格斯的女人,怎么这会儿却叫爱德华的名字他愣了好一会儿,艰难吞咽一下,趴在沙发上的人儿已经闭上泪眼睡过去,他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便腿脚发软地站起来。
你滚!
要多长时间?郗良非要问个确切。
就算行程有宽松的地方,人家肯定也是要陪新婚妻子的,哪有时间大老远跑回美国来看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文森特心知肚明,但他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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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不指望你们家呆子会处理马卡斯·戴尔了,比尔面不改色道,所以为了她的安全,昨天晚上,我们在她家里装了监听设备。
滚!
郗良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来咽不下,纤细单薄的身子因为这口气而仿佛要爆炸,如垂死之人无力发抖着摔进沙发里,胸口跌宕起伏,失神的眼睛慢慢涣散。
我累了,你还要气我
放心,爱德华是我的好兄弟,我也会当什么都没发生的。文森特义气十足道。
啊?文森特倒抽一口凉气,似乎知道了什么,我是文森特,小姐,文森特。
郗良扔下相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门口,是你。
我要去哥哥家里。
他说得坦坦荡荡,理直气壮,文森特一时也没觉得不对,讪讪点头,那她为什么
文森特吓出一身冷汗,在郗良伸出手的时候,他后坐在地,连连挪远了一点。
文森特心下一颤,一时不知道问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去哪里了?妮蒂亚呢?郗良攥紧拳头,布满泪痕的小脸上是因愤怒而起的灵敏睿智,每一根湿润的长睫都写满她的阴狠和坚定。
小姐,我又来看你了。
听着,郗良心中的计划被一点点破坏掉,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又流。
见小姑娘哭得撕心裂肺,文森特心里也不好受,他问:要不我去把车开过来,我带你去兜风,好吗?
郗良眼珠子转了转,朝门外一看,你的车子呢?
哈哈,是,什么都没发生。
操我
我不知道,快的话几个月,慢的话一年多两年也有可能。本来以前先生就不常待在纽约的。
待文森特回到白色的房子里,在他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爱德华的时候,比尔将他扯到一旁,幽幽道:爱德华和你家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别看了。
危机解除,波顿等人回据点,文森特觍着脸去和郗良打招呼,大门敞开着,他扒着门框朝里看。
文森特沉吟道,一根一根数手指,据我所知,先生去了伊朗,还要去卡塔尔、以色列,还要去反正他得去好多个地方,他的行程我也不清楚,是机密,我没资格知道,我只知道他大概要好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不知道,没必要知道。
走了,走了,木偶呢喃着,都走得远远的